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兰等的就是这个,只要她知道了对方的姓名家世,就可以去查一查那个人到底有没有问题。
“我父亲的朋友姓陈,祖上也曾有人做过官,不过后来家道中落,日子才艰难起来。耕读传家的人家,只要子孙昌盛,东山再起是迟早的事情。陈叔叔的小儿子,叫陈望鹏,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是秀气。虽然现在他只是一个秀才,但是他非常会读书,教过他的先生都对他赞不绝口,将来肯定前程似锦。”
高氏把陈望鹏夸得像朵花似的,越是这样,赵芸兰的提防之心越重。
那么好的人,高氏会介绍给自己?按着高氏的意思说,怕是自己嫁得不好,她才高兴呢!
“表嫂,他是哪里人啊?”
高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怎么,你认不过我?”
“不是。”赵芸兰马上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小声道:“我是想知道他是哪里人,离我家远不远。”
高氏想了想,笑了一下,“那你是希望他家远一点,还是希望他家近一点。”
“表嫂,也不怕你笑话,你说像我这样的,离家近了有什么好?万一我真的嫁了,破坏了我爹的计划,他没准记恨我一辈子。再说,嫁远了没有了娘家人的帮衬,也是一样艰难。”说到这里,赵芸兰也动了几分真情实感,眼泪就落了下来。
高氏心里高兴,脸上却带着淡淡的无奈,“你呀,他家是青阳县的,离你娘家不远也不近。按这个距离来说,倒是不错!而且以后他肯定是要走仕途的,将来做了官,外放到任上,你们夫妻俩还不是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了。远离家里的这些事事非非,也是好事。”
赵芸兰就低下了头,“表嫂,八字还没一撇呢!”
高氏道:“你要是真有那个心思,就先跟姑姑通个气儿,咱们稍后就议,我呢,就做个中人,帮你们牵牵线,可好?”
“听表姐的。”
高氏满意极了,“你好好休息,过两天等你精神好点的时候,我再来看你。到时候,咱们再商量一下具体的事情怎么办!”
赵芸兰点了点头,“好。”
高氏走后,赵芸兰也不虚弱了,也不哭了,立刻让葡萄去叫了魏清平过来。
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两个时辰,连葡萄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魏清平走了没多久,赵芸兰便‘病了’。
暗中盯着赵,高两家的人,把事情都告诉了柳星儿。柳星儿分析了一番,什么都看不明白,就又来找杜玉娘了。
“五嫂,她们这是钻套了?”
杜玉娘正在描花样子,说话就该立秋了,她得多做几双鞋袜。
“是啊!钻套了。”
柳星儿十分不解,“可是我怎么觉得,高氏介绍的那个人,条件很好呢!”
“表面光鲜,不代表里子也光鲜。”
没有人,比杜玉娘更知道那个陈望鹏的底细了。
前世赵芸兰多高傲啊!
她紧紧的抱着贺,高两家人的大腿,她是知府夫人,她是贵妇,她风光无限。
可是背后的辛酸,谁知道?
当赵芸兰高高在上的时候,杜玉娘只是贺府的一个小妾。赵芸兰为了讨好高氏,每次来贺府,都会对着她狠狠的踩上几脚。她一个小妾,哪里敢反抗啊!
后来,听说了那件事,她觉得,那便是赵芸兰的报应。
今生,她不想让赵芸兰嫁给陈望鹏了。
与其让她成为高氏的爪牙,不如让她们狗咬狗。前世赵芸兰虽然是知府夫人,可是她真正的生活又能比自己强到哪里去呢!赵芸兰收拾她,不过是想在她身上找到平衡,这辈子她没了知府夫人的头衔,只怕会过得更凄惨些。
“五嫂,我还是不太明白,莫非你了解那个阵家?”
“略有耳闻!”
柳星儿两眼冒光,“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杜玉娘轻描淡写的道:“那个陈望鹏,不喜欢女人。”
啊?
什么意思?
“你……五嫂,你说的跟我想的,是一个意思吗?”柳星儿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
龙~阳之好啊!
“不是,你怎么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知道?”
杜玉娘不敢糊弄别人,但是敢糊弄柳星儿。这姑娘心粗,偏生是个大夫,也是够矛盾的了。
“说起来也是巧合,做生意接触的人多了,无意中听来的,正好对上号了。”
这话别人听了肯定不信,就算不刨根问底,也得思量思量。可是柳星儿哪会想到那么多啊,她对杜玉娘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赵芸兰的相亲对象陈望鹏,喜欢男人,陈家人知道这事儿,把这事儿捂得紧紧的,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
挑媳妇也自然不会找本地人。
其实很多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都有养小倌的这个毛病,说起来也不是很稀奇!但是陈望鹏这个情况比较特殊,他倒是挺痴情的,自始至终只有那么一个相好的,而且两个人还是同窗,一起在书院读书,一起科举。
后来陈望鹏中了进士,而他的那位知己却落榜了,只是一个举人。听说陈望鹏出仕以后,那人就做了他的幕僚,两个人的事谁也管不了。甚至还有传闻,说赵芸兰生的那几个孩子,还有那个幕僚的,三人关系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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