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杜小叶,跟谁一起来的?”
小辉就道:“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瞧着十五六岁。”
“她们都说什么了?”
小辉脸上浮现一抹怒容,“刚开始就自报家门,说是您的堂妹,让我们放您进去。我和大山敢会儿听她的,就让人往里头送信,她站在门口叽叽歪歪的说了半天酸话。”
杜玉娘点了点头,这是杜小叶的一贯作风,只要是不随她的心意,她就肯定没有什么好话。
杜小叶的性子也是不怎么样,只是没有杜安兴坏得那么厉害。
也许是年纪还小吧,再过几年,可说不定了。
“她有没有说找我做什么?”
“没说,我瞧着,像是来打秋风的。”小辉撇了撇嘴,想起杜小叶站在大门前,眼睛都直了的模样,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不让她进来,她又说什么了?”
小辉不想说,脸色也不太好。
杜玉娘就道:“你如实说就是了,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什么脾气,我心里一清二楚。”
“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师娘飞黄腾达了,瞧不起亲戚了。”其实杜小叶骂的话可比这些难听多了。小辉和高大山这两孩子,你让他们拿着刀枪棍棒跟人打架,他们不怕,可是让他们像泼妇似的跟人骂架,他们可干不来。
幸亏后来马婆婆和张婆婆来了,要不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呢!杜小叶再怎么敢说话,也不可能像马婆子和张婆子那样,什么话都往外说。平时看着没脾气的马婆子和张婆子,不光敢说话,而且长得膀大腰圆的,一凶起来,还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
最后,杜小叶落慌而逃。
杜玉娘就道:“我知道了!以前盯着杜小叶的人,还是安排过去吧!”之前杜玉娘一直让人盯着杜小叶,后来发现杜小叶一直挺老实的,就把人撤了回来。
万万没想到,这人死性不改。
还是让人盯着她些,才能放心。
小辉连忙应了,“那师娘我现在就去。”
杜玉娘点了点头,又让流萤把早就准备好的点心给小辉拿上,这才让流萤把人送了出去。
小辉回了前边倒座,把点心往炕上一放,“大山,师娘给的。”
高大山高兴坏了,“师娘真好,点心刚吃完,就又给咱们送过来了。”
小辉也点头,“嗯嗯,所以啊,师傅不在家,咱们就是这家里的顶梁柱,一定得把家看好。”
高大山已经把点心拆开了,一边吃一边点头,连话也顾不上说了。他自小长得比就同龄孩子高大,饭也吃得多,他一个人的伙食,能顶别人吃三顿的,家里条件差一点,还真就养活不起呢!
小辉也习惯他这样了,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连点心也顾不得吃,跟高大山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小辉回到杨家的时候,照例要去跟杜玉娘说一声事情的进展,然后才回了屋,简单的洗洗脸,拿小扫帚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还算高大山有良心,给他留了一些点心。
马上就要到饭点了,小辉也没多吃,哥俩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坐着,唠唠家长。
“小辉,你还记得辉子吗?”
镖局里有三个叫辉的,一个是小辉,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辉叔,还有一个就是当初要杀杜玉娘然后跑掉的那个辉子。
王小辉听到这句话,烦躁的挥了挥手,“行了啊,别跟我提那个孙子!”一想到那个要害师娘的人,跟他是一个名字,他就气得想打人。
“你们俩又不是同名同姓。你叫王小辉,他叫辉子,不一样嘛!”
“烦,别提他。”
“嗯,感觉他应该不在这世上了。”做叛徒的人,有几个下场是好的?按照师傅和总镖头的手段,哪里能容得了他。
小哥俩正烦着呢,杜玉娘那边却是喜笑颜开的。
柳星儿把石河园的账本给她带过来了。
小小的酱菜或者不起眼,像高氏那样的人,都是瞧不上的。但是它的利润却是真的很可观的,连杜玉娘也没有想到,酱菜作坊的收益会这样好,虽然比不上千味斋,但是这才多久啊,就把本钱都收了回来,还有了盈余。
挺不错的。
“五嫂,我听说石河铺子前一段时间闹事儿了?”因为她去送秋心了,所以错过了,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几个跳梁小丑,都解决了。”
这事儿说来好笑。
当初在石河铺子买房,买地建酱园的时候,有多少人要看她的笑话啊!就连当地村民都不认同她的做法,觉得她是想钱想疯了。
后来呢,作坊建起来了,酱菜和其他作坊里的产品以批发的形式铺货给各大杂货铺,销路一下子就打开了。不仅把石河园的这招牌立起来了,还把钱挣到了。
村长是怎么说的?说她是石河铺子的大恩人嘛!
因为作坊里的工人都是从本地招来的,她这算是变相给这个村子一些福利,让村民们多挣些钱。只是在作坊里工作的人,应该要严格挑选,不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要。
杜玉娘当初说过,只要是身体健康,年纪合适,安分守己做事的人,她都欢迎。但是偷奸耍滑,邋里邋遢,手脚不干净的人,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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