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吓了一跳,马上不敢嚎了。
“你说你,啊,又是当娘的人,又是当媳妇的人,出了事儿就只能干嚎,别的啥也不会干啊?我们老杜家真是没开眼啊,娶了你这么个东西回来。”李氏这会儿不由得又想起当初相亲时候的事,如果当初娶得不是张氏,那该多好啊。
张氏这个人,可以说是一无事处。
遇到事情没主意,重男轻女。别人家都是以夫为天,她呢,动不动就对杜河浦叫嚣,好像自己是杜家的头号大功臣似的。
孰不知啊!
李氏恨得牙根痒痒,这会儿说啥都晚了啊!
“赶紧拧个温毛巾,给孩子降降温。”李氏沉声喝道。
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水,拧了一条温毛巾,放到了杜安兴的额头上。
不多时,武大夫又拎个药箱回来了。
“老嫂子,怎么回事,听说十一病了?”
“唉,您给瞧瞧,这孩子也不知道着凉了还是怎么的,像是要烧糊涂了。”
武大夫给杜安兴检查了一下,当下道:“风寒,冻的!”
冻的!
这也不能啊!
张氏连忙摸了摸杜安兴的被子下面,炕上冰凉一片,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大丫,这炕你怎么烧的?啊!瞧你哥现在病这样,你这个丫崽子,一天天都想什么呢?”
杜小枝欲哭无泪,这能怪她吗?她天天烧炕,也没见哪个冻着了啊。
“行了,别有事没事就拿孩子撒气。”李氏狠狠地瞪了张氏一眼,然后才对武大夫:“让你见笑了,你看这孩子吃点什么药好,他这样,严重不严重?”
武大夫只道:“跟他老子一样,吃一副药就可以了,也是早晚两遍。”他瞪了张氏一眼,直接道:“按着我之前开的方子,再抓两副,先吃着看看吧。煮点姜汤灌下去,再捂捂汗,也就差不多了。”
杜河浦可是在外面冻了半宿,相比之下,杜安兴的病可比他老子轻多了。
“劳烦你跑这一趟,这诊金你无论如何得收下。”李氏将一把小钱塞到武大夫药箱里,还让杜小枝去送他。
张氏瞧着那一把小钱有点心疼,心想之前不是给过一回诊金了嘛,武大夫咋好意再要呢!
不过她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毕竟这钱也不是从她兜里掏出去的。
杜小枝出门去送武大夫,没多大会儿就转身回来了。她一进屋,就见杜小叶在灶间一边烧火一边抹眼泪呢。
唉,不用问,肯定又挨老娘的骂了。
杜小枝默默的走过去,开始熬姜汤。
在这个家里,只有大哥是宝贝蛋,她们姐妹几个,全都是赔钱货。娘只要心气不顺了,就拿她们撒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
杜家二房一下子病倒了两个人,杜河清就算有气也撒不出来了,有什么话,也只能等他们病好了以后再说。
全家人匆匆的吃完了早饭以后,就开始各忙各的。
杜玉娘拉着田氏,要继续做点心。
豆子她早都泡好了,东西也已经准备齐全了,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玉娘,今天咱们还去?”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还去卖点心,祖母能乐意吗?
“咱们为啥不去啊!”杜玉娘一边烧水,一边道:“二房的事儿,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跟咱们没啥关系。嫂子,咱这点心好卖啊,夜市总共就开三天,错过了多可惜?”
田氏一想也是,就咬牙同意了。
没过多久,杜安康也从镇上回来了,但是没想到家里又多了一位病号,他只拿回来两副药。
李氏想让他再跑一趟,杜玉娘却道:“先把这药熬出来,让他们俩个先吃着,等晚上我们去镇上卖点心的时候,顺道再把药捎回来呗!”
李氏觉得有道理,就应了。
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她不反对杜玉娘继续卖点心的事。
田氏对杜玉娘竖起一根大拇指,两个人就开始忙活上了。
等点心出锅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杜玉娘连忙将点心装好,对田氏和杜安康道:“咱这点心啊,不切了,赶紧往镇上去,到地方再切。”
点心刚出锅,正热着呢,这个时候切,粘刀。外面天气冷,微微冻这么一下,再切,正好。
杜安康已经把车套好了,这次去镇上的人不多,只有杜安康两口子和杜玉娘,所以牛车上坐得下,杜安康也不用再担着挑担在地上走了。
李氏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们走了。谁知道牛车刚出院子,杜河清就追了上来,接过杜安康的鞭子,一声不响的开始赶车。
牛车上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点啥。
最后学是杜玉娘忍不住,问了一嘴,“爹,你咋来了?”
杜河清沉默了半天,才道:“我不放心。”等他们卖完点心回来,都半夜了,他能放心吗?
“那家里咋办?”
杜河清哼了一声:“能咋办,你祖母在呢,乱不了。”
杜玉娘一想,也是,就不再说话了。
杜家人到了镇上的时候,镇上已经很热闹了。
杜玉娘怕他们的地方让人占了,便让杜安康挑着挑担和田氏先去桥那边占地方。她自己则是跟着杜河清去铺子里放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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