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又怎么了,只要他的野心还在,他可以沉淀一段时间,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的他,可能又是另外一个孩子了。
在杜玉娘眼中,天天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干活的杜安兴,就是在沉淀,在装模作样!
别人不知道他,不了解他,她还不知道吗?
幼狼的狡猾已经初显,而且他现在已经跟姓贺的联系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两个人就会达成共识。而杜安兴,绝对会将杜家带到沟里去!
“玉娘,想什么呢!?”
杜玉娘把手里挑出来的坏豆子扔到一旁的簸箕里,对李氏道:“我就是在想,眼下咱家这个铺子到底还租不租了。”
李氏一愣,紧接着道:“租啊,怎么不租。咱们不都说好了吗,租出去,让十一离镇上那帮人远点。”
虽然李氏没明说,但是杜玉娘听出来了,李氏对杜安兴还是报有期望的,李氏期望杜安兴能够变好。
可惜,这是李氏的奢望。
“哦。”杜玉娘点头,“那行吧!”
李氏也没多想,就继续跟杜玉娘一起挑豆子。
到了中午的时候,刘氏和田氏便张罗着做饭了,小米粥,玉米面贴饼子,酸菜炖粉条,还有酸黄瓜条。
吃饭的时候,田氏抱着碗喝酸菜汤,还一直吃酸黄瓜条。
杜玉娘眨巴眨巴眼睛,觉得田氏的吃相有些吓人,她掐算了一下日子,发现前世这个时候,田氏应该已经怀了身孕了,可是当时她月分还小,自己没有察觉,家里人就都没发现。
杜玉娘犹豫了一下,悄悄问田氏,“好吃吗?”
田氏点了点头,“酸黄瓜下饭,要不然嘴里没味。”
杜玉娘也挟了一口酸黄瓜尝了尝,嗯,确实挺下饭的。
她现在可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她该怎么样合情合理的提醒田氏她怀孕了呢!
这个问题,还真挠头啊!
她总不能直接问吧!她现在才十三岁啊!
真是难为死人了。
到了晚上,杜玉娘突然有了主意。
晚饭她来做,顺便提醒一下刘氏一下,当婆婆的人,应该对儿媳妇嗜酸这方面,挺敏~感的吧?
杜玉娘打定了主意,晚上做了手擀面。
杜家一向勤俭持家,不到过年过节,农忙的时候,平时很少吃白面。不过今天杜玉娘却是特意问了李氏,可不可以吃点白面,做手擀面。
杜玉娘的手擀面做得非常好,而且她还会拉面,会做很多种浇头。但是除了李氏知道她的厨艺是怎么来的以外,家里其他人并不知道杜玉娘的厨艺是怎么回事,他们还只当杜玉娘有做饭的天赋而已。
为了不过多的显示自己的能力,杜玉娘让刘氏帮忙做手擀面,而她自己,则是准备做卤子。
刘氏将醒好的面搁在案板上,反复揉了几下之后,用擀面仗将面团擀薄厚适中的大圆饼。
手擀面要想筋道,耐煮不粘锅,就得用凉水和面,而且水和面的比例也一定要掌握好。
将面团擀成圆饼后,要在圆饼上撒上一定的面粉,然后将面饼叠起来,再用刀切成完宽窄均匀的细条。将水烧开,抖落面条上的面粉后下锅。
刘氏煮面条的时候,杜玉娘也在做卤子了。
刘氏闻到空气中带着浓重的酸味儿。
“玉娘,你这做什么卤子呢?”
杜玉娘做得是酸辣肉丁卤子,杜家人的口味是偏咸辣的,北方人几乎都是这样的口味。他们吃辣不能跟湘蜀两地的人比,但是比南方人又强了不不和。
“肉丁卤子,放了醋和辣子。”杜玉娘道:“我看中午嫂子吃酸黄瓜吃得欢,还说她嘴里没味儿,就想吃点酸的下饭,所以我就做了这个卤子。娘,咋了?”
杜玉娘见刘氏若有所思,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娘,面条!”
刘氏一惊,连忙转身往冒腾热气的锅里添了一碗水,然后拿笊篱搅了搅面条。
“玉娘,你刚才说你嫂子没胃口,觉得吃酸黄瓜下饭?”
“啊!”杜玉娘心想,自己想的这个方法果真是好,看来娘已经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可不嘛,我嫂子一直在吃酸黄瓜,还一口气喝了三碗酸菜汤,我瞧着都倒牙!”
刘氏搅了搅锅里的面条,若有所思。
晚饭时,刘氏特意观察了田氏一下,发现她果真特别爱吃玉娘做的卤子。明明那卤子就是有点酸,张氏方才还吵着,说好不容易吃一顿白面面条,结果卤子酸得倒牙!
刘氏满腹心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万一不是吧,空欢喜一场,儿媳妇心里怕是也不会舒服。
但是要是怀上了呢?现在可是活多的时候,万一不小心抻着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刘氏当即立断,偷偷叫杜安康去请武大夫,是不是的,得有个准信啊!
杜安康傻呼呼的问,“娘,您哪儿不舒服啊?还是我祖母不舒服啊?”
“你喊什么喊。”刘氏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小两口可都够糊涂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第一胎,没有经验啊。
“让你去就去,快点。”一会儿天该黑了。
杜安康应了一声,小跑着去请武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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