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起身,从身后拿出一根麻绳来。
富长河惊恐地道:“你要干什么?”他边说,边起身想跑,哪知人还没有跑出去,脖子就被绳子套住了,紧接着,他身子一轻,双脚离地,劲间的绳子却是越勒越紧。
富长河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大脑发昏,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了。他的双后不停的挣扎,当空抓着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双无力的垂了下来,头亦是如此。
杨峥站在一旁,久久未动。
一条罪恶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他早已经习惯了眼前的这一切,变得麻木异常,心里没有一分一毫的不适。
突然,有人从高空中跃下,站到了杨峥身边。
这人应该也是个男子,同样一身黑衣,脸上罩着一块面巾。
“五哥!”
杨峥只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道:“义父有些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看到了,我很好,你回去吧!”
那人打量了半空中的尸体一眼,道:“我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事。”
“哪种事?”杨峥眼皮也没抬一下,“以权谋私?”
“不!你只是从来不招惹麻烦的!女人尤其麻烦。”
杨峥只道:“我欠她一条命。”
“五哥,你骗得了别人,未必能骗得了自己。”
杨峥转过头去,平静的看着那人,问道:“你想怎么样?”
那人哈哈一笑,之前那股认真,严肃的态度全都消失不见了,他只道:“你瞧瞧你,我开玩笑的!我想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样,义父想怎么样。五哥,你说是吧?”
杨峥只道:“你走吧,我心里有数。”
那男子摊了摊手,“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只是兄弟劝你一句,莫要害了人家姑娘。”说完,那人猛然提了一口气,凌空踏步,几个纵身消失在黑夜中,便再也看不见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夜话
杜玉娘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等到她的病好了,端午节也过去了。
五月十七是李氏的生辰,杜河清跟刘氏商量,想要好好的摆两桌,把亲朋好友都请来,好好热闹热闹。
刘氏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只道:“咱娘的娘家都没啥人了,剩下的远亲基本上都不走动了。你们家兄弟少,可是现在断了亲,还能来往是咋地?去掉这两边,也就剩下我家了。再有,就是媳妇的娘家。”
说到这里,刘氏不由得冷哼一声,道:“你瞧上回他们办的那叫什么事?丢人现眼啊!我反正不想跟他们走动了。以后啊,我就拿招娣当闺女,可跟那头断干净了吧。”刘氏嘴上这样说,心里也知道,那是媳妇的娘家人,
杜河清一听,不免有些长吁短叹。
杜家本来就是外来户,自己的老爹又是被收养的,家里亲戚真的特别少。别人家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拐弯抹角的挂着亲,你再瞧他们家?亲戚少得可怜,逢年过节能走动的人家特别的少。
“要不,请请街坊邻居?娘的岁数一年比一年大了,她喜欢热闹。”
刘氏摇了摇头,一边纳鞋底,一边道:“你以为镇上跟老家一样呢?以前在老家,乡里乡亲的多亲热?就算平时有什么矛盾,那也都是转过头就忘了。你再瞧瞧这镇上,啧啧,哪儿有一个是没心眼的?人前人后,两副嘴脸,看着就恶心。”
这话倒是不假!
杜家面馆刚开起来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听四周围的酸话,那些人话里话外都是嫌弃他们是从乡下来的,等着看他们的热闹呢!恨不能立刻就看到他们干不下去,夹着铺盖卷灰溜溜地回到乡下的样子。可惜后来杜家面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在镇上站稳了脚跟!那些人眼红的厉害,说的话就更难听了。
特别是王氏婆媳俩找上门来,还有二房来闹事那段时间,周围传的闲话别提多难听了。其实杜河清心里头清楚,那些话都是从附近的商铺里传出来的,同行是冤家嘛,人家是想借着这样的机会,打击他们的生意呢!
“总之啊,就没有一个好人!你是不知道,那个馄饨铺子张家婆子,说话简直太难听了。”刘氏摆了摆手,“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学,她啊,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那个张家婆子,就是嫉妒他们生意好,特别是杜家面馆也开始卖馄饨以后,张家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他们就把自己生意不好的事,赖到了杜家头上。
这样不友善的邻居,请过来算是怎么回事?更何况就算你去请人家,人家还不一定来呢!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这种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杜河清道:“要不,咱们就自己家吃顿饭得了?”
“正是这话!”刘氏道:“我买料子,给娘做身新衣裳,再把我爹娘请来,在院里摆两桌高兴高兴也就是了。”
杜河清就道:“行,听你的,就这么办吧!”
转回头,夫妻俩又说起杜玉娘这次生病的事。
“我估计啊,还是吓着了!你想想,玉娘才多大啊,平时在咱们面前装强硬,可到底是个姑娘家。遇到了这样大的事,怎么能不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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