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生锦当下愣住,不可思议地问道:“拦那位作什么?”
冯丙章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意有所指地道:“杜家姑娘,不是怀了身子了嘛!”
“胡闹!”钱生锦气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简直不要脸,蒲柳之姿,也敢肖想那位!?”
冯丙章道:“东家快消消气,他们也没得逞,还被从村里赶了出来,日子且不好过呢!”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钱生锦道:“去,找个人,往外透个风,就说这事儿,是从他那远房亲戚那儿传出来的!”
冯丙章瞬间明白过来,连忙下去安排了。
没隔两日,林九顺就觉得,自己走了背字。
先是他和钱生锦‘密谈’一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赵百福听到了!赵百福那个死胖子,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主儿。
林九顺被赵百福臭骂了一顿,还丢了两个差事,当真是火冒三丈。心想这事儿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
林九顺气冲冲的回了家,一进院,就听家里下人议论远房亲戚的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偏他们说得津津有味。
“这事儿你怎么都知道?”
下人完全没有看到林九顺,还在打听。
另一个则道:“自然是他们自己说出来的,讲的可欢了!还说什么他们当初在老家,如何如何神气,既如此,又为何投靠了咱们老爷?”
林九顺恍然大悟,原来祸根就在这儿呢!
远房亲戚不是好人,是给他招祸来了。
林九顺二话不说,就命仆人将林父一家子赶了出去,还扬言以后没有这门亲,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钱生锦看了两天热闹,就制造机会跟林九顺巧遇了一番。
林九顺闲得发慌,见了钱生锦,非要问个究竟,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怎么背成这样。
钱生锦倒不像上次那样拿乔,就近找了一个茶馆,叫了一壶茶,两盘干果,跟林九顺闲聊起来。
“这会儿倒不怕避嫌了。”钱生锦道:“怎么,赵胖子给你气受了?”
林九顺有求于人,态度格外好了几分,“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钱生锦喝了一杯茶水,悠闲的嗑起瓜子来。
“钱老板,小的问一声,到底我是得罪了哪尊佛?”
钱生锦轻哼一声,吐了瓜子皮,“你这榆木的脑袋哟,上次我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了吗?怎么的?你还当我是藏私了,故意没有跟你说?”
说了吗?
林九顺一脸的茫然,“您,您跟我说了?”
钱生锦不说话,还是喝茶,吃干果。
林九顺又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起来,“您是说……”
“可不是!”钱生锦知道他猜到了,瞧见他张大嘴巴,好像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的样子,乐不可支起来。
“不会吧!”林九顺道:“实不相瞒,我找人查过作坊的主人,男的不过是个农户出身的镖师,当初也是活不下去了,这才外出讨生活。女的来历就更简单的,就是桃溪镇杜家面馆老板的小女儿啊。”
钱生锦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愿闻其详!”
“多的我也不能说,只告诉你一句话,那位姓杨的小哥,不是你我能够惹得起的。”
林九顺听了,当下一惊,紧接着笑道:“钱老板,您这是说笑吧!要说我惹不起,或是有情可原,您……怎么可能呢!”
钱生锦把手里的干果往碟子里一扔,道:“忠言逆耳啊!我说了你还不信!那位,我可不敢惹,好话我已告诉你了,你要不信,尽管去试。别说我,就是赵胖子,也一样不敢惹他。”
这么牛?
“他,到底是何来头?”
“这个你便不用知道了。”钱生锦起身道:“老弟,你若信我的,就不要再打那作坊的主意了,好自为之吧!”
钱生锦这种玄而又玄的态度,直接把林九顺给吓得没脾气了。
他一开始以为,钱生锦也看好了这生意,想要跟自己抢,后来却又觉得不像。观望了一阵,却见钱生锦真的没有任何行动,便也歇了夺酱菜作坊的心思。
他的本事再大,还能大得过钱老板吗?
这件事,很快就消弭于无形。
钱生锦首功一件,还利用此事,让林九顺和赵百福生了嫌隙,最终分道扬镳,暂且不提。
等杜玉娘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杨家的新宅院,已经修建落成了。
跟之前的小小宅院比起来,现在的杨家,那可真是旧貌换新颜了。
三进的宅院,虽比不上官宦人家,富豪乡绅住的大宅,但是在五岩镇,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好院落了。这宅子位置不错,对杨峥和杜玉娘又有特殊意义,所以一向低调的夫妻俩,宅子建成了,也该请亲朋友好友过来热闹热闹。
杜玉娘平时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家里转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娘家人了。虽然如锦一直在家里陪她,可是如锦那个性格,简直高冷得如同天山雪莲似的,根本就不是解闷逗趣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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