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信儿——”外面有人在唤他。
“母亲,我在这里——”他应了声,继续追着那球。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自门外走进来的女子见他们在院中,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是失礼了,信儿不懂事,冲撞了各位。”
那只小球正好滚到熙颜的脚下,他弯腰捡了起来,抚摸着信儿的头,道,“信儿都这么大了,比上次长高了不少。”
冥后自是认识熙颜,也就熟络的答道,“他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可多了,每天看着他,都感觉长高了一点。”她慈爱的将信儿拥在怀里,信儿眼里却只有球球。
“哦,忘了给你们介绍,这几位都是神族的后人,来冥界帮忙的……这位是冥后。”
冥后看上去很温婉的一个女子,书香气倒是挺足,举手投足间也很大气。
她福了福身,抬眸笑道,“我听冥王说起了此事,真是有劳各位了。”
“冥后太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月榭似乎很喜欢信儿,一直在盯着他看。
“那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向众人道了别,她拉起信儿往外走。
昔玦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了出去——说不出她有什么可疑,就感觉哪里奇怪。
冥后领着信儿走到外面,小可正在浇花,看到信儿,便开心的跑过去抱了抱他,那信儿也当真喜欢小可,开心的笑着……
不远处,萧媺在擦拭在古琴……
看似非常和谐的一幕,昔玦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她转了身,又见朱二婶提着菜篮朝这边走来……
丘焰带着月榭继续去了幽冥院,昔玦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很自私,竟然让他们去做这么辛苦的工作,而她和熙颜就只是在冥界走来走去。
“丘焰和月榭......”熙颜挑着眉问她。
昔玦笑着摇摇头,是有些明显,尤其是月榭的神色,骗不得人,“这样挺好。”
熙颜看着已走远的信儿,笑道,“其实我觉得月榭神女很喜欢信儿。”
月榭是喜欢信儿,还是也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和丘焰的孩子,一定,会很可爱吧。
月榭是幸福的,至少比她幸福,这就够了。
终是思绪飘远了,抬头又见熙颜笑望着她,敛了敛心神,又问道,“冥后是不是和朱二婶、小可、萧媺的关系很好?”
“我只知道她和朱二婶原来就是邻居,至于小可和萧媺,小可和信儿很好,和她应该也不会疏远,萧媺擅琴技,冥后似乎也很喜欢琴。你为什么这样问?”熙颜目光一转,沉声问道,“难道你怀疑她们是内奸。”
昔玦低眸思忖,并未给予答案,其实她心里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还需要沉酿。不过夏侯长歌说过,香名伶的女人都不简单。
她脑中忽然蹿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香名伶的女人现在都已命令于夏侯长歌,那冥界这次的事件是否也是他的授意?不寒而栗,她全身都在轻颤,可若是如此,他为何还要让她去查往生簿,是透露线索给她,还是将她引入歧途?
夏侯长歌,希望这件事真的与你无关,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打扰冥界的秩序,比扰乱人间更让人堪忧,毕竟鬼魂才是人的根基呀!她闭了闭眼,却发现熙颜眉头蹙成一朵花,正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她用目光点了点不远处的萧媺,“我想听听她的琴声……”
熙颜目光并未从她身上移开,知道她一定有心事,只是这女人,她不想说的事情谁都问不出来,连月榭和丘焰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
轻叹口气,“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昔玦,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不想你有事。”
昔玦侧目看了眼他放在她肩上如玉般的手指,轻轻动了动肩,熙颜的手就放在了半空中,“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我现在的确说不出个所以然,如果你也想知道真相,我们不如去会会她。”
熙颜收回了手,负在背后,点了点头。
此时的萧媺已经擦拭好的古琴,准备离去,看到他们走了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旋即便逃之夭夭,不仔细察觉真的很难捕捉到。不过昔玦对她本就有疑心,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她都没有放过。
“昔玦神女……熙颜太子……”她福了福身,抱着古琴,准备离去。
“萧媺姑娘,听说你的琴技很好,能否让我开开眼界?”昔玦拦了她的去路,低低一笑。
熙颜马上接道,“萧媺姑娘别误会,昔玦神女初来冥界,不习惯这里的气候,所以心情总是烦躁,想借你的琴音舒缓一下心情。”
萧媺踌躇道,“那有什么问题,不过我现在想回房了,我也不太习惯这冥界的气候。”
昔玦再旋首打探,果然这附近已空无一人。
“不如请昔玦神女和熙颜太子随我回房听琴可好,这听琴也是要有意境的,站着可听不好。”
昔玦虽然奇怪,但眼下也无心与她争辩听琴的姿势问题,于是俩人同她走去房间。这一路,她走的甚快,让昔玦觉得她是在追赶着谁,或是赶回去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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