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熙颜自知失态,刚才情况危急,他也是为了阻止昔玦上前。
昔玦见他无事,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却一把抱住了他,失而复得般不愿放手。
他挑了挑眉,忽然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熙颜尴尬的轻咳一声,目光看向了丘焰。
他虽然恢得了原来的相貌,只是依旧没有悔意,颤巍的站起身,紧紧眯着眸子凛他,“夏侯长歌,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侯长歌不慌不忙的笑笑,却让人更加可气,“夏侯绝伦体内有我下的血针,你吃了他,无形中等于被我控制了。而且我这个人一向不太相信别人,所以在遣散所有香名伶时,在解药中下了咒术,你自以为控制了清泠,却没想到她最终还是听命于我。”
“原来你早有准备?”
“没办法,从来陷害我的人太多,防不胜防,我只能每走一步都要谨慎再谨慎。”他摇头讥笑,“你的那点能耐连夏侯绝伦的一成都不及,还枉想跟我斗?”
他抱着昔玦,更想气气他,“其实我这段日子每天晚上都去鼎山陪她,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我或许还太高看了你。”
丘焰一愣,当真又悔又恨,听他说完这番话,复又大笑起来,“我以为你夏侯长歌有什么能耐,不过就靠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说的没错,人生如棋局,其实不需要多么高明,只要一步走对了,全盘皆能赢。”他倒有兴趣点拨他一二,“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哪里?”他愿闻其祥。
“贝儿。”他轻吐二字。
昔玦一惊,挺起了身体,“怎么会是贝儿?”
夏侯长歌缓缓道,“当年我为了救昔玦,跟夏侯绝伦说皇上阴气太重,需要调和阳气,可是,他偏偏将贝儿扔进了炼炉,却不是你……”
丘焰惊在那里,他当时已是壮年,若调和阴阳,他会比小小年纪的贝儿更适合,但夏侯绝伦却选择了贝儿。但这只是一刹那的意识,他居然抓住了这个环节。
“而我,当年不得不伤害昔玦,来换取夏侯绝伦对我的信任,所以现在,我才得到了昔玦,才打败了你们。如果当年,夏侯绝伦能悟到这个道理,留下贝儿一命,说不定现在输的人就会是我,因为你的告密,我会全盘皆输。”
昔玦惊诧道,“原来你早就怀疑丘焰?”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宝贝,现在终于知道,谁在骗你了吧?”
“哈哈哈,夏侯长歌,你果然厉害,只可惜……”他煽惑的看了眼昔玦,“你最终没能得到这个天下,而我,不会重蹈覆辙,这个女人,你喜欢就给你好了……”
语罢,朝他们丢来一个□□,瞬间消失不见。
“糟了,他跑了。”熙颜呛咳了几声,再找人,也不见踪影。
夏侯长歌并不奇怪,也不慌张,更没想去追,他站在昔玦身前,替她挡去了烟雾,又吊儿郎当道,“跑这么快干吗,本来还想告诉他龙鳞的事情,真没有耐心。”
“怎么办?我们追不追?”熙颜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行。
夏侯长歌睐了他一眼,反手打横抱起昔玦,直接御风飞走,熙颜愣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鼎山,他直接把昔玦抱回房间,也不管身后追来的熙颜。
把她放到床上,昔玦想挣扎,却被他深深的吻住,这个吻轻柔而磨人,不急着攻城略地,反倒像吃不到的葡萄一样,逗弄着她的感官。
可昔玦现在满腹心事,根本没有这等心思,于是轻轻推开了他,苦着脸摇头道,“不要,我不想。”
夏侯长歌在她唇边轻笑,顺热抱着她躺到了床上,为两人盖好了被子,他才在她耳边淫淫轻笑道,“没有激情的夜晚,我怕你会睡不着。”
昔玦有些激动的摇头,一下子哭了出来,“长歌,我没有想过会是丘焰。”
月榭的受伤,龙鳞的被盗,还是百年前的伤害,都让她恨透了夏侯长歌,没想到,他真的从来没有骗过她,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真切切的。
“算了,反正你经常喜欢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都习惯了。”他火热的唇还在她唇边摩挲,她脸上的泪又苦又咸,他却全数吞下了,“这么爱哭,小心生出来个爱哭鬼。”
他手放在她微圆的腹上,又吻了吻她。
“我不懂,你既然知道熙颜有问题,为何还要与我联手,你不怕我告诉他这件事吗?”若是她当时将此事告诉了丘陷,那么最后输的就是夏侯长歌,而且夏侯绝伦不会这么放过他,他就这么信任她吗?
“你不会,”他抬起头含笑的看她,“忘了我当初跟你的交换条件吗?”
昔玦眨了眨眼,“你是说用我换我们几个人的安危?”
他笑了,点点头,“这么下流的交易,你怎么说的出口……而且,我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就是笃定你不会告诉他们,因为以你的性格,任何事情都自己扛,又怎么会想要连累他们。”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很危险。”她当时的心思连自己都把握不住,哪怕一丁点的动摇,都会置他于万动不复,想来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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