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神族已经下禁令,为何你会知道?还有,丘焰又是如何知道的?”
夏侯长歌摇摇头,就知道他们不会想到这一层,“为何当年,夏侯绝伦会选择丘焰当卧底?为何神族的诛天术,他却拿到了手?”
手指狎玩的在桌上敲着,不过看意思,他们应该都不知道,哧声一笑,才自问自答道,“因为丘焰的父亲当年就是守典书阁的神将。”
熙颜终于恍然大悟,“你是说丘焰的父亲当年早就跟夏侯绝伦勾结了?”
“想要将事情看得更全面更透彻,就要深入根源,越是盘根错节的事情越要如此。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没有交待,因为诛天术上就有此记载,不过那书他是让金茎偷来的,此等小人行径,他还知道没齿。
熙颜苦笑,相较夏侯长歌,他还差的很远,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非人的存在,似乎无所不能,就像刚才对战丘焰时,他都不知道他为何用血针,竟然能控制住他,仿佛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他早有预料,也早就部署了一切对策……
他甚至没有去问如何对付丘焰,他猜想夏侯长歌应该有了计划,想说时自然会说,其实相交下来,也觉得夏侯长歌没有从前偶尔相见时那样清冷孤傲,也不是依附在夏侯绝伦身边的跳樑小丑,他其实是一个挺直爽的人,虽然有时不太正经,但人生清苦,总要苦中寻乐,难怪昔玦会爱上他。
桃蹊彻底回到了鼎山,她每日里负责照顾月榭,倒像个长大了的孩子,再没有了从前的嬉闹玩略。熙颜近日总是往鼎山跑,其实也无事,除了每天忧心重重的看着满脸微笑的夏侯长歌——不过他自己上不来鼎山,还要叫桃蹊去山下接,而夏侯长歌却来回自由,如入无人之境,有一次桃蹊忍不住讽刺他,“要不然你设个结界好了。”
夏侯长歌也不客气,直接指出,“你们这个结界的确太弱了。”
结果,换来两个人的白眼。
昔玦的肚子又大了一些,不过宽大的外衣遮掩的很好,倒无人发觉,她看着月榭这个样子,经常悄悄低泪,在月榭床前一坐就是一个上午,坐累了,起身时,双手下意识的撑着腰,才显出了一些肚子,桃蹊惊讶的盯了半天,才口吃的指着她问,“你,你你你……”
昔玦只是笑,本来满心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如今希望不会成为负累。
夏侯长歌见她整日伤心,想带她回木屋,但昔玦现在说什么也不肯走,有一种想逃却不敢逃的心情,害怕时就会缩到他的怀里——
鼎山的早晚很冷,甚至比竹林还在凉些,她如今受不得寒凉,到了晚上手脚都冰冷,他便将她掩在被子里,紧紧的将她裹住。有时两个人会聊上几句,因为夏侯长歌虽然不擅长哄人,但没正经的口吻还是让她能忘却烦忧;有时就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相拥而眠。
夏侯长歌却心情不错,看着她一天天鼓起来的肚子,还特意采买了不少婴儿用品,仿佛丘焰的事情他完全不当回事。他还是热衷于那档子事,昔玦如今的身子已经平稳下来,他就更加不顾忌了,直到她累了,沉沉睡去,总比胡思乱想的好。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月有余,有一天,熙颜来到鼎山,却一脸愁苦,原是执剑放弃了龙位,让给了弟弟莫德,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当一个龙王,他更喜欢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夏侯长歌不语,似乎早就猜到了——当初因为善和的事情,他和执剑也算是有了交情,那颗夜明珠如今还在莫德的房里。
只是夏侯绝伦一死,莫德自然高枕无忧,执剑有些意气了,但换个角度看,未尝不是件好事,他的确不是个龙王的材料,能成大事者往往都要有小人的一面。
不知是熙颜说起,还是执剑如今无所事事,隔天熙颜便带着执剑来到了鼎山。那执剑一看见夏侯长歌,像蜜蜂看到了花蜜般咧着大嘴飞了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
夏侯长歌无语凝咽,真有种想哭的冲动。
以此,众人这才知道,当初善和和清河的事情,是夏侯长歌出的馊主意,难怪熙颜当初就觉得奇怪,执剑那鱼木疙瘩脑袋,怎么会想出这么荒唐的主意。
昔玦自然知道,当初是他挖出了夏侯绝伦的秘密,惹得他没有办法,只能与龙族联姻,以求尽快得到龙鳞,可没有想到,他还留了一手,想当时自己一顿痛骂,他都没有开口反驳,真是能忍之人。
夏侯长歌则当着众人的面,挑着她的下巴,幸灾乐祸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愧疚,当初这么冤枉我?”
昔玦脸红了,狠狠瞪着他。
只有执剑没眼力的嘿嘿笑道,“我说兄弟,真有你的,真把昔玦神女追到手了,”看看她的肚子,笑得更加放肆,“厉害呀,连小的都快有了。”
昔玦一转脸回了房间,三个男人就坐在院中喝起了酒,执剑不免又夸赞了一下夏侯长歌千杯不醉的壮举,结果引得他连连摇头,“就你这么实在,那酒我压根没喝,趁你不注意时全都倒了。”
执剑一副崇拜泡汤的表情,倒是熙颜笑了出来。没成想到了最后,坐在一起饮酒的居然会是他们三个人。他又不免轻声在夏侯长歌耳边问道,“是不是月榭醒来之时,便是丘焰伤愈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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