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别说桃蹊,也昔玦等人也目冷的瞪着他。
纳妾?桃蹊门还没过,他们就想着纳妾?
仙帝轻咳一声,当初这件事他就觉得不妥,如此还是出事了,“是夜,眼下以大局为重,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是夜眼中满是失望,他抱着诺儿,语气笃定道,“我是夜此生只爱诺儿一人,也只会有一妻。”
“你……你这个不孝子,今天,我就打死你,好过被你气死。”至远仙官见他冥玩不灵,气得就想挥掌。
“不要啊老爷,不要——”是夜的母亲哭喊着拉住了他,对是夜喊道,“你当真想气死你父亲吗?”
是夜恍了恍神,怀中的诺儿尽是苦涩的泪,抓着是夜的手也渐渐松开,痛苦的闭了闭眼,“是夜,别管我了,我不能看着你为我失去一切。”
“诺儿……”是夜俊美的脸上已满是泪痕,生他养他是父母,可他心中之人却是诺儿,他也许不孝,但他不想让三个人都痛苦一辈子。
他稍稍推开了诺儿,重重给父母亲磕了个头,“是夜不孝,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本心,今日自愿离开休门殿,请父亲母亲多加珍重,就当孩儿,已经死了。”
至远仙官气得差点晕过去,是夜若走了,就算拼了他的老脸也没法向仙帝交待呀。
桃蹊如个木偶一样,笔直的站了起来,她美艳的容颜已被泪水濡湿,和着香粉,两道深深的檀痕。她走到是夜的面前,只恍惚的喃喃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是夜愧疚的看着她,想起那个快乐单纯的女孩,深深的自责将他掩没,他不是不喜欢桃蹊,只是爱与喜欢究竟是不一样的。他与诺儿早已海誓山盟,怎可做一负心之人。
“桃蹊,如果我有什么做的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但是,感情的事真的不能勉强,我对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你明白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下聘?”桃蹊心里的羞恨一下子爆发出来,手攥的越来越紧,周身的神力光环也越来越清晰。
是夜低下头,似忏悔似无奈。
“桃蹊——”昔玦看出她的愤怒濒临暴发,起身拉住了她的手。
“岂有此理,我神族的神女岂是你仙界想娶就娶,想休就休的。”丘焰指着仙帝怒道。
月榭拉了拉他,却也没有半分忍让之意,“仙帝,今日之事,你云宫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吧。”
仙帝脸色极为不好看,他能给什么交待,就算废了至远仙官,云宫依旧和神族结了仇。
“各位,据我所知,是夜仙官的确与诺儿早就相识,这完全是场误会。”
“误会?难道熙颜太子觉得今天完全是个误会吗?”熙颜本想解释什么,却让丘焰的怒火更盛,“还是仙界觉得我们神族好欺负?”他横眉扫过仙界每一个人,深邃带火的眼眸恨不能绞杀一切。
昔玦却望了眼一脸得意的夏侯绝伦,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演了一出前奏,不管她是否会答应亲事,先与她休好,再共同将矛头指向仙界——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就等着主角自己跳出来表演,恐怕诺儿能逃出来也是拜他所赐。
她又望了眼夏侯长歌,他正欣赏的看向是夜,但愿此事与他无关……
熙颜垂了垂眸,丘焰与他也是相识一场,竟为了桃蹊之事如此动怒,看来他们是听不下去解释了。可若按云宫的规则,至远仙官和是夜都会被贬……这的确棘手。
“既然仙界无法给我们一个交待,那此事就由我来解决好了。”昔玦半拥着桃蹊,扬了扬眸,从容而坚定道。
“是夜既然死不悔改,这事就但凭神女处置了。”仙帝点了点头,昔玦肯出来解决这一切,最好不过,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善后才好。
昔玦眸光一垂,望向了跪在地上的是夜,出奇的冷静,声音也如一条直线般,没有任何波澜,“是夜仙官,你现在反悔还来的及。”余光瞅了眼诺儿,那女人流着泪在摇头。
“我不后悔……”是夜如黑宝石一样的眸子,璀璨夺目,散发着英雄般视死如归的光芒。
“好......那我就以天雷劫来惩处你,若百道天雷过后,你能不死,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座下一片哗然,就连熙颜都瞪大眼睛——
莫说百道,以是夜的修为恐怕连五十道都受不起,昔玦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她要置是夜于死地吗?
“不要,神女,你要劈就劈我好了,不要劈我的儿子——”是夜的母亲哭喊着就要冲过来,被至远仙官拦住,他自己亦是不好过,此刻转了身,不敢去看。
毕竟是亲子,要眼睁睁看着他被雷劈死,他怎能舍得,但若非如此,不仅是他,还是他家族的所有人,都要跟着受到牵连,他悔不当初啊!
“昔玦?”桃蹊抖着唇惊诧道,那百道天雷,会要了是夜的命啊!
昔玦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好,我愿受百道天雷!”是夜飒飒起了身,挺直了背脊。
“不要是夜,我宁愿离开你,也不要你死。”诺儿爬到他脚下,抱着他的大腿摇头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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