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嘉年没有说话,打开门拉着她进去,还没有开灯,她就被他抵在墙上,俯身吻住了她,她的味道太甜蜜,刚在KTV他就想这么做。叶溪头脑一片空白,由着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探索,仿佛过电一般,她慢慢抱住了他......
漆黑的夜空,像浸透了墨汁,窗外高耸大厦上的霓虹灯光透进了房间。
叶溪蜷在濮嘉年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他另一只手自然地垂在她腰后,呼吸密密麻麻喷在她头发上,闭着眼睡着。
她按耐住自己怦怦的心跳,细细打量着他。叶溪一直知道,濮嘉年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比起少年时期,青年濮嘉年眉眼更加生动,睫毛又浓又密,侧面脸庞线条流畅,挺直的鼻梁下两瓣骄傲的薄唇,刚才在她身体上动情的吻着,想到这,叶溪脸微微有些发烫。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她转过身去,是濮嘉年的手机,顾蓁发过来一条微信——“到家了吗?”,她心思一动,拿起手机,调到静音,对着濮嘉年的脸拍了张他熟睡的照片,摁了发送键后迅速关机,转身把手机放回去,大概翻身的动作吵醒了男人,伸手把她搂得更紧,一个吻落在她额头上,慵懒低沉的嗓音问她:“还难受吗?”
她没有回答,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也难得矫情,把他圈在她腰间的手挪开,轻声说道:“我想去洗洗”。
濮嘉年把她抱到浴室,很温柔的给她洗头洗澡,用毛巾帮她擦干身体,再把她抱回床上,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她舒服的全身每个毛孔都在放松,不想睁眼,不愿思考,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她却忘了濮嘉年现在是个商人,他的付出向来都是要讲求回报的,伺候她洗澡的代价就是被摁在床上又一次吃干抹净。这个男人平日里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在床上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动作狂野,叶溪受不了,推着他的胸口,喘着气求他轻点。
濮嘉年吻着她的唇,身下动作一点不减,嗓音低哑又暧昧,“叫我的名字,叫好听了我就轻点!”说完,还故意狠狠使了一下劲,叶溪被撞的头不禁往后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媚眼如丝,心里暗暗骂他禽兽,奈何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娇娇地缩在他怀里颤颤叫他,“濮嘉年,你轻点好不好?”
女孩柔柔的声音响在耳边,濮嘉年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他红着眼睛,速度加快,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叶溪看他说话不算话,咬着唇无力地捶他,濮嘉年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到她头顶,一手按着她的肩,低头用力吸吮着她的唇……
完事后,濮嘉年紧紧抱着她,两人全身汗津津的,叶溪连着被他折腾了两次,无力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见到身边还沉沉睡着的濮嘉年,叶溪闭了闭眼,顿时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加拿大拿到硕士学位终于下定了决心回国,计划好了回安市后的种种:住的地方,进的单位,连卧室铺什么颜色墙纸她都考虑好了,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昨天同学会后为了和顾蓁斗气,一时冲动就和濮嘉年睡了。
又开始骂自己犯贱,昨晚上到底是为了刺激顾蓁还是美色当头迷了心窍?他当年为了顾蓁那么踩自己,剥皮拆骨的伤痛全都忘了吗?男女之间有了身体的羁绊,很多事就说不清楚了,她还要为了这种事情烦扰的不得安宁吗?
起身抱着自己衣服去了浴室,等她出来,濮嘉年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她过来,笑着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她整个人就坐他腿上了,鼻间贴着她的额头,喃喃问她,“早上想吃什么”?
“我想回去了。”叶溪站起身推开他,两人昨晚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她还是一点都不能适应这样的亲昵。
“好,我送你。”
濮嘉年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叶溪突然想起了昨天来这里的原因,“我的包呢?”
“放公司了。”
叶溪一股火顿时抑制不住,恨恨瞪着他,“你怎么这样啊?”甩开他自己跑进电梯,电梯门正要合上,忽得卡进来一只男人的手,濮嘉年朝她笑了笑,“说了,送你回去”。
“我要去拿我的包。”
“公司今天不上班,后天吧,你来我公司找我还是我给你送去?”
叶溪没有接他的话,淡淡说道:“先送我回A大吧。”
濮嘉年扬了扬眉,“你在A大还有住的地方?”
叶溪当然不住在A大,母亲去世留了两套房产给她,A大也给她提供了青年教师宿舍,偶尔午休的时候过去。她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昨天的事,不愿意告诉濮嘉年她家地址,一会到了学校自己打车回去就是。
叶溪下车的时候濮嘉年拉住了她,“晚上一起吃饭?”
“没空。”
“那明天呢?”
“没时间。”
濮嘉年盯着她的脸半天不说话,感觉都快被看出朵花儿了,叶溪才不情不愿地补了句:“我要和小姨去德市看外公。”
濮嘉年点点头松开了她,这理由也算合情合理。
叶溪看着他走后,掏出手机约了个车回家,心里越来越乱,那股许久不见的自厌又涌上来了。高三说说事件后,一直爱笑的她变得特别没有信心,一想起那件事眼泪就忍不住地流,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你爱的人不爱你,你爱的人还和别的女生一起伤害你更让人难过?虽然第二天濮嘉年就删掉了那条说说,他不知道,这六年多她脑海里时刻都能想到他转发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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