呼吸一重,随后连忙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并静心经,这才把心里刚才升起的那一丝旖旎给赶走。
罪过,罪过!
……
从广寒寺回到家里,月氏对阿晚的态度,一改先前的严格,变得比未及笄前还要宠溺放纵。
简直就是府中说一不二的存在。
桑德在知道后,虽然口中斥责月氏,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心里也担心。私下里叮嘱,月氏一定要多做善事,为女儿积攒福德,以消除劫难。
老实说,阿晚的心里本来还有一点点点的愧疚,不过察觉到月氏和桑德对自己的改变后,立刻就没了。
放飞自我,玩的不亦乐乎。
若非是身在礼教严苛的古代的话,阿晚都想要包养两个小狼狗。
有些可惜了……
这一日,阿晚正在花园里有些无聊的扔着鱼食,忽然就响起了锣鼓鞭炮声。
“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阿晚随口问道。
小丫头回答:“回姑娘的话,约莫是殿试有结果了。”
“殿试?”阿晚这才恍然,“去瞧瞧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小丫头得名而去。
这次的春闱桑大哥也参加,而且顺利的中了贡士,名次不高不低,中等之数。殿试只要发挥平稳,便是二甲进士,不过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万一发挥不佳落到三甲,也是有可能。
三甲的同进士较一甲二甲来说,地位有些尴尬,这几日月氏是日日诵经祈福,希望桑大哥不要落到三甲去。
没过多长时间,小丫头便一脸欢喜的回来,说是桑大哥考了二甲二十八名,二夫人欢喜不尽,着令府中下人的月钱都翻倍不说,还每人都赏了三丈的红棉布,说是一起沾沾喜气。
得了消息,阿晚倒也放心了。
整了整衣衫说道:“我们也去给大哥道个喜。”
此时月氏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人,阿晚算是已经来的很迟,不过月氏多纵容这个女儿,眼下又是高兴的时候,自然不会责怪。至于刚进门没多久的大嫂,虽是一脸喜色不过面色却有点白,阿晚看着,心中若有所思。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就传来消息,说大嫂有了两个月身孕。
这才是真真的双喜临门,月氏高兴坏了,比之去年腊月接到桑晴生了太子的长子还要高兴。
差点忘了。
桑晴已经于去岁腊月初八,生了太子的长子,不止是太子大喜过望,就是皇上也高兴不已。当下便封了桑晴为良娣,并赐下封号福,如今她的地位可以说仅次于太子妃之下。
况且说句不客气的,便是太子妃如今也要避其锋芒。
阿晚却清楚的知道桑晴这才是开启她荣宠一生的序幕而已。
因为桑晴生了太子的长子,连带着桑家也跟着水涨船高,登门巴结恭维的人也多了起来。月氏带着剩下的几个姑娘出门赴宴,明里暗里的被不少夫人给打探。自然,最受欢迎的还是桑暖,谁让她是福良娣一母同胞的妹妹,而且她自身也还是龙凤胎出身。
至于阿晚的话,关注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听月氏说,她二十之前不易议婚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二十岁,对姑娘家,已经是大龄女,心里暗暗道了句可惜,便也不再说。
月氏见此心中暗愁,但想着玄和大师的话,却又无奈。不过看女儿倒是心性大气,依旧是没心没肺,整天想着的不是吃就是玩。
心里倒是有些宽慰。
……
转眼间,又是三年。
街道上再一次响起了锣鼓和鞭炮声,足有大半个时辰没落。
阿晚如今已经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为此,府中也有一些闲言碎语传了出来。更有心思不纯的庶妹,暗暗的讽刺阿晚已经是老姑娘。
对此,还不等阿晚开口说话,月氏便先大怒,不但禁了这个庶女的足,罚抄写女则和女戒各一百遍,连带着她的姨娘也跟着受牵连。不但被月氏当众斥责她教女无方,更是受了桑德的冷落。更有府中看碟下菜的奴才,见她们不但失了老爷的宠爱还得罪当家的主母,对她们的态度也不恭起来,生活水平也跟着下了一大截。
自此,再无人敢提在阿晚跟前闲言碎语。
“姑娘,金科的探花郎乃是简珩公子。探花郎不但生的俊美,更是才高八斗,气宇不凡,果真真人中龙凤。”小丫头不住的开口称赞说道。
阿晚笑而不语,任凭小丫头说的天花乱坠。
看来桑暖的缘分也要开启了。
想着在东宫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桑晴,她可真是能人,虽然外头看着不显但阿晚却知道。如今东宫中,桑晴的话有的时候已经比太子妃还要管用,归根到底,还是太子妃没有子嗣,便是娘家家世不俗,也少了些许底气。
而打从去岁隆冬,皇帝因风寒病倒,一直到现下,都没能好利索。甚至于金科的科举考试,都是太子主持。
众人也都知晓,皇帝的身子不大好,对太子自然又多了两分敬重。
做为生了太子唯一儿子的福良娣,自然也成了别人争相巴结的对象。
阿晚清楚的知道,今年对桑家来说是极为混乱的一年。
就在桑暖和简珩的婚事定下没几日,老夫人终于受不得病痛的折磨,死了。而对李氏来说,也是这一年,她娘家犯了大错,被抄家了。李氏苦苦哀求,但却没用,她自己受不住,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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