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
姥姥,姥爷对她自是没得说,可是家里还有舅舅,舅母。就算舅舅们不小气,她也得顾忌一下舅母们的感受啊!况且几位年长的表哥都成了亲,表嫂们就算不说什么,只怕心里也会有意见的。
再说,她店里的木匠活真的不会太多,何必舍近求远,非要让刘家搭工搭料呢!
小夫妻俩坐着车,优哉游哉地回了五岩镇,小两口在傍晚时分左右回到了家中,而此时远在桃溪镇,杜安盛也放学回到了家里。
杜河清这会儿也醒酒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坐在炕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某一处,像是在发呆。
刘氏吓了一跳,骂道:“说不让你喝酒是为了你好,偏不听,现在好了,是不是把脑袋喝出毛病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自个儿男人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刘氏心里发毛,正想着再问一句的时候,却见杜河清腾的一下子从炕上坐了起来,大步走向外头。
刘氏连忙跟了过去,却见杜河清自己打了水,快速地洗了脸,还拿毛巾仔细的擦了。大概是怕自己身上有酒味,居然还漱口好几次,最后去了虎子的刻意。
刘氏纳闷,不过没有跟上去。她想了想,转身回了上房,打算等他出来再问。
自打杜玉娘嫁人以后,杜安盛就搬到了西院住,主要是为了避嫌。
现在东院是如锦和杜安康这一家子住着。
如锦照旧住上院,杜安康,田氏带着双胞胎住厢房。
杜安盛瞧着一言不发的杜河清,眉头微皱,“爹,您咋不说话呢?来找我到底啥事啊?”他从来没有在父亲的眼中,看过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有紧张,有激动,还有忐忑不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爹……”
杜河清伸手就打断了杜安盛,反过来问他:“虎子,你知道蔡思贤这个人吗?”
杜安康眼睛瞪得老大,“爹,您咋知道蔡大学士的,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儒!做过当今太子殿下的老师!”
“啥?”杜河清唬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娘啊!这,这杨峥莫不是把别人的名贴偷来的吧?
应该不会吧?
杜河清觉得自己的汗都要下来了。
“到底咋了,爹!”
杜河清哆嗦着,从怀里掏出那张名贴,递给了杜安盛。
杜安盛接过来一看,当下跟杜河清一个反应,“爹,这东西您哪儿来的?”
“你姐夫给的!”
“啊?”
杜河清就把杨峥让虎子去江南贡院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心情太激动了,所以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
杜安康听明白了!
姐夫怕他留在镇上读书耽误了,就介绍他去江南贡院读书。
那是什么地方?
曾有同窗开玩笑说,江南贡院,那就是给泥人镀金的地方!随便捏两个泥人送进去待几年,再出来的时候,泥人都有了金身!
这话听着夸张,但是你要是细琢磨琢磨,其实道理还真就是那么个道理。
这叫话糙理不糙。
“姐夫,是不是逗,逗咱们玩呢?”杜安盛拿着那张仿佛有千斤重的名贴,一时间心情复杂,说是患得患失也不为过。
他既希望这是真的,但是理智又告诉他,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江南贡院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呢!即便拿着蔡大学士的名贴,怕是也不行!
杜安盛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杜河清那蒲扇一般的大手,朝着他的脑袋就扇了过来。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姐夫闲的?没事逗你玩?”
杜安盛揉了揉脑袋,“我,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嘛!”到底谁才是亲生的?他严重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爹,江南贡院是什么地方啊!在那任教的先生,全都是大儒,是这个!”杜安康竖起一根大拇指,灰心丧气地道:“别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了,就是一般富家子弟想进江南的贡院读书,那都是痴人说梦!”
但凡是能在贡院读书的,要么是天之骄子,天纵奇才!要么就是身份显赫,大族士家的直系后代。
像他这样的人,想进贡院读书?可不就是开玩笑一样嘛!
“你姐夫说的,错不了!临走还有话呢,说是你要是决定去了,得上他那一趟,他有话要交待!”
杜安盛一听这话,心思又活了起来。
他虽然读了几年书,略长了一些见识,可是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很多事情,只能想到一,看不到二三。
“爹,您真的相信姐夫能让我进江南贡院读书这事儿?”怎么越想越不靠谱呢?
杜河清十分肯定的点头,“是!”杨峥的义父,可是大名鼎鼎的镇北侯啊!没准啊,这名贴就是从他义父那儿求来的!
又或者看在镇北侯的面子上,所以能让虎子进去读书?
这里头的事儿,杜河清看不明白,但是他相信杨峥!
杨峥说行,一定就行!
杜安康把那名贴小心翼翼的收好,道:“要不,咱们明天去一趟?这事儿要是不问清楚了,我这觉也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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