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爸爸妈妈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呢。”叶溪嘀咕道。
陈昭廷拉着叶溪的手臂,恳求道:“枝枝,你一定要帮我。”
“昭廷大哥,蕊蕊现在不愿意接受你,是过不了内心的坎,你不要逼得太近,放心吧,你的意思我会告诉她。”
陈昭廷沉吟了会,“下次产检是什么时候?”
“十一月九日,到时候我会陪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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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医院二楼的妇产科等候区,叶溪把刚打印出的四维彩超图递给余蕊,挨着她坐下,叹道,“这可是宝宝第一张彩色照片,拍得好清楚啊,嘴长得像妈妈,鼻子吗,我觉得更像......”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不怀好意地看着余蕊,余蕊笑着伸手想打她。
眼前突然一暗,一道身影扑过来,“贱人,去死吧。”
余蕊周身的血液一下涌向头顶,那张扭曲的脸噩梦般地出现在眼前,她惊呼道:“祁敏思。”
祁敏思注视着她隆起的腹部,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情绪,在心里翻腾,举起匕首朝她肚子刺去,叶溪眼疾手快,挥开祁敏思的胳膊,起身重重推了她一把,拉起余蕊就跑。
祁敏思一个趔趄,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几步,咬着唇,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快步追上前拉住余蕊的衣服,举起匕首再向她刺去。
叶溪惊呼一声,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护在余蕊身上,蓦然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左胳膊被狠狠刺了一刀,一连串的泪水,瞬间从痛楚的脸上滑落。
“蕊蕊,快跑。”
祁敏思举起刀还想继续追赶,被旁边的男人一个箭步重重踹了一脚,陈昭廷夺下她的匕首,制住她,看见叶溪的胳膊不断往外涌出鲜红的血,大声叫道:“医生,快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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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嘉年今天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按按发胀的眉心,继续翻看刚送上来的上市公司调查报告。
手机响了,叶溪两个字不断在屏幕闪烁,他有点诧异,叶溪很少在他工作时间直接给他打电话,一般会先在微信里问上一句忙吗。
他接通电话,脸色骤变,抓起车钥匙就想往外走,阖了阖眼,手脚有点发软,让贺阳文开车送他。
陈昭廷陪着余蕊等在手术室外,濮嘉年快步走到余蕊跟前,焦躁难耐地问道:“叶溪怎么样了?”
余蕊哭得抽气,断断续续说不出话,陈昭廷歉意地看着他,开口道:“枝枝被祁敏思刺伤了左胳膊,医生还在里面清创缝合。”
手术室的绿灯终于亮起,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濮嘉年站起身来,心脏咚咚跳动,身子微微发抖,强撑着大步走到医生身边,“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揭开口罩,点点头说道:“胳膊贯穿伤,深度3厘米,已经做了缝合,病人自述关节外展无力,先住院观察。”
濮嘉年闭了闭眼。
叶溪觉得眼皮很沉重,浑身上下像被拆解过一遍,软弱无力。
她睁开眼,自己应该是在病房里。
房间很宽敞,粉白屋顶,雪白的墙壁,摆放着沙发,茶几上插满一瓶鲜花,灯光照耀下,格外雅致。
手臂刚才被固定住打了麻药,她想动动手指,却发现垂在床边的右手被一双男人的手包裹住。
感觉到手指的触动,濮嘉年抬起头来,看见叶溪睁开了眼,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叶溪,你一天还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男人阴沉的脸,让叶溪一阵心虚,拉了拉他的手,小声说道:“别生气了。”
“我哪敢生你的气?女英雄!”
“你干嘛阴阳怪气的!”叶溪气地转过脸不想理他,轻微的扯动也带来一丝疼痛,心里委屈得不得了。
“濮嘉年我好疼,伤口会不会留疤啊?”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你可英勇得很!”
“嗯,我怕死了,好了,别板着脸了。”
濮嘉年冷笑一声,深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心跳终于能稍稍平缓了点,开口问她:“想喝水吗?”
“嗯。”
濮嘉年用棉签将杯子里的温水蘸在叶溪嘴唇上,手指轻轻刮了刮她嘴角的水渍。
叶溪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她从十六岁就开始喜欢的人,十年过去了,他眉目清朗的脸更有男人的魅力,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对着他笑了笑。
陈昭廷扶着余蕊敲门进来,余蕊不住地哭泣,濮嘉年皱起眉头,面色不善,“她醒了,没事你们可以走了。”
余蕊眼睛红肿,哽咽道:“枝枝,对不起。我宁愿她伤到的是我。”
叶溪笑着安慰她:“我没事,别哭了,今天你受了惊吓,早点回去休息吧。”
偏头看向陈昭廷,“昭廷大哥,你们先走吧。”
陈昭廷点点头,“枝枝,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不禁抱怨起濮嘉年,“你干嘛那个态度啊,蕊蕊又不想这样,都怪祁敏思。”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完了,我爸爸那边怎么瞒过去啊?快帮我想想办法,要不就说学校派我去外地学习。愁死了,我的手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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