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回来时,鬼母只问了句,“计划有没有败露?”
零落摇摇头,“公子神算,夏侯绝伦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
再看鬼母一脸泪痕,才知夏侯长歌伤的这么深,她也是心急如焚。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他自行去调养。
夏侯长歌坐在暗室中,双手捏诀,任真气游走在身体心肝肺中,穿过血脉,如一柄利剑般斩杀层层的阻碍,让血液奔腾倾泻,五脏六腑被血液冲击洗涮,竟渐渐变小,最后身体像被掏空了般,只剩下一副皮囊,然后像孔雀开屏般又生长出了新的更为强大的器官,如铁铸般,屹立在身体中。
这根本不是五脏六腑,分明比银石更为坚固,这不是人身肉长成的,是重新铸造的。
他神游太虚般飘飘然起来,耳边是一个小女孩欢乐的叫喊声,“有馒头吃喽!”
他轻声笑了笑,昔玦,这个名字很好听,却太过悲烈,注定是个折磨之人。不过,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女孩成为他的女人。
他知道,只有他先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她。这一点从百年前在练房里看见她的那一刻,就更加坚定了,所以他要活着。在他的世界中,爱就要彻底的占有,他才不信什么守护和成全,只有他活着,她才能是属于他的。
***
金茎在床上躺在七天七夜,终于醒了过来,虽然身体依旧疼痛,但头脑却清醒了不少……那日,她与来人交手时,忽见他递来了一个眼神,便已知他的身份,只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现身前来。
不知他什么目的,但金茎知道他绝不会是想杀夏侯绝伦,他还要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所以在他出手的瞬间,她飞身上去挡在了夏侯绝伦身前。
再后面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他走了吗?有没有受伤?一连串的疑问让她再也躺不住了,颤悠着双臂奋力的想坐起来,但无奈身体太过虚弱,还是跌了回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能活着已是万幸了。
临全这几日总来看她,让金茎更觉温暖,只是这样也担心夏侯绝伦会发觉,所以好说歹说,把他劝了回去。
但她却在担心夏侯长歌的伤势,如今她动弹不得,只能让清泠代为走一趟。
她告诉临全,说那日二少奶奶让她帮着买糕点,不过她却给忘了,让临全去买些送过去。
临全自然点头应下,她想,那清泠聪明,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还在担心,但她不信他会有事,他那么精明睿智的一个人,断不会让自己有事,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清泠收到临全送来的糕点,一颗七窍玲珑心当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一入夏侯府深似海,她想出去都难——
那日零落走后,便再没有了他的消息,这几日她坐立难安,夜夜难眠,以前至少还有个金茎能问问,如今连她也受伤了,不知道夏侯长歌现在怎么样了?
不行,说什么她都要去一趟香名伶
***
当她赶到香名伶时,只见鬼母和零落守在房中,却不见夏侯长歌的影子,心中一颤,抖着嗓子问,“他呢?”
鬼母和零落一看见是清泠,多少有些错愕,只得摇着头道,“他已经进去七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清泠看见了床后面的暗房,等不及道,“我进去找他。”
“没用的,我和鬼母合力都打不开那房门。”他从里面下了结界,不过正因为如此,也可以断定,他至少还活着。
清泠走近扇门,只一墙之隔,她却看不到他。
鬼母看了眼她身上的男子衣服,不禁替她惋惜,那夏侯长歌眼中岂还有别人的影子?
饶是如此,还是问了问她是如何出的夏侯府。
清泠也是无法可施,只是在房间乱脾气,她知道下人一定会去告诉夏侯未歌——
因为这种事情,下人也断然不敢去惊动夏侯绝伦,只能找温和老实的大少爷。
夏侯未歌进来时,她便假装正在生气,朝他扔了个花瓶,他没有防备,自然被砸晕。她先喂他吃了一颗药丸,然后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解下了他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然后拿了他的令牌,扮成夏侯未歌的样子,走出了夏侯府。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鬼母走上前安抚着她,感叹世事难料,尤其是感情。
清泠抚着那面冰冷的墙,转头问鬼母,“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做事一向不会交待,只能等他出来问他自己了。”
正说话间,暗房里一声轰鸣,强大的气流冲破了暗门,将清泠等人震倒在地,房里烟尘滚滚,朦朦胧胧间,暗房里闪着幽蓝色的光芒,像地狱尽头的招唤。
清泠跳了起来,率先跑了进去——
此时的夏侯长歌还在入定状态,但周身太过强大的气息让人不能靠近。
她回眸看了眼外面的天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蓝天白云,她奇怪,以为他修炼了什么邪术,但居然不是。
他面色平和,气息平稳,随着气息的四处扩散,竟凝结成了一个个小泡泡,闪着蓝金色的光点,弥漫在整个暗室中,如萤火虫般,好美。
就在光圈渐渐消散时,夏侯长歌终于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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