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墨绿色的枝叶如雪花般片片下落,铺在地上,更显森暗。
清泠知道,对方实力不容小觑,她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清泠是个不怕死之人,所以就谈不上害怕,她定了定神,看了看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在几个大穴位上指了指,然后,双手运转逆八卦,红蓝二色如陀螺般旋转,随着她气息的注入,越转越大,直到清泠觉得气息用尽时,才将八卦术法一掌击出。
对方先是后退了两步,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人已不见,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掌风击在树上,树干像被雷劈中一般应声而裂,清泠一诧,此人竟会如此邪术,还未待回神,身后重重一掌,她口吐鲜血,人一头栽到了地上。
月光下,那人如鬼魅般走近她,剑尖指着她的鼻子,清泠咬着牙抬头,丝毫没有惧色,“要杀便杀……”
那人也不犹豫,只是手腕刚要用力,身后一白衣男子飘然而落,以迅雷不及掩眼之势瞬移到她们面前,将那蒙面人一掌击开。
清泠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夏侯长歌会来救自己,心中竟涌动着暖流。
夏侯长歌扶起了清泠,同样对那蒙面人使了个眼神……金茎会意过来,转身欲走,可一回头,又见昔玦拦住了她的去路。
连夏侯长歌都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昔玦会出现在这里。
昔玦看了看夏侯长歌与清泠,再看看那蒙面人,不禁皱起了眉,“上次就是你引我去的香名伶?”
金茎心里大叫不妙,可这个时候,想必公子也不会解释什么,于是一心只想先走,可昔玦哪里肯,抽出丝带,旋转着奔她而去。
金茎自知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也没打算与她过招,硬生生的受了一击。昔玦跃身而上,想将她擒拿住再细问,谁知夏侯长歌脚下踢起一个石子,打在了昔玦的左肩上,金茎趁这个空隙,飞身而去。
“你先回香名伶等我,”夏侯长歌对清泠道,“王宫已经不安全了。”
清泠点了点头,他救了她,她信他。
昔玦知道是他故意放那人走的,心中更是火上浇油,直接化出一剑,指向夏侯长歌,“原来你跟她是一伙的,什么夏侯绝伦,这不过都是你的诡计。”
不等他反口,一剑朝他而去……夏侯长歌只淡笑着看她,也没有要闪躲或反击之意,任由她的剑划破他的手臂,扎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
几缕丝发被斩断,顺着他纯白的衣衫飘落,坠到她的剑上。手臂上的刀口不深,但渗出了鲜血,染了白色……
昔玦愣住了,看着他的伤口。
夏侯长歌一把将她抓起,两人凌空而去。
“怎么,看我流血你是不是很开心?”香名伶中,他欺近她身,昔玦却后退了一步,一脸肃目望着他,
“真有这么恨我?每次都要上演一出杀夫的戏码。”他退开了她身,然后,解开了衣带……
“你,你干什么?”昔玦羞怒道,马上转了眸。
“你弄得我一身都是血,我当然要换衣服。”他很无辜道,继续径自一件一件的脱着……
昔玦转过了身,心里一肚子火气。
夏侯长歌摇着头,“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夏侯长歌——”
“好好好,我不说……”他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昔玦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尽量平静道,“我有几句话要讲,讲完我就走。”
“好,我洗耳恭听。”他笑意淡了下来,但依旧没有敛去。
“……我和你之间的一切,到此为止。以前不管是不是你救了我们,我都向你道谢……我以后的生命中不再认识夏侯长歌这个人,就算死,我也不想死在你的怀里,我宁可被夏侯绝伦杀死,也不想要你的恩惠,因为你虚伪可怕的让我恶心……”她闭着眼睛,一气呵成。
夏侯长歌看着她的眸光越来越黯,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淡。
“还有,不要再去鼎山找我,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出现在鼎山,我不会对你客气。”她转身,在波澜壮阔的气息中翻涌着酸涩的泪,和气息融在了一处,分不清是痛还是恨。
“你以为你出的了香名伶吗?”身后,夏侯长歌威胁着冷笑道。
昔玦握紧了拳头,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吧。
她勾唇冷笑,“杀了我,或让我离开,你选择一个。”
“如果我两样都不选呢?”夏侯长歌淡淡的狠笑,只听闻出轻轻的哼了声。
她没有回头,再也不想看见他那副小人的嘴脸,冰冷道,“那你得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
“昔玦,你最好不要逼我……”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但她听不出来,只觉厌恶。
她摇头,“你也不要逼我,”轻轻一哼,“你放心,香名伶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讲。”
夏侯长歌眯起了眼睛,齿冷道,“你威胁我?”
昔玦感觉他在靠近,心中如紧崩的弦般,他却在下一刻从身后抱住了她,“知道吗?威胁是没有自信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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