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门被打开了,杜小枝和杜小碗按着事先约定好的,直接拿着包袱坐上了马车。
现在这种时候,她们不需要依依惜别,而是要快速的离开这里。
杨峥和胡咸也没有说话,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说话。
马车慢慢悠悠的离开胡同。
杜家后院的大门,轻轻的关上。杜河清将门栓栓好,挥了挥手。
杜家人就鱼贯往前院走,各自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杜玉娘睁开眼睛,适应了好一阵,才记起杜小枝和杜小碗已经离开的事。
早饭的时候,李氏明显有些郁郁寡欢。而刘氏和她正好相反!
二房这小姐俩,简直都成了她的心病了!这会儿两姐妹有了好的去处,她也能安心了!
二房那两个不是人的再来闹,她非得把人扔出去不可!或许,家里应该养两条狗?
嗯,应该跟爹说说,让他抱两只过来养着!
杜河浦和张氏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哪儿还有心思到大房去闹啊!
在镇上,他们听说老赖子被抓起来以后,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两口子也顾不上找闺女了,急吼吼的回了家。
可是到家以后,他们真是傻眼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杜安兴倒在地上,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捕快挎着刀站在院子里,让人瞧着心里没底。
等两个人进了院子,方才知道那老赖子果真被抓了,他的老娘是共犯。不仅如此,老赖子还说了自己用银子当聘礼的事,这两名官差,就是过来找拿聘礼的。那银子是赃银,同时也是证据,不可能便宜杜家的。
但是杜安兴不承认有这笔银子,还说他们家根本就没有拿过老赖子的聘礼。他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脾气大的很,以为自己瘸子,就没有人也把他怎么样了!
那些官差眼睛里可是不揉沙子的,当下就在屋里翻了起来!老赖子已经认罪,他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罪证。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说没拿就没拿?那还要律法做什么呢!
两个官差就在屋里翻找起来,结果杜安兴还拿出一副要跟人家拼命的架势,用拐仗去打人家官差!
官差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人家不欺负你已经不错了!两个人几下子就把杜安兴给撂倒了,还上去踹了他几脚解恨!
杜河浦和张氏回来的时候,杜安兴刚刚挨完打。两名官差也不啰嗦,直接问杜河浦和张氏要银子。
张氏是个守财奴的性子,钱到了她的手里,除了杜安兴以外,别人休想要走一文钱。她说死也不肯把钱拿出来,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官差看她是个妇人,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就跟杜河浦说教了一通。
像杜河浦这样的小老百姓,如何敢跟官差叫板?人家一吓唬他,他就不知所措了,再听两句,腿肚子都软了,一副站都站不住,马上就要摔倒的模样。
钱是好东西,可是也要有命花才行啊!要是被认为是老赖子的同党,那他们全家都得去蹲大牢!
杜河浦当下决定把银子拿出来,给人家官差拿走!
张氏也想要银子,但是她怕小命不保,所以心里即便再不乐意,也只能乖乖的去找银子。
院子外头,许多看热闹的人,都探头探脑的,不敢做得太明显。毕竟有官差老爷在院子里坐镇呢,万一闹得过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哎,你说这老杜家,是不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啊,最近怎么老出事呢?”那人声音小小的,不敢声张。
“得了吧!自打老太太跟老大一家去了镇上,这杜家二房就不对味儿了!”
“对对对,要我说啊,就是人不行!河清在咱们村里住的时候,可从来没出过这么多的事儿。”
“可不是嘛!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家里发生啥事,大伙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真正能瞒下来的事情并不多,张氏长了一张漏风的嘴,家里大小事情都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相处久了,大伙也渐渐了解了他们家人的脾气性格,所以杜家二房日子过得不消停,村里人认为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杜河浦和张氏去屋里找银子,半天过后,屋里传出一声尖叫声!
张氏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来,她手里捧着一个包袱皮,里面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钱呐?钱没了?”张氏把那个包袱皮狠狠的摔到地上,冲着那两个官差就冲了过去!
外头看热闹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张氏莫不是疯了吧,竟敢冲撞官爷,这得多大胆子。
那两个官差也是恨得牙根痒痒,当下用力推了张氏一把,把人推倒在地,“不要命了?”其中一个官差,抽出了身上带着的佩刀,刀尖寒光乍现,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张氏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家里的银子竟然不翼而飞了!这个家出鬼了吗?银子哪儿去了?
张氏这会儿也知道,银子不是官差拿的,想来之前二人也翻找过了,并没有发现银子,否则的话,早就带回去了,也不能跟他们废话。
杜河浦脸上铁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扭头看向了杜安兴,“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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