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诚因为身体的关系,平时都不怎么露头,反倒是姜氏,时常在铺子里转悠,有不少人都误会了肖诚和她的关系。
肖诚瞧着面老,姜氏呢,以前过得苦大仇深的,也不显年轻。不少人都觉得,这两个人是两口子,后来私底下问了两回,知道不是,也就作罢了。
姜氏帮忙招呼客人,心思却还在买铺子上头。
这事儿不好办啊,真是伤脑筋!
姜氏哪知道,山穷水尽疑无路程,柳暗花明又一村。
当她把铺子拿下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里摸着盖着官衙红印的房契,还云里雾里的呢!
以为是块难啃的骨头,谁想这就这轻而易举的到手了!而且这个铺子的价格,还是低于市场价,太厉害啊!
姜氏看了看房契,又看了看闭着眼睛养神的肖诚,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
听到这铺子的主人要卖铺子,姜氏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想要买下这个铺子。只可惜这铺子的位置好,铺面也大,听说风水也好,正是狼多肉少,跟主人没有交情的人,想见他一面都难,更别提买铺子了。
姜氏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就像肖诚递过来一个信封,让她找人给铺子的主人送过去,还说主人只要见了这封信,就会见她了。
姜氏不大明白,更不懂一封信的作用怎么可能这么大。不过,杨峥说过,肖诚是一个经商奇才,或许他有什么手段,是自己想不到的呢!
姜氏就按着肖诚的意思,找人把信送了过去。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人居然真的肯见她了,而且谈了一会儿以后,居然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直接把铺子卖给她了。
不对,确切的说,这铺子是卖给杜玉娘了。
“肖诚,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啊,居然比我亲自去还管用。”
肖诚轻哼一声,道:“那铺子的主人,平生有三大爱好,挣钱,生儿子,孝顺老娘!”
姜氏呆了呆,“然后呢!?”
肖诚猛然睁开了贼亮贼亮的眼睛,道:“他娘今年快八十了,平时吃斋念佛,最喜欢的,就是听得道高僧讲经。附近的寺庙,老太太都去了个遍,见过的大师也不少,但是老太太最想见的,是济仁寺的广海大师。听闻这位大师佛法高深,能够听到他讲经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感悟。老太太执着要找广海大师,可惜找了二十多年,也无缘一见。”
姜氏还是不大明白,“那,跟你的信有什么关系?”
“早年我跟广海大师有过一面之缘,那封信里,有一信物,可见大师一面。”
姜氏不信,“真的假的啊!还早年……”姜氏心想,你才多大啊,虽然长得老,但是真实年纪才二十多啊!
肖诚就笑,“你信不信不重要,铺子不是买下来了嘛?”
这倒是真的啊!
姜氏也顾不上别的,急急忙忙跟回帽儿胡同,要跟杜玉娘商量开铺子的事。
杜玉娘接过铺子的房契一看,也是吃惊不小啊!
那地方她知道,财运好着呢!听说不管做什么买卖,都是一本万利啊!
“没想到啊,肖诚还有这样大的本事呢?”不管怎么说,铺子买下来了,接下来就该研究买卖的事了。
赵芸兰不是要开酱菜铺子嘛?
巧了,她也很会做酱菜呢!
要问在寺庙和庵堂里头,吃的最多的东西是什么,答案肯定只有一个,咸菜!
好一点的寺庙,靠着香油钱,能做很多事情,连带着僧人们的衣食住行都很上档次。
像她住过的那个庵堂,偏僻,香火不怎么好,所以伙食自然也差。
好饭好菜也轮不到她来吃,一年四季吃得最多的,就是咸菜。她师傅手艺好,能做二十多种酱,酱菜的种类就更多了,在师傅手里,就没有做不成酱菜的东西。
她和师傅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师傅的手艺她可是没少学啊!别的不敢说,这个酱菜,还真就难不倒她。
赵芸兰要开酱菜店,这不是找死嘛!看来她是没学乖,不把家底折腾光,不甘心啊!
杜玉娘笑着吩咐姜氏,“先把铺子收拾收拾,墙重新粉刷一遍,让肖诚看看需要改善什么,尽快弄起来。再多买几口大缸,多买一些做酱菜的坛子。”
至于食材,倒是不着急买,先想好做什么酱菜,再买新鲜的来腌,效果更好。
“太太,那铺子挺大的,比咱们点心铺子还要大得多,做酱菜铺子,是不是浪费了!”
姜氏觉得,卖酱菜可挣不了几个钱。那么好的地段,只卖酱菜,会不会太可惜了。忙活一大年,到头来挣几个辛苦钱,不合适啊!
真正赚钱的铺子,是胭脂水粉铺子,是绸缎铺子,是银楼。
卖酱菜?还不如租出去等着收租子呢!
“是嘛?”杜玉娘有些犹豫了。
姜氏趁机道:“要不然改天挑个时间,您瞧一眼再做决定?”
杜玉娘想了想,就道:“行,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吧!”反正也不是很远,走几步就到了,去看一眼,再决定做什么也好。
姜氏松了一口气,神秘兮兮地道:“我让大山套车,咱们坐车去,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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