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娘笑笑,“爹,您就放心吧,您也不想想,我是靠啥起家的!”
靠啥起家的?还不是当初做的那红豆糕!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也就不说啥了!不过,到啥时候你都得记着,你已经嫁人了,是人家的妻子,可不能像小时候那么任性了。”
杜玉娘正色道:“爹,您放心吧,我会的。”
“那,差不多了吧,咱们回去吧!”
他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现在就听听杨峥到底和虎子说了啥,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那行,咱们回吧!”
杜玉娘锁好了门,顺着原路跟杜河清回了帽儿胡同。
爷俩刚一进院,胡同里不远处的一扇小门就被人偷偷地打开了一条小缝。好半天以后,那门才关上,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杜玉娘和杜河清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盯着他们,父女俩一进院,姜嫂就迎了出来。
杜玉娘就问她:“谈完了没有?”
姜嫂摇了摇头,随手关上了大门。
杜河清望眼欲穿,可是上房的门关得紧紧的,他啥也看不见,只能干着急。
杜玉娘让姜氏给杜河清沏点茶水,可是杜河清哪儿有心思喝茶啊!
好在,没过多久,杨峥和杜安盛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杜河清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发现自己口干得厉害,全身上下都是汗。
杜玉娘连忙让姜嫂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切了西瓜,又重新给几个人沏了茶,大家这才坐下来说话。
微风拂面,喝茶吃西瓜,感觉倒是十分惬意。
杜河清足足喝了三大杯茶水,方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杜安盛见他如此这般牛饮,不由得担心地道:“爹,您去打狼了?怎么渴成这样?”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杜河清瞪了杜安盛一眼,他也不好当着女婿的面说自己紧张,就推脱道:“我最近就是口干,喝的多一些了,怎么了?”
杜安盛皱着眉头,“爹,我瞧您最近似乎有些消瘦,能吃能喝的,还口干……”
“你给我说人话。”
“我是说,您会不会是得了消渴症了啊?”
杜玉娘在一旁没忍住,扑哧一声乐出了声。
杜河清这会儿的脸色超级难看。
消渴症是啥好病吗?那病要命啊,是最缠人不过!街角的祁老板,就得了这个病,六七年的工夫,人瘦得和人干一样,就等着死了。
“啊呸!你这个臭小子,就会胡说八道。”
杜玉娘只好出来打圆场,“行了啊,你可别乱说了,爹方才跟我去铺子那边了,顶着个大太阳,路上又走得急了点,这才渴了。一进院就沏上茶了,半天没喝到嘴里,能不渴吗?”
杜安盛点了点头,很给面子的没有拆穿她。
明明就是爹自己坐立难安,偏说得没事人一样。
“那个,峥子,虎子咋说的,你们商量啥了??”到底没忍住,杜河清还是开了口,问了一句。
杜安盛面带喜色,“爹,姐夫跟我说了好多江南贡院的事,我算是长见识了!”杜安盛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说的都是书院里的师长是什么人,是哪一年的进士出身,性情是什么样的,喜欢什么样学生,有什么爱好……
反正好像他自己跟那些人相处了几十年似的,事无巨细,样样都讲到了。
杜河清哪儿听得懂这个,当下伸手拦了杜安盛的话,“你打住吧啊!那些人你爹我一个也不认识,你说了也白说!你就跟我说说,你去不去!”
其实杜河清自己心里也明白,虎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能不去吗!
“去啊!怎么不去。”杜安盛拿起一块西瓜,自顾的啃了起来,边啃还边道:“姐,你可真够奢侈的了,这个月份的西瓜贵死人,你也舍得吃。”
杜玉娘伸手戳他的额头,“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你和爹来了,我能买这个?”这西瓜,是暖棚里种出来的,可精贵呢!地里的西瓜还要两个多月才能下来呢!刚下来的时候也贵着呢,都是富贵人家才能买得起的。
寻常人家,谁舍得买这个吃。
“好好,我错了!”杜安盛把瓜皮处理掉,顺手甩了甩手上的西瓜汁,才道:“反正我是去定了!我跟姐夫商量好的。”
一口一个姐夫的,杜河清都嫉妒了!
“敢情就跟你姐夫商量,我这么大个活人不用商量啊?”
杜安盛假笑,“爹,您负责拿钱就行!我姐夫说了,书院不贵,后院有菜地,吃的菜书院自己就能负担,食宿价格合理,算上书本费用,冬天的炭火钱,一年四季的衣裳钱,其实也没有几个!咱家负担的起。”
杜河清把脸一板,“虎子,去江南没问题,你有出息,你长进,爹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咱们可把丑话说在头前,你是去读书去了,不是去享乐去了,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学好,像杜十一那样沾染上什么恶习,当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杜安盛连忙保证,“爹您就放心吧!再说,我也不敢啊!我姐夫可说了,要给我配一个书童跟着,还要找人看着我呢!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啊,真要是到那儿混日子去了,丢的可是我姐夫的脸!我决不会的,一定好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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