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昏沉阴暗,好像日落黄昏后,天空掉落的一滴眼泪,惊鸿一瞥间就藏进了眼中,变成永恒的图腾,从此再无白昼,黑夜未央…….
***
不知是不是熙颜游说的原因,善和大婚,执剑居然意外的给鼎山下了请柬。
昔玦昏昏的躺在床上,其实并不是太想去,这种太过喜庆的场面,她去了只会徒增烦恼。还是伴着梦中的落花,拥被而眠比较适合她。
但桃蹊却嚷嚷着要去,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想去见是夜仙官。
月榭未见过别人成亲,也甚是欢喜,于是,昔玦拗不过她们两人,只得云宫走了一遭。
看着新人拜了天地,大红的喜袍,脸上洋溢着弥足珍贵的笑容——
得来不易,必得全力珍惜。
她却只是默然的摇晃着酒杯。
直到执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握着清和的手,千叮咛万叮嘱,“我可把我最宝贝的妹妹交给你了,以后你可得好好待她……”
云宫上下集体翻白眼,直接把新人送去了洞房。
执剑还是哭,真是,让昔玦很无语。
她转眸望了眼站在一旁的龙族二皇子莫德,倒是一个沉稳的人,不过目光多了一道狡黠的光芒。
熙颜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今天人多,实在招呼不周。”
昔玦有些冷讽道,“执剑龙王肯请我们来,已属不易,还得多谢你,替我们说好话。”
他上次还说起执剑不愿请他们参加婚礼,这夏侯绝伦一搅局,他倒是想通了,有种劫后余生的大彻大悟。饶是如此,相信熙颜也是劝了他许久。
熙颜却道,“我什么都没讲,是执剑的意思……我也奇怪,本来还想请夏侯绝伦,只是夏侯家近日也有喜事,实在抽不得身。”
“什么喜事?”桃蹊好奇宝宝一枚。
“听说,夏侯长歌要纳妾,”说到此处,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个夏侯长歌一向好色,好像是玷污了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夏侯绝伦觉得有伤风化,不娶不行,这才纳了给他当妾室。”
熙颜不知,可其他几人皆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昔玦。
丘焰冷声一笑,似不屑的低语,“老毛病又犯了。”
一旁坐着的仙君听他们在谈论此事,端着酒杯过来问熙颜,“我们还用不用送去贺礼?”
熙颜想了想,“还是不要了,此等不光彩的事,夏侯绝伦都没有对外宣扬,我们若贸然送去,反倒惹他恼怒。”
这倒是真的,此事王宫那头传的有声有色,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夏侯绝伦那头却迟迟没有动静,连个招呼也不打。
想必是羞于启齿,他们又何必去冲他眉头?
“要说起这个夏侯长歌,就是个二世子,还不知惹了多少风流债。要说起夏侯绝伦有这么个儿子,还真是失败。不过听说他的母亲出身也不好,难怪会生出这么个不着调的儿子。”说者嗤着鼻,一脸讥屑和嘲讽。
昔玦并不言语,她知道那一晚,夏侯长歌根本不会对清泠怎样,而实际上,这件事她并未怀疑他半分。
从来不齿他的行径,此时听别人对他枉加评价,也微微恼了起来,再不愿多呆下去,起身告辞,
“熙颜太子,左右这里人太多,嘴太杂,乌烟瘴气的很,我心肺功能不好,在这里恐难呼吸……代我向善和道喜,我这便要走了。”
此次一出,旁的人自是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熙颜却有些尴尬。
这些个仙君仙官,成日没事时就喜欢多嚼舌根,而昔玦自是见不得这些背后小人,不气才怪。
于是一拱手,语气诚恳道,“神女莫气,在下还有一事,可否请神女移驾后花园,待我细细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夏侯长歌和昔玦的床戏,真的不能用水到渠成来写。
夏侯长歌是一个随性而为的人,他当年那样对待一个深爱的女人,就已经很变态。
他就是既变态又深爱。
昔玦是爱着夏侯长歌的。
或许这场突如其来的欢爱,也是她等待的一百年的:)
第39章
如今这天下,除了夏侯绝伦,就是仙界,不过夏侯绝伦多年来野心勃勃,目中无人,甚不得民心,所以冥界和妖界便与仙界走的近了些,三界曾立下共守同盟的誓约。
当然,是背着夏侯绝伦立的。
所以,若冥界有难,自然仙界要出手相助,更何况这难还是与六界有关——
相传神族当道时,冥君根本算不得什么,天帝派了个鬼神主持冥界事务,那时的冥君不过就是个公堂上的师爷,负责看管生死簿,写写记记之类的事情。
因为是幕僚出身,当时的冥界博览对生死簿看管的很严,几乎每日必会翻看,当年那本簿子,他可以说是悉数背了下来。在当时,也是深受鬼神嚣重,他曾言,“冥界有博览,胜过十本生死簿”。
此话一出,天帝也是十分的信任博览,对冥界也是一向放任,鬼神对那生死簿也就有一搭无一搭,没事时看上两眼,觉得也看不懂,后来索性也就不看了。
但这博览什么都好,唯一样,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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