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讥笑,心想婆婆真给力,骂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啊!二房的人就是欠教训,就应该这样治他们。
杜河浦脸皮厚,反正为了银子,他是豁出去了,也不打算要脸了。那玩意不能吃,不能花的,哪儿有银子实惠啊!
“娘,您这心,真是偏到嘎吱窝去了。”杜河浦一脸痛苦的表情,道:“行,你让我走也行,不过,咱们得把账算清楚。”
“啥玩意?”李氏震惊了,算账?
“什么账?”杜河清上前一步,拦在李氏面前,生怕杜河浦犯了驴脾气,再伤了老太太。
李氏一把将杜河清拉开,“你躲开,我倒是要听听,他想跟我算什么账!你说吧,我听着呢!”
杜河浦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唾沫,准备把心里想好的说辞说出来。
到底,他是理亏的,也知道难为情,酝酿了好几次,都没张开那个嘴!
杜玉娘直道:“哟,咋还不好意思开口了呢?该不会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吧!让我猜猜啊,你们该不会是瞧着面馆挣钱了,想要铺子吧?”
她这话,绝对是在戏弄二房。可是没承想,还真就有人敢应。
“是啊!当初那个家分得就不公平!”张氏早就眼热大房的面馆了,生意那么好,一天得有多少进项啊!最好把面馆要来,这样一来,救儿子的钱就有了。
李氏连破口大骂的心思都没有了,这两个混球,真是混到一块去了,没有一个是明白事的,也难怪日子过不起来。
“你们走吧!当初分家的时候,是有人证在场的,而且要乡下老宅和地的事,也是当初你们自己决定的,你们要是有想法,就告我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李氏这一番话,讲得特别硬气,杜河浦心里清楚他是理亏的,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讲。
想要铺子,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要钱了。
杜河浦坐到凳子上,心里琢磨起要钱的事情来了。
张氏见他好半天没说话,心里急得不行,有心说两句,又怕坏事,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她的表情,被杜家大房人看了个清清楚楚,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还想啥呢,赶紧走,以后别来往了。”刘氏气吼吼地道:“再不走,我可赶人了!”
杜河浦却道:“不用你赶,该走的时候我会走的。我今天来也不是来找骂的,主要是有事,说完了我就走。”
他这样一说,别人倒是不好赶他了,只得听着他的下文,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杜河浦开口道:“我来呢,也是遇着事了,家里缺钱,想跟你们借五百两使使!”
啥?借钱?
一张嘴就是五百两?
刘氏好不容易压制下的火气,就又冒了出来。连李氏也是一副被气坏了的模样,瞪着杜河浦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你们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两家说好不走动的,偏偏又找上门来。把娘推受伤了,也没见你们来看看,我说呢!你们咋好意思来的?闹了半天原来是想借钱啊!一张嘴就是五百两!你也真敢说!”刘氏又想骂人又想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氏也是失望至极,虽说她早就说了断亲的话,可那毕竟是她的儿子啊,总是希望他能好好过日子的。可是现在你瞧瞧他这副无赖样,这像是要赖上他们了。
“五百两,干什么使啊?”杜玉娘冷笑,“买房子置地,给儿子娶媳妇也花不了这么多。”
张氏张牙舞爪地道:“呸,小娼~妇,跟你有什么关系?”
杜河清怒起,直接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木制的筷笼扔向张氏。
张氏吓了一跳,尖叫着往后退了两步,那自己筷笼差点砸到她脸上。
“你干什么?土匪啊?”
“我看你才是土匪,不是告诉你滚了吗,怎么还赖在这儿?还敢骂我女儿,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杜河清想给老二留几分脸面,没把话说太透。
刘氏可不管那些,敢骂她闺女,当她姓刘的不存在吗?
“什么东西?骚~货一个!就是个搅家精,当初明明相看的不是她,她自己不知羞耻非要贴上来,养出了跟她一模一样的闺女,如今咋样?报应!”刘氏的话,十分不讲情面,把张氏的老底全都揭开了。
张氏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当着全家老少的面被刘氏撕掉了遮羞布,她不恼羞成怒才怪。
“你这个满嘴喷粪的女人,我跟你拼了。”
刘氏才不怕她呢,比起张氏的虚张声势,她更想实实在在的跟张氏打一架,好出出胸口的恶气。
张氏不敢真的跟刘氏动手,一来吃亏,二来,他们是来借钱的,不是来打架的。
“好了好了。”杜河浦立马站出来,像和事佬似的把张氏往回拉,他悄悄给张氏递了一个眼色,意思让她闭嘴。
张氏极不情愿,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杜河浦就道:“娘,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眼前确实是缺钱,不是过日子,而是救命的。您就算不待见我,不当我是你儿子,您也不能不管十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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