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安兴刚要走出大门口,突然听到了他爹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发现对面胡同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杜安康,一个是他爹杜河浦。
杜安兴吓得魂飞魄散,撒丫子就往回跑,弄得钱到财和张生发面面相觑,还以为他见了鬼呢!
杜河浦醒来时,已经没有看到杜安兴了,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往万花楼里面跑去了,后面还有两个人追他。
杜安康气坏了,“二叔你是故意的吧!?”他醒过来的时候声音那么大,杜安兴又不是傻子,不跑才怪呢!
“说啥呢,你不说十一出来了吗,人呢?”
“被你吓跑了,你没看到他转身就跑吗?”
杜河浦大叫道:“放屁,我又没看着那人的脸,你说是十一就是十一啊?”
“你儿子的身形你认不出来?”
说到这一点,杜河浦是有些理亏的,他睡得正香,被人推醒了,醒来的时候视线也模模糊糊的,根本就没有看清楚。
“我没认出来那人是十一!”
“行啊,你在这儿待着吧,我去瞧瞧。”
杜河浦一把拉住他,“你干啥去,你想闯这万花楼啊?你不要命了,这地方有都是打手,你要是乱来,当心小命不保。”
杜安康甩开他的手,道:“我去后门,我爹在那儿呢!二叔,你最好待在这儿哪儿也别去,今儿要是放走了杜安兴,祖母那你去交待吧!”
说着,杜安康大步跑出了出去。
“小兔崽子,跟谁说话呢!”杜河浦怒不可遏,可是他又不甘心,只好就站在原地等着。
没多久,杜安康背着一个人回来了。
杜河浦吓了一跳,“怎么,怎么回事。”那人居然是他大哥,而且看他的脸色,好像很不好。
杜安康也顾不上许多,只道:“二叔,快点,我爹受伤了,送医馆。”
杜河浦一听说杜河清受伤了,也吓了一跳。平时兄弟两个人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这次虽说因为杜安兴的事情两个人打了一架,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现在听说杜河清受伤了,杜河浦也急得跳脚,到底是亲兄弟,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心生怨恨。
“赶紧,街角就有一家医馆,咱们现在就去。”
杜安康顺着杜河浦指的方向跑去,而杜河浦则是扶着杜河清,免得他从安康的背上掉下来。
说来也巧,杜河浦说的那家医馆,就是之前李氏去的那一家医馆。大半夜的,人家都睡觉呢,杜河浦愣是连敲带砸的,把人给喊出来了。
“小兄弟,行行好,这有位病人受伤了,人命关天啊!”
这医馆的东家姓秦,家里世代行医,医术和医德都是不错的。这位秦大夫有个绰号叫秦善人,跟一般的大夫不太一样。即便有些没钱的人来他这儿看病,他也收留,所以在桃溪镇,秦家医馆的口碑是非常好的。
要是一般人家,大晚上的,根本不会收留病患,可是来开门的这个小哥,只看了他们一眼,当下就把门打开了,“赶紧进来,把病人放到诊床上,我去叫我师傅。”
叔侄二人再三谢过小哥,把杜河清背到了屋里,等将杜河清放到诊床上时,杜河浦才算看清楚他的模样。
杜河清牙关紧闭,面色有些发青,而且杜安康特意让他侧着身子躺在诊床上,他一眼就看到杜河清的脑后起了一个大包。那包有幼儿拳头大小,看着就很疼。
“怎么回事?”杜河浦道:“怎么好好的,会弄成这样,被谁砸的?”
“还不是你那好儿子干的!”
杜河浦眼睛一瞪,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杜安康道:“小兔崽子你今天是不想好了吧,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亲眼看见十一打你爹了?”
杜安康道:“我当然看见了,我过去的时候,十一正跟我爹说话呢,结果我爹转身的工夫,他抄起一根棍子就把我爹打了,等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另一头离开了。我想追,可是我总不能把我爹扔在地上不管吧?他要是在地上躺半天,还指不定什么样了呢……”
正说着,后边传来脚步声。
先前给他们开门的那个小伙计,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一个就是先前给李氏瞧病的中年大夫,还有一个年轻人,因为白天医馆里人多,所以杜安康也记不大清了。
那人看到躺在诊床~上的杜河清和杜安康的时候,明显一愣,显然他还记得白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才小半天的工夫,这两个人居然又过来了。
好像是父子俩吧。
“大夫,劳您给我父亲看看,他这后脑上有个大包,被人打的,我怎么叫他,他都不醒,也没有回应。”
“我来看看。”
杜安康连忙闪开一点,给出一个位置来。
秦朗上前,仔细看了看杜河清的外伤,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后才给他诊脉。
“病人脑海受震,气为之震游,气滞血淤,神明出入不畅,乃至昏迷不醒,皆因外伤所至。”
大夫的话太过拗口,但是杜安康还是听明白了,“大夫,您是说我爹叫不醒的原因,就是因为头上的伤是吧,那他现在该怎么办啊,什么时候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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