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有可能。
那杜氏长得妖里妖气的,表哥又是朝秦暮楚的性子。
“后来呢?”
“后来,少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好像默认了似的。不过少爷始终也没有什么进一步动作。”
赵芸兰又不是傻子,要是秋心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还要证据干嘛。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表嫂说,你这个人平时胆子很小,整天待在厨房里头不出来……”赵芸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氏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二小姐,您要相信奴婢啊!我真的没说假话。正因为奴婢是在厨房里做工的,才会听到这些话。一开始奴婢也不敢乱讲,无意间听到什么,都咽到肚子里去,不敢对第二个人说。但是这次……奴婢进杨家前,其实少夫人是有交待的。”
“表嫂交待了什么?”
“少夫人说,让奴婢先取得杜氏的信任,等待时机。”崔氏道:“一开始,奴婢不想去杨家,偷方子这种事情,奴婢可怎么敢啊!是少夫人说,不用偷方子,只要取得了杜氏的信任,找个机会,让奴婢给杜氏下药。”
赵芸兰还是不相信,“你连偷方子的事情都不敢做,还敢给人家下药?”
“奴婢的身契在少夫人的手里啊!奴婢胆敢违抗,只怕小命不保!”
“你的卖身契在我的手里!”赵芸兰笑,“表嫂已经威胁不到你了,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崔氏咬牙,“正因为这样,奴婢才说少夫人要害您。”
赵芸兰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的卖身契若还在少夫人手里,她又怎么害您?”
赵芸兰的脸色几番变幻,她终于没有之前那么镇定了。
假设秋心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高氏为什么要装成好人,把崔心借给自己?这个目的就不单纯了啊!
如果崔氏真的把杜氏毒~杀了,那么事发以后,崔氏势必跑不了。崔氏是奴籍,握着崔氏卖身契的人,岂不是就成了主使了?
高氏把崔氏的卖身契给了她。
赵芸兰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为何要害我?”
崔氏摇头,“奴婢不知。”
难不成当初她和表哥的那一段,被表嫂发现了?又或者,高氏从头到尾只是想要一个替罪羊?
赵芸兰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
崔氏知道,她这是意动了。
“二小姐,您发发慈悲,救救奴婢。”崔氏一下子跪了下去,把茶摊周围的人都惊动了。
赵芸兰差点把牙咬碎了,“你快点起来,这是干什么。”简直就是个蠢货!
那高氏挑上这么个人,也是够蠢的。
赵芸兰强行把崔氏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时不备,她养的指甲还断了两根。可是赵芸兰完全没有感觉到疼,她现在只觉得背后发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怎么办?
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赵芸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回去,按兵不动,什么都不要做。”稳住秋心,稳住杜氏,等她观察一下高氏再说。
“好,奴婢听您的。”崔氏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小声的抽泣着。
“有事我会让货郎找你的,我不让人找你,你就不要动,记住了没有?”
崔氏连连点头。
赵芸兰再也顾不上别的,带着人回了自己的小宅子。
柳星儿坐在高处,把一切都看得真真的……
赵芸兰一进院,就问府里的下人:“表嫂呢?”
“走了啊!”
葡萄悄声道:“二小姐,您忘了,昨天……”
是啊,早就走了,她怎么给忘了。
赵去兰气乎乎的回了屋,命人烧水,她要洗澡换衣裳。
身上全是汗,不知道是被急的,还是被吓的,反正料子贴在身上的感觉不好受。
“葡萄,今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葡萄是赵芸兰的绝对心腹,小丫头还算机灵,最重要的是忠心,所以赵芸兰有什么事,都不瞒着葡萄。
“奴婢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赵芸兰摆弄着手指头,“说说你的想法。”
“奴婢觉得,那个崔氏的话,有可信之处!您想啊,她胆子多小啊!要不是真的被逼急了,怕丢了性命,如何能向您告发贺夫人?”葡萄歪着头道:“诬告主子,那是多大的罪啊,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赵芸兰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说下去!”
“再有,那个杜氏确实长得不错,表少爷对她动心,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还有吗?”
葡萄想了想,又道:“小姐,之前咱们不就是奇怪,为什么贺夫人会无缘无故跑到五岩镇来嘛!您说,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赵芸兰深以为然,“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葡萄不敢多说,悄悄退了下去。
没过两天,赵芸兰就找了人去盯着高氏,看看她来五岩镇,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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