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时,高氏因为嫉妒,更是让她跪在冰天雪地里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害得她差点小产不说,连带着还落下了寒症,每每阴天下雨的时候,两个膝盖都会像被针扎过一般疼痛起来,又肿又红,路也走不了几步。
更不要说,到了后来她为了保住清白,硬生生的用瓷器碎片将自己的脸划花了。那种疼痛,真是钻心一般,记人刻骨铭心,杜玉娘甚至听到了瓷器碎片割开了自己皮肉的声音。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耳朵里全是那种声音,几乎将她折磨疯。
今天的一切,即便再怎么辛苦,跟前世比起来,都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杜玉娘从来都不觉得辛苦,每天都乐呵呵的忙前忙后,只有守在自己的亲人身边,每天为他们做一些事情,她才觉得自己在赎罪,在为前世自己做的错误赎罪。
这又何尝不是她对自我的一种救赎?
得到救赎的人,心里会感觉无比的满足和充实,只会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哪里会觉得苦呢?
好不容易干完了活,哥俩各自回屋休息。
杜玉娘简单的洗漱了一翻,回了屋。
如锦好像已经睡下了,床账放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都没有。杜玉娘从炕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盖子后挖了一块面脂出来,在脸上,手上涂了一些以后,她便只吹了油灯,钻到被子里去了。
夜幕深沉,万物寂静。
喧闹了一天的桃溪镇,终于安静了下来。
杜家人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却不曾想到,子时刚过,一伙贼人突然出现在杜家铺子前面的街道上。
这伙贼人是小分队,只有五六人,个个身穿黑衣,脸罩黑巾,手里,还明晃晃的拿着两个火把。
几个人分散开了,把杜家围住,其中两个人翻身上墙,一眨眼就跳进了杜家院子。
两个人很小心,动作也非常轻,孰不知他们刚一落地,后院上房的某人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如锦支着耳朵听了几息时间,却突然发现窗前似乎闪过两道人影,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却闻到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酸甜气息。
如锦连忙闭气,顺手将一旁的衣裳抓过来穿好。她迅速下床穿鞋,往外面奔去。
刚走到灶间,就听到了刀子拨动门栓的声音。如锦盯着大门,两个箭步窜了过去,对方正好打开门,却不想被如锦一脚踢在胸前,直接将人踹了出去。
突生异变,那两个黑衣人大概也没有想到,杜家居然还藏着一个练家子,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人居然没被迷倒!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半天也没爬起来,另一个黑衣人瞧了,当下从后腰处拿出一把匕首,奔着如锦刺了过来,如锦不慌不忙,也不闪避。那匕首递到她胸前时,如锦便狠狠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大惊,他的速度不慢,不承想却被对方看透了路数。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如锦明明是个瘦弱的女子,可是力气却很大,被她捏住的手腕,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什么人?”如锦知道杜家人八成都中了迷~药,这会儿应该全都被迷翻了,故意也没有特意压着声音。
那人脸上表情凶狠,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反而抬脚向如锦踹了过来。
如锦身子轻轻一闪,很轻松的就避开了那人的攻击,同时手上用力,硬生生将那人手腕折断了。
“啊~”一声惨叫响起。
等在杜家外面的人都听到了,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便齐齐动身,纵身跃入杜家小院之内。
此时,如锦已经把受伤的两个黑衣人扔到了院子里。
“什么人?”那几个人落地后,她又问了一句。
其余四人看到了地上那二人的惨状,便不约而同的朝着如锦攻了过来。
这女人不好对付,先不说她身份如何,光是她凭一己之力就把老五老六撂倒了,就不是个好对付的。
那四个人不由分说,一齐动手,默契十足。其中拿着火把的那两个人,直接拿火把当兵器,朝着如锦的上盘和下盘分别攻了过来。
这四人动作迅速,配合默契,一看就是经常在一起配合。
如锦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怕他们。虽然这几个人也勉强算是高手,但是跟如锦比起来,还是差了几个层次,否则的话,那两个人也不会被如锦在两招之内就打倒了。
五个人很快就混战在一起。如锦的速度非常快,她的身形像一道残影一般,在四个人之间不停的游走,每次对方都好像要抓到她了,但是她就像是一条特别滑的泥鳅一样,不等那些人碰触到她,她便一下子躲开了。
如锦一个人,游刃有余地对付四个人,像猫儿戏耍着老鼠一般,将那四人逗得团团转。大如锦四两拨千斤的在四个人中间迂回周旋,偶尔踹别人一脚,并不用全力,将人踹飞以后,那人还能从地上爬起来。
“娘的,这女的逗咱们玩呢!”其中一人低吼一声,口气里的愤怒仿佛已经达到了顶点。先前这人手里有一个火把,只是他被踢飞了两回,手里的火把也早就熄灭了。
“跟她拼了!”看来今天这事儿是办不成了,他们哥几个回去不好交待,如果要是能把这娘们擒了,好歹也能免去几分罪责。
他们或许不是这人对手,但是四个人要是发狠的往冲,也未必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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