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所以,李氏的歉意,本就是如锦不在乎的东西。这个家里,能让她为之着急上火的,也只有杜玉娘了。
秦大夫去看了杜玉娘,给她把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
外面动静这样大,可是她却睡得非常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也没有。
秦大夫连忙写了方子,让人抓药,又命人先煮了一些绿豆汤来给杜玉娘服下。他一出来,刘氏就红着眼睛上前,问道:“怎么样?”
“还好,中~毒尚浅,并没有什么大碍。我让人抓药去,只需煎一剂服下,连服三天,便无大事了。”
李氏和刘氏同时念了一句佛号。流萤在一旁听了,悄声的落了泪,太太无事便好啊!
秦大夫让人拿来油纸和破布,先将那香囊用油纸包了好几层,又用破布包了,解释道:“这金麝是难得之物,制成之后,成金色,故而得名。有人将它磨碎了,用少许温水化开,将这荷包日夜浸泡于其中,这才让这荷包沾染上了金麝的味道和药效。用量之大,用心之狠毒,简直丧心病狂!也幸亏玉娘和孩子们福大命大,闻到的金麝时间短,这才没有大碍。这东西,光包着不行,得找个坑烧了,再埋着才行。”
刘氏千恩万谢,又要去跟杜小枝拼命。
杨峥却道:“不是她!”
此话一出,屋里人皆看向他。
“这件事不是她做的,是旁人瞒着她做下的。”
“怎么会!”刘氏激动大叫:“女婿你是不是糊涂了!就是她用心狠毒,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害玉娘!把这害人的东西带了进来,她这是想要玉娘的命啊!”
杜玉娘怀孕七个多月了,肚子里揣着三个娃,要是真的出了事,就是大事!
刘氏简直不敢想那个场面。
“岳母,我知道您心疼玉娘,可是您仔细想想,这事儿绝不会是她做下的。”
刘氏听杨峥这么一说,也冷静了不少,开始动脑子想了起来。她把二房的事在脑子里过了过,几乎不用细想,当时就脱口而出两个人的名字,“杜小叶?还是杜小碗?”
杜小枝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李氏看她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跟杜小碗脱不得干系!只有杜小碗,才会让杜小枝这般在乎!
李氏恨啊,大骂一声:“孽障!”说着说着,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然晕了过去。
刘氏惊叫一声,“娘!”忙往李氏那边跑过去,一把扶住老太太。
流萤连忙去找药油。
还好春大夫在,及时掐了掐老太太的人中,又幸而流萤的药油到得及时,在老太太鼻子下晃了晃,人就悠悠醒了过来。
“家门不幸啊!”
杜小叶连忙跪到李氏近前,低低的叫了一声:“祖母……”她心中无尽的羞愧,之前的事,已经是对不起玉娘了。她当时拍着胸~~脯承诺,要看好杜小碗,决不让她再跟杜小叶联系,让她早早成婚,不再管家中之事。
可是这才过去多久啊,又这样,差点害得玉娘一尸四命,她……
“祖母……”杜小枝悲从中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刘氏觉得她惺惺作态,对二房从没有消散的怨恨迅速从心底升了上来,直白的写在脸上。
此时,绿豆汤也煮好了,药也抓回来了。
闵氏和宁氏小心翼翼的将绿豆汤给杜玉娘灌下,厨房那边,由于氏煎药,如锦像个监工似的瞅着药罐,寸步不离。
“真是孽障,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香囊又是从何而来!”
杜小枝有口难言,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荷包确实是杜小碗给她的,当时小碗说,这是她亲手绣的,还放了干花在里面,所以荷包上还带着香味。
杜小枝不疑有他,就把荷包挂在了腰上,哪儿会想到这荷包会有这么大的问题啊!
“我,我不知道啊!”
刘氏冷笑一声,“不知道?不是做了那丫头的帮凶吧?”
“大娘,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们二房,全是黑心肝的东西,三番四次害我的女儿,如今手段倒是越发厉害了!幸亏今天秦大夫在这儿,又被小姑子及时发现了你们这下!流的手段,否则的话,我的女儿,我的外孙就要出事了,你们拿什么赔!”刘氏双目赤红,口水喷溅到杜小枝的头顶,简直如同泼妇一般。
没有一个人觉得她粗鄙,这是一个母亲怒极的表现。
李氏脸色发白,怒问道:“你这孽障,这荷包到底是谁给你的。”
杜小枝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当下哭道:“是小碗……”
李氏冷笑,一颗心却犹如坠入冰窖之中,冻得她连手脚都冰凉起来。
“畜生啊!”老太太气急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刘氏连忙替她捂胸口,又倒水给她喝。
“这事,定然与杜小叶脱不得关系。”她一直要害玉娘,而且早就成了高氏的人,想必是她哄骗了杜小碗,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杨峥心中万分后悔,同时又有些庆幸。
庆幸的是,玉娘并无大碍;后悔的是,用人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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