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渐渐熟悉起来,近在迟尺,肢体难免有接触,指尖相触,她脑子里一片茫然,只听见自己心脏咚咚在跳动。
有个相熟的女生戏谑她,“你怎么一天都和濮嘉年打情骂俏?”她心底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却又有着如丝甜蜜。
知道濮嘉年和顾蓁在一起后,她把痛苦的情绪压抑在心底,努力学习让自己充实起来。顾蓁私下找她,让她注意和濮嘉年保持距离,她很不服气,自己明明都已经远离了好吗?
顾蓁在教室拉住她,逼她承认是她向学校告的状,她的脸被顾蓁的长指甲划破,她想打回去,濮嘉年挡在了顾蓁跟前。
班主任通知她换座位,说是濮嘉年的意思,她的心空荡荡的,痛苦难堪,比顾蓁打她那一下还难受,濮嘉年转发顾蓁的说说,她觉得脸上又被火辣辣地扇了一耳光。
那些辱骂和轻蔑的言辞,像烧红的烙铁打在心上,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说不出话,透不过气,闭上眼全是鄙视嘲笑的目光。
她可以去找陈校长说明真相,但她已经无所谓了,心心念念的人不相信自己,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
回国遇见程穆的那一刻,她知道她还是没法忘记,濮嘉年对她依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每个人心中,大概都有那么个过不去的人,他在你的生命里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相伴一生,要么只是过客匆匆,她不甘心,想在尘埃落定前奋力一搏。
可笑的是,现实又给她好好上了一课,平日纵然再如胶似漆,遇上顾蓁的事,她的感受总是被排在第二位。
那些过往的记忆就像疤痕一样,看着只留下淡淡的印记,却会在你快要完全忘却的时候跳出来,大声提醒你它曾经存在过,你可能会忘记那是怎样的痛楚,但你不免会心痒会难受会抓狂。
今天给濮嘉年说彼此好好考虑,并不是一时冲动,她的自尊让她醒悟,她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不允许掺杂一丝一毫对别的女人的情谊,如果做不到,她宁愿不要。
好比你一往无前游向大海,突然意识到,你要游向的海岸并不是你出发时的海岸,及时回头还来得及。
曾经无数次地想要放弃,但终究还是舍不得,忘记你可能很难,但我决定试试。
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刚才哭得太厉害,红肿的眼睛泪光莹莹,整个人还在控制不住地抽噎。
没有吃晚饭,胃火辣辣地难受,胸口一阵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去厨房接了杯热水,慢慢喝着,突然想起这个月生理期已经晚了好几天。
心猛地咯噔一下,不会是怀孕了吧?
半个月前,她和濮嘉年去了上次的度假村,山上的桃花开了,濮嘉年说带她去赏花。
安排好公司的事,两人周五就出发了。
半山岭的桃花盛开着,远远望去,一堆一堆好像粉色的云海,如雾如霞,流光溢彩。往桃林深处走,密不透天的桃花,开得极饱满,春风徐徐,落英缤纷,花瓣随风飘扬。
叶溪站在树下,仰头观望,深深吸了一口新鲜而又芳香的空气,实在太喜欢这里了,像个孩子一样玩不够,怎么都不愿意回去。
濮嘉年站在一旁微笑地注视着她,看着她欢喜的样子,忍不住拥着她亲吻。
她闭上眼睛,勾着他的脖子,陶醉在他缠绵的吻中。
浓重的喘息声稍歇,四片唇才缓缓分开,他低头顶住她的额头,看她绯红的脸,拉着她快步回了房间。
激情难耐,他很快除去两人的衣服,重重地进入了她。叶溪算着这几天不安全,让他带套,濮嘉年在性上一向强势,吻着她的脸哄她,“我不弄里面。”
她受不了,觉得自己像被饥饿已久的豺狼捕捉到的猎物一样,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让他轻点。
濮嘉年咬着她的唇,压着她,逼她承受他的掠夺,还是觉得不够,把她翻过去,趴在她身后,一下下鞭挞,最后全部释放在她体里。
叶溪红着脸,眼泪汪汪地抱怨着。
濮嘉年抓起她柔嫩的手指,送到嘴边温柔地吻着,“宝贝儿,刚才太舒服了,我没有控制住。”
她生气地推开他,“万一怀孕怎么办?”
“有了就生下来。”
“我不要。”
后面几天他们在浴室、温泉、沙发上都做过,濮嘉年每次都弄在她身体里,叶溪想叫他去买药,他皱起眉头不愿意,
“那药伤身体,有了孩子我们就要。”
亲热后,他是温柔耐心的,抱着她去浴室,给她洗澡,用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叶溪沦陷在他的温柔构织里,度假村的春天又那么美,两人一直呆到周日晚上才回来。
实在累得不行,想着已经过了两三天,就打消了自己去买药的念头。
不会这么巧就真怀孕了吧?
她现在跨不过心里的坎,准备和濮嘉年分手,可妈妈曾经说过,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如果怀孕了怎么办?到时候她是要还是不要?老天爷在玩她吗?
忧虑、不安,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像一条拉扯不断的绳子缠绕着叶溪,为什么这么多事都聚在了一起?她真后悔自己一时心软。
打开钱包,翻出慈心医院的VIP卡,这是上次她得了荨麻疹后,濮嘉年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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