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家跟你杜家什么关系也没有,遇上了这事儿当没看见也使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但是人家不但伸手管了,还把后续闹心的事儿一并管了!
唉!
刘氏唉声叹气的钻进被窝里,把杜河清吓了一跳。
“他娘,你咋地啦?”
刘氏眨巴眨巴眼睛,不太高兴地道:“事情不好办了啊!”
“怎么了?”杜河清听刘氏这么一说,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刘氏睡意全无,就跟杜河清掰扯起杨峥这件事情来。
“以前吧,我觉得玉娘对杨镖头不太寻常,还想着杨镖头见多识广,年纪又比玉娘大了一些,两个人应该看不对眼儿才是。现在一瞧,倒是我想差了!你想想,杨镖头出力不讨好,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呀!杜河清呆呆的想了片刻,竟是想不出来。
刘氏恨铁不成钢地道:“哎哟,你这个脑瓜子,怎么这么笨!那富长河家破人亡,非要把这件事赖在咱们身上,这得是多大的事,多大的乱子?别人躲还躲不开呢,他怎么就往前凑了?”
杜河清恍然大悟,低声道:“你的意思是,他这么做全是为了玉娘!?”
“哎!你再想想,富长河是个逃犯啊,官差怕这个事追究到他们的头上去,都不打算抓他了,可是杨镖头为啥非要把人抓进大牢里,还特意托了江湖中人办这个事?”
杜河清总算知道刘氏的意思了,“你是说,他是为了玉娘!”
“可不是?”刘氏心情复杂,只道:“你又不是没瞧见,玉娘给他敬酒的时候,他是咋说的?说玉娘之前病了,现在不要喝酒。”
杜河清点了点头,这会儿他也想起来了。
“玉娘生病的事,咱们也是随口一说,要不是心里头真挂着咱们闺女,他能记着?”
杜河清长长的叹了一声,“要说这杨镖头,人也不错。”就算是给他们当女婿,也不掉价啊!
刘氏懂杜河清的意思,她翻了个身,道:“我没说杨镖头不好!那孩子生得相貌堂堂,浓眉大眼,看着也不错。论长相他虽然不如那些贵家公子,可是男人生得那么俊俏做什么呢?他比安康也大不了几岁,可是稳重多了。性子不急不躁的,瞧着也是个有本事的!”
杜河清非常赞同这话。
押镖这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身上要有功夫,胆子要大,心要细!像杨峥这个年纪就能当上镖头,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而且他能托人把富长河送进大牢里,这也不正说明他有几分本事,门路广嘛!
“既是有本事的人,你还担心啥!他要是真有心,想要娶玉娘,我瞧着倒也不错!”
“不错是不错!”刘氏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当镖头多危险啊!天天打打杀杀的,玉娘要是真嫁过去,岂不是天天跟着他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说来说去,话题又绕了回来,只不过这个时候,刘氏对杨峥少了一些偏见罢了,但是她最担心的问题,还是解决不掉。
刘氏是希望杜玉娘能找个靠得住的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算了,也许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瞎想的,万一人家没有那意思呢!”
刘氏想了想,“这倒也是。”玉娘才十四,可以等两年再说亲,到时候,也许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夫妻俩止住话题,休息不提。
杨峥拎着杜玉娘送的东西,回了家。
他回的这个家,不是在桃溪镇买下的那座小宅子,而是他的老家,石田县五岩镇的三里坡村。
石田县的五岩镇和桃溪镇彼邻而居,两个镇子虽然离得很近,但是却隶属于两个县管辖。
三里坡村离五岩镇不远,故而从桃溪镇到三里坡村,骑马也就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杨峥很少回家,他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对家的印象并不深刻。最重要的是,家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充满不好回忆的地方,他的亲人们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太过苛刻。杨峥无法去寻回那渐渐消失的亲情,只能假装自己毫不在乎,在外面过自己的日子。
其实他每一次回来,心情都是极其复杂的。
杨峥回村时,天还没有黑透,许多吃完晚饭的人都出来纳凉,手里摇着一把大蒲扇,用大肚茶壶泡一些野菊花来喝,清热解暑,别提多自在了。
“哟,这不是老杨家二小子吗?”
“是哟!杨峥回来啦?”有人记得杨峥大名,就打起了招呼。
“杨家这二小子这两年可出息了,你瞧瞧人家那大瓦房,多气派!”
“就是!”
村民们议论纷纷。
杨峥一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本来就是个内敛的人,话不多,又是好久没回家,故而对村里的人印象不深,有些瞧着面熟,有的则是叫不出名字。
杨峥牵着马回了杨家,站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却是犹豫了。
每次他回来,家里都要闹一次,次次都是不可开交。
以前娘还好一些,就知道朝他要钱,但不管怎么说,这钱都花大了大哥一家子身上,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上一次,娘居然提了那么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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