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老二在镇子上开了几年茶寮,也没挣多少钱,养的儿子眼高手低,跟个废材也没啥两样。再看看老大,才来镇子上几年啊,小买卖做的风声水起,儿子,闺女,个个都是本份人。
杜河清笑了笑,“要不你干点别的得了,我看成衣铺子不老少,竞争也大!”
赵家祖传的制衣手艺,只是到了赵老板这一辈,天赋不高,祖师爷不赏饭吃。他这铺子坚持了十几年,也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干啥啊?要不我也开面馆?”这就是玩笑话了。
杜河清喝了两口茶,道:“我看行,就怕你没有这手艺。”
赵老板苦笑道:“你还嫌跟你打擂抬的人少啊!”他下巴微扬,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杜河清知道他说的是关家!
“关家生意就那么地吧,影响不了我们。”东西便宜,但质量不行,注定走不长远。有的人不知底细,去了一回还能去第二回 ?要是图便宜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话说得多有底气啊,要是他的生意也能像杜家这样,那该多好啊!
“老弟,我跟你说句实话,铺子干不下去了,我打算回老家。”
杜河清当下惊了惊,“你这是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我这也是真没办法了!祖传的家业,要是真能干下去,我能不干?跟你不说假话,我就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杜河清点了点头,却不好再说什么了。
赵老板吃了两粒花生,才又道:“我想带着一家子老小回老家。老家还有房子呢,虽然没有地了,但是把铺子卖了以后,应该还能置办一些田。”
杜河清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想了一会儿,才道:“种地也挺好的,自己手里有粮食,有菜,能省下不少钱呢!”
赵家人口多,负担重,全家老小就指着这个成衣铺子过活,实在有些艰难。头几年赵老板也想过回家去,只是那是他的老爹还健在,脾气倔的很,说什么也不肯放弃这份产业。去年老赵头死了,赵老板便把他送到老家安葬,如今老太太惦记自个的老头子,时常也叨叨要回家,因此回乡的事儿便是这样定了下来。
“就是说啊!我打算先让我二弟把老娘和全家老小送回去,我自己在这儿等着,把铺子卖了再走。”
杜玉娘出来送面,听到这话心思便是一动。
“赵伯伯。”杜玉娘上前打了招呼。
赵老板只道:“玉娘啊!几天没见,又出息了。”回乡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赵老板虽是下定了决心,但是脸色还是不太好。
更何况,他现在着急卖铺子。
杜玉娘就道:“赵伯伯,我刚才听说您要卖铺子回乡?”
“啊!”赵老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杜河清却是打量了杜玉娘几眼,心想闺女不是想买这个铺子吧!
果真,杜玉娘惊喜地问道:“我想问问,您这个铺子想卖多少钱啊?”
赵老板看了看杜玉娘,又看了看杜河清,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杜家生意越来越好,每天都有很多食客光临,这铺子确实有些小了。再说杜家人口也不少,去年才添了两个孩子,只怕将来地方不够住。
赵老板心里有数,就道:“你们要买?”
杜玉娘点了点头,还道:“您放心,家里的事情我说了算,我能作主。”
杜河清无奈的摇头,这闺女,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啊!
倒是赵老板,被他这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糟糕的心情似乎也得到了缓解。
“老杜啊,我是真羡慕你有一个好女儿啊!”赵老板说完这话,喝了一口茶,似乎在衡量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杜玉娘也没有催他,应在一旁默默的等着。
还没到吃饭的点,铺子里的食客不是很多,邱大成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倒也应付自如。
赵老板思量再三,才压了压手,示意杜玉娘坐下来谈。
从他和杜河清这儿论,杜玉娘是小辈,站着也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他们要谈的是卖铺子,买铺子的事,两个人就是合作关系,是平等的。
杜玉娘懂他的意思,就坐到杜河清的边上去了。
赵老板这才道:“玉娘啊!我家的铺子跟你家是挨着的,格局也是差不多少的,后面也带着一个后院,正房后面有个小空地,只不过我们家没开后门,是围的墙。”
这些杜玉娘都知道,她点了点头。
“这房子呢,是我祖父在的时候买下来的,虽然年头不短了,但是养护的一直挺好!你有空可以去我家转转。”
这个杜玉娘也是信的。
“伯伯呢,是想卖了铺子回老家买田的,所以这价钱嘛,就不能给你让太多了。这镇上的铺面是什么价,你心知肚明,咱们北街这块虽然和东街比不了,但是地段也算不错了。所以,你要想拿这铺子,三百两,不二价!”
这个价格,杜家是能承受的。
而且杜玉娘心里清楚,赵老板若是把铺子卖给别人,还能多得二十两左右,这个价钱,已经很公道了。
她欢喜万分,只道:“行!要是赵伯伯这会没事,咱们现在就去衙门过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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