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咸点了点头,“我明白轻重,你放心吧!”
胡咸想了想,终是没忍住,不由得问道:“那个如锦,说是弟妹的姑姑,也不过是半路捡来的,可靠不可靠?”
杨峥神秘一笑,“这一次,她或许会帮上大忙呢?”
胡咸不解,一个劲儿的问:“不是,什么意思啊?”
“此人来历深不可测,功夫不在我之下。”
胡咸一听,虎目圆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就她?”
“就她!”杨峥端起茶碗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一天当中最热的时辰过去了,天气虽然还是很热,但是日头不毒不辣了,正是动身的好时候。
胡咸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让杨峥把虎子喊起来。
虎子倒是精觉,一下子就精神来,自己打水洗脸,收拾得非常干净。
如锦没睡,习武之人,精神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大门被人敲响了,胡咸只道:“应该是商队的人来了。”
杨峥起身去开了门,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充当车夫,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冲杨峥点了点头。
杨峥关上门,返回院里,道:“商队来人了,赶紧搬东西。”
他和胡咸一人一只大箱子,抱着就出了院子,直接扔到了马车上。
李氏,刘氏,田氏都赶紧起身,不住的叮嘱虎子,吃的,用的,注意什么,说得特别细。
李氏到底也没忘了如锦,抓着她的手道:“你可别想不开啊!听娘一句劝,去散散心就回来吧!你要是不乐意,我也不逼你嫁人,我让你大哥,你侄子养你一辈子,啊!?别干傻事听见没有?”
如锦只觉得眼睛发酸,连忙应了一声。
杜安康活都不干了,从前院跑过来送他弟弟,心里是百般不舍。
杜河清是一家之主,这个时候还得他发话。
“行了,都别说了!人家贡院里头规矩大着呢,该怎么做虎子心里有数,都别添乱了。”
刘氏的眼泪都下来了,狠狠地瞪了杜河清一眼。
虎子拿着一只小包袱,心里全是期待之意,到了临别时,虽然生出了几许不舍,但更多的却是对新生活的渴望。
如锦背着两个包袱,默默的站在虎子身边。
田氏这个当嫂子的,也不好多说话,两个小的不住的问她:“娘,二叔要干啥去?”
田氏就道:“二叔要去读书,将来啊,有大出息呢!”
再怎么难过,舍不得,也终是要分别的。
如锦和虎子坐上商队的马车,李氏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向他们挥手,唠叨着:“虎子,你安顿好了一定要给家里写信啊!”
刘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不想让儿子瞧见,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
杜河清这个汉子,也有些酸了眼睛,吸着鼻子道:“行了,赶紧走吧,一定听夫子的话啊!”
胡咸跳上马车,冲杨峥摆了摆手,两个人相视一笑,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马车慢慢的离开了胡同,拐出胡同口就不见了踪迹。正街上的热闹声,很快就掩盖住了马蹄的声音。
刘氏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恨不得一双眼睛跟着虎子去了。
李氏也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回吧!”这是好事,是大好事,可是还是忍不住担心啊!
众人这才回了前院。
虎子一走,全家人都提不起气来,到了晚上的时候,也没做什么新菜,就着席上剩下的菜,囫囵吃了几口。
谁也没有胃口啊!
刘氏这一晚上,可是够难熬的。她一会儿想虎子会不会想家,一会惦记虎子会不会不习惯长途跋涉,又想着会不会有人欺负他。
杜玉娘安慰了她好半天,才算把她稳住了。
刘氏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弟弟这是替咱们老杜家争光去了。在贡院念书,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是没有姑爷,这样的好事咋能落到咱们头上?”
这些她都懂!可是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啊!哪个年少离家,当娘的能受得了!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啊!
“你累了一天了,也早点歇着去吧!”
杜玉娘见她真的想开了,这才出了上房。
院子里,杜河清和杜安康,杨峥三人,正喝茶呢!
三人旁边点了一堆的艾蒿,省得被蚊子骚扰。
杜玉娘走过去,见杜河清脸色也不好,就明白了过来。
当爹的,不是不心疼儿子!只是作为一家之主,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表达方式不可能像刘氏那样!他只会鼓励虎子,而不能表现出什么牵绊孩子的情绪。
“爹,没事吧?”
杜河清就笑了,“爹没事!就是想虎子了!”
人才刚走几个时辰,这就想上了?
“爹你就放心吧,有姑姑在呢!还有胡大哥,都会照顾虎子的,不会有事的。”
杜河清心想,哪儿有那么简单啊!
这一路又是山路,又是水路的,遇上土匪可咋办啊?
就算胡咸和如锦都有功夫,能保护虎子,可是万一虎子路上生病了呢?他毕竟是个孩子啊!而且水土不服这件事,可不是人能说了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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