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东西便从库房拿了出来,让太后过目后,便亲自送到了永乐宫。
……
阿晚让身边的丝言送了常嬷嬷出去,自己打开她送来的锦盒,见到了两套价值不菲的头面首饰,便已经知道太后的意思。
看来她和安太妃争执的事情,估计已经一五一十的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她这是要抬举自己呢!
要知道元隆帝如今登基才一年时间,年纪轻,帝位并不稳当,需要好生的拉拢皇室宗亲。而她虽是未出阁的公主,但先帝的一众子嗣中,除了元隆帝,现下就属她最为年长。
给她抬举,就是在向其他皇子皇女表示,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不惹事,皇帝自然会厚待。
所以这东西,阿晚收的理所当然。
既然收了太后的礼,她自然会配合一些。只是目前才过了国孝,不易有大动静,唯一说的上宫中大事的就是她下个月即将到来的及笄礼,不过这也不用她才操心,只要乖乖的听元隆帝和太后的吩咐就是。至于一应杂事的话,自是有礼部操心,她也不用管。
只是偶尔听一耳朵汇报就是。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虽说还在孝期,不过做为金尊玉贵的长公主,即便多半的膳食都是素食,依旧不妨碍她过得滋润无比。
只也有一样。
就是安太妃自从那天她请安后,便和她单方面的冷战起来,等三日后阿晚再过去请安。她竟然避而不见。
不过阿晚也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主儿。
得了宫女的回话,说是安太妃不便相见时,她当即就让抬撵轿的太监掉头,回宫。她可不在这里受冷遇。
据闻,守在外头,似乎等阿晚服软的宫女,见阿晚竟然连一刻都没等的,就这么直接回去了。当即有些傻眼,回禀给安太妃的时候,身形都是抖得。
安太妃得了这话,又是气的倒仰。
只觉得女儿长大了,翅膀也硬了,连母妃的话都不听了。果然,娘亲说的没错,有的时候儿女也未必能靠得住,只有娘家才是她永远的靠山后盾。
也更坚定了要把女儿嫁回娘家,拉拔娘家的决心。
幸亏阿晚不清楚安太妃的想法。
不然心里怕更怄。
这话若是放在寻常人家,或许还能听一听,但是放在皇家简直就是个笑话。就算是安太妃在宫中受了委屈,或是受了难,难道孙家就敢向皇上问罪不成。
也幸亏安太妃一直以来运气都不错,虽无宠爱却生了先帝的长女,后又巴结上郭太后,这才在宫中过得不差。
不然就她这智商,绝对活不过一集。
……
因一众皇子女都还在孝期,阿晚的及笄礼自然没有大办,不过身份摆在那里,虽说是小办,但一应的流程却一点都没省,反倒是更为精致了。
不过来的人不多,除了几位身份尊贵的皇室宗亲和贵女外,再没请他人。
本来安太妃还想要请孙家的女眷也过来,却被郭太后以这是家宴为由给拒绝,惹的安太妃心里有些不满,却也不敢再提。
而前脚过了她的及笄礼。
安太妃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把阿晚叫过去,这一个月来,她是彻底的发现,女儿的性情变了不少,心肠也跟着硬了许多,更是和她这个母妃生疏起来。
可不能再这般放任下去。
先前是及笄礼,这是女儿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她即便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女儿说,也只能憋着。
如今及笄礼已经过去,她自然要给女儿开启洗脑模式。
不管如何,一定要把女儿的心思给拧过来。
阿晚对安太妃的念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任你千般话,我自巍峨不动。
……
本来一直等着安太妃宣召孙家去皇宫参加新宁长公主的及笄礼的孙外婆和孙舅母,直到过了日子,也没能等到宣召他们进宫的懿旨,心里顿时就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事关自己唯一的儿子,孙舅母更是上心,拉着孙外婆的手,担忧道:“娘,你说小姑是不是反悔了?不想把外甥女许给我们进哥儿。”那样的话,进哥儿这几年岂不是白等了。
“应当不会。上次我进宫时,玲儿还语气肯定,应当不会反悔。”孙外婆了解自己的女儿,既然已经和她透了话,自是不会轻易的反悔。“…怕是先皇孝期未过,外孙女的及笄礼未大办,不好召我等外戚进宫。”眼下她倒是有些担心的是皇上和太后不肯。
孙舅母知道自家婆母先前得太后恩典,几次进宫,见识比她要有远见,听到这话,便也就放心,露出笑容:“娘说的是。先帝这才驾崩一年,外甥女身上还有两年孝呢,这及笄礼自是不好大办。”
若说她对这门婚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怕就是外甥女太小,今年才及笄,还要再守孝两年。
到时候儿子可就二十二,年岁有些大了。
虽然她没委屈儿子,早也放了两个如花似玉的通房丫头给儿子解乏,却不能让她们怀身子。不然皇上那边可要怪罪,就是小姑子也会不乐意。是以,她想要抱孙子,最少还要三年。
罢了,有失有得,外甥女是公主,金枝玉叶,等三年也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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