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是最重孝道,亲情,规矩的!
大概因为杜恩念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关系,所以对亲情孝道方面,看得格外重。
李氏这会儿,也觉昨杜玉娘有些小提大作了,不像话,好像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她是偏心玉娘,那是因为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孙女。他常常都说,自己能死里逃生又活了一回,都是玉娘的功劳。临死前,老头子抓着自己的手,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玉娘,让自己一定好照顾她。
李氏觉得,自己就是在按着老头子的吩咐做事而已,儿子,媳妇们都没资格说三道四,小辈们就更没资格了。
可是,显然其他人不这样想。
杜玉娘冷笑一声,“杜安兴,你倒是长了一副好牙口,几次三番想转移话题,怎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把跟钱有关的事情撇开吗?”
杜安兴有些词穷,刚要再辩驳两句的时候,杜玉娘却猛的转身朝外走了。
大伙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转身出去了。
杜小叶第一个回过神来,连忙跟了出去。
张氏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发白,也要往外走。
李氏,杜河清,杜河浦两兄弟,紧随其后。
就在杜安兴和杜安康也要跟过去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尖叫声:“杜玉娘,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随后赶来的众人,这才发现杜玉娘手拿着两个包袱。
一个青色的包袱,是杜安兴从书院里带回来的,还有一个褚色的包袱,是张氏的。
张氏一见到那个包袱,就疯了似的往前扑,“杜玉娘,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是个贼!”
杜河浦眼明手快,一下子将她拉住了。
杜玉娘冷冷的看了张氏一眼,道:“谁养不熟,谁是贼?二婶,你敢让大伙看看你的包袱吗?”
“那是我的,凭啥给你们看。”
杜玉娘使劲全身力气,大喊一声:“你做贼心虚!”
谁也没见过杜玉娘这副样子。
在他们眼里,杜玉娘是高高在上的,永远是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态,好像她是九天之上的玄女,而他们皆是这世上卑贱的尘埃一样。
眼前这个杜玉娘,特别真实,与杜小叶一般无二。她也会撒泼,也会生气,好像一下子换了个人似的。
杜玉娘趁着众人愣神的工夫,闪身进了屋。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又跟着她进了屋。
屋里的桌子上,摆着两个被打开的包袱。
杜安兴的包袱里,装着几本书,有毛笔,有墨块,一些散碎银子,另外还有两身衣裳。
而张氏的包袱里,则是装着几个小盒子,还有一些散碎银子,几串铜钱。
张氏瞧见自己东西被摊开,气得眼睛都红了,“杜玉娘,你,你……”
“怎么,二婶的东西见不得人?”杜玉娘才不怕她呢!因为大哥一直在她身边,警惕的瞧着每一个对她指手画脚的人。
“大家瞧瞧,这才是什么?二婶,你不是做买卖不容易,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吗?为什么在你的包袱里,会有这么贵的水粉?”
张氏听了这话,猛的抽了一口气,方才的嚣张气焰,全都不见了。
“什么水粉?”李氏不太明白,老二家的,平时也不擦粉啊。
杜玉娘拿起一个小盒子,拿给李氏看,“祖母,这是县里芙蓉阁出的水粉,我听人说过,他们家的东西特别贵,好几两银子才买这么一小盒!”
啥?
啥玩意?
好几两银子买一小盒水粉?
这败家娘们儿是疯了吧!
全家人省吃俭用,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供安兴读书,为的是让家里出个读书人,将来光宗耀祖,改换门庭。
李氏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问张氏,“这是怎么回事?”
张氏腿发软,不知道怎么接话。
杜玉娘不慌不忙的拿起另外两个盒子,“祖母,您在看看这些。”
这两个盒子里装的都是张氏悄悄打的首饰,有金耳环,金戒指,都是崭新的,根本没戴过。
张氏是根本不敢戴!
金子是她能戴的吗?这东西哪儿来的,她说的清楚吗?
李氏被那盒子里金灿灿的首饰晃花了眼,她气得都哆嗦了,指着张氏问道:“哪儿来的,啊?”
张氏吓得缩了缩脖子,她想说这些东西是她的嫁妆,有人信吗?
张氏娘家穷啊!当初把她嫁到杜家的时候,啥也没给她,别说嫁妆了,连杜家的聘礼都没带回来,说是她的嫁妆,谁能信?
第十章 钱去哪儿了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是杜家人封灶回杏花沟过年的日子。
多少年了,杜家都是这个规矩,从来没有变过。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刘氏的眼皮一直跳,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她心慌的厉害,手里的活计都放下了,进屋躺了一会儿。
刘氏的心慌,是有原由的。
此时在桃溪镇,杜家的茶寮铺子后面,正发生一件大事。
确切的说,是杜玉娘在搞事情!
前世她被杜安兴所骗,所害,吃尽了苦头,一生坎坷。杜安兴呢,把杜家上上下下,都祸害得干干净净。两房人死的死,逃的逃,几乎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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