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这会儿已经好多了。”李氏觉得腰病微微发热。
刘氏把烤好的膏药拿过来,道:“娘,我先把你把这膏药给你贴上,你先休息一会儿,晚点吃了饭再吃药。”杜玉娘带回来的药丸子,据说是要饭后服用的。
李氏点了点头。
刘氏掀起她的衣裳,按了按,“是这里吗?”
李氏点了点头,“对!”
刘氏将膏药贴上去,小心的按了按,将膏药贴得平平整整的,才道:“好了。娘,您躺一会儿,反正今天咱们也不能开店了,我这就去做饭,让玉娘陪您待会儿。”
刘氏的心情也挺复杂的,本来二房耍无奈这件事,都要把她气吐血了,但是老太太能下这么大的决心跟二房断了,她其实挺高兴的。可是细一想,断亲这事儿也算是丑闻,谁家过日子不希望人丁兴望,和和美美的?老杜家人口本来就少,二房的人又都那么不讲道理,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埋汰他们呢!名声这个东西,她看得不是顶重要,但是玉娘还没成亲呢……
刘氏做饭去了,杜玉娘陪着李氏说话。
“祖母,您睡一会儿吧!等饭好了,我再叫您。”
李氏腰疼,只能侧身躺着。
“我没事,我哪里睡得着啊!”老太太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睁眼睛,眼泪就忍不住淌出来。
到底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肉,虽然李氏也知道断亲是个正确的选择,可是伤心还是免不了的。
杜玉娘便不说话了。
大约这个时候,祖母也想一个人静静吧!
杜玉娘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便再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守在一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氏睡着了,屋里响起了鼾声。到底年纪大了,又折腾了这么一通,即便是心里头有事,到底还是睡着了。
杜玉娘又回想了一遍方才与钱生锦商量的事,确认没有什么遗漏,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杜安兴,你也别怪我心狠,这都是你自找的。
再说二房一家人。
杜河浦带着妻子,女儿灰溜溜的出了杜家铺子后,心里突然涌出了几分悔意。可是那断亲书就在自个儿怀里揣着呢,他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没有办法,杜河浦只好忐忑地回了医馆,去找自己的儿子。
杜安兴腿折了,暂时歇在医馆。
小伙计一见二房的,当下大喜,“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叫个车把人抬走,我们这里还要做生意呢,没地方搁他。”
杜河浦哪敢跟对方吵嘴,忙不迭的应下了,跟着小伙计往后面去看儿子了。
他现在这副样子,与方才在大房时气焰嚣张时的模样,截然是两个人。
当真是有些欺软怕硬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打听
杜安兴睡过去了。
杜河浦见了,却是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儿子质问自己断亲的事,再有,儿子交待的事情,他也没办成。
说起来,他才是老子,怕个鸟?
话说这样说,但是杜河浦心里还是没底,战战兢兢的去见了儿子,见他睡着,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赶牛车来的,所以拿上药以后,直接用门板把杜安兴抬上牛车,给他捂了两层被子,腿底下还特意垫了一个破袄子。
一家子人赶车回了杏花沟,这样折腾了一路,杜安兴都没有醒。
二房人担心了半天,结果到了后半夜,杜安兴果然发起热来。
张氏忙不迭的让杜小枝去熬药,她自己一边掉眼泪一边骂,一会儿骂大房的人无情无义,骂杜玉娘不得好死。一会儿又骂富家的人下手太狠,过河拆桥等等。
杜小枝听着这些话,心里头像被开水烫过一般,疼得厉害。
其实玉娘有什么错?富家的人,还不是他们找去的?要害人家不成,那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难道就因为没害成人,反而成了人家的不是?难道人家要一动不动,任由你打骂才是好的?
杜小枝很伤心,觉得爹娘和大哥都病了,可是她人小力微,能做什么?
杜小枝吧嗒,吧嗒地掉起眼泪来。
药熬好以后,放至不烫嘴,张氏一勺一勺的喂到了杜安兴的嘴里。
人虽然烧着,可总算能吃药,咽了一大半进去。
吃了药,杜安兴的体温总算是降下去不少。二房人折腾了一宿,当真是人困马乏,见他没事了,便各自休息去。
第二天,杜安兴是被疼醒的。他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叫唤,眼睛里的戾气却是挡也挡不住。如果此时杜玉娘就站在他眼前的话,相信他恨不能用眼神将杜玉娘杀死,以泄心头之恨。
对家里人,他也是失望。不过是让他们去诈杜玉娘,让她当着店里客人的面,亲口说出富公子有隐疾的事,就这么点简单的小事,他们都办不好,要他们有何用?他们就只会拖自己的后腿,一点忙都帮不上,要他们有什么用?
杜安兴自从受伤后,天天阴沉个脸,杜河浦和张氏只当他是心情不好,没多想,反而换着花样的给他做生的。
俗话说以形补形嘛,杜安兴伤了腿,张氏就炖大骨头汤给他喝,想让他尽快好起来。张氏心里哪有别人,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好儿子,完全不知道杜小叶在池家,都要被王寡妇给欺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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