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那,表妹就……告辞了。”
傅廷烨点点头,却没有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只是不知为何,裙摆下面忽然掉落一块破布,也不知为何,那块破布便被踩住了,紧跟着,程婉妙“啊”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傅廷烨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的疼了下。
下一刻,才起身上前,打算伸手将程婉妙扶起来,程婉妙瞧见他的身形过来,伸出了手臂正等着,不想被倒茶水回来的喜儿截胡。
“哎呀,表小姐这是怎么了?”喜儿赶紧上前一把拥住程婉妙那只手臂,搀扶着她起来。
这个死丫头怎么如此没有眼色!
谁要你搀扶了!
程婉妙神色抽搐一瞬,心中恼怒,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由着喜儿的搀扶站起来,却不想,那块布料居然是这件衣服上面的,乍一看才发现,衣服的后摆被人剪掉了好大一块,隐隐约约里面的衬裤都能看得着。
“啊……这是……”程婉妙立刻就憋红了脸,想要伸手捂住,却发现有些够不着。
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恼怒。
喜儿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也顿时来了火:“这可是夫人前些日子买的新衣服,怎么就破了呢?”
“欢儿姐姐给表小姐拿过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衣服,怎么表小姐一穿到身上,这衣服就破了?”
喜儿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瞧见这个情况分明就是程婉妙想要栽赃陷害,因此说话极其不客气。
程婉妙被她吼的无话可说,只能朝傅廷烨求助,一双杏眼顿时就红了下来:“表哥,看来我是不该过来,在这里到底是不受待见的。”
她说完,也不管裙子上面的破洞捂得住捂不住,扭头就跑了出去。
“喜儿。”傅廷烨太阳穴又突突的跳了下,本就心烦气躁,还遇见这点破事,语气有些重:“过分了!”
喜儿没想到将军会斥责自己,冤枉的厉害:“将军,明明是她自己剪掉裙子来冤枉我姐姐的!”
她性子急,脾气也急,受了委屈,立时气的掉眼泪,只是不若程婉妙那般柔弱,而是愤愤擦去眼角泪光,倒是十分坚强。
傅廷烨记挂着华轻雪,心烦意乱,略显烦躁的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眼下华轻雪没有回来,秦老五也没有回来,他心中担心不已,也没有功夫管其他的破事。
海士轩接到秦老五可能出事了的消息,匆匆从外面跑进来想要禀报傅廷烨,迎面就撞见程婉妙哭哭啼啼的从里面冲出来。
程婉妙用胳膊擦拭着眼泪,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海士轩只瞧了一眼心就软了:“表……不不,现在应该是夫人了……你怎么了?”
将军在太后的玉撵后面承认程婉妙的身份,这件事受到震撼的可不止是华轻雪一个人。
海士轩最开始听见兄弟们议论这件事,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将军……将军不是跟司兵夫人情投意合么?怎么……表小姐也扯进来了!
这……这这这,是不是不太公平?!
不过将军那么玉树临风英俊威武,自己跟他争也争不过啊。
唉……没想到一场春花秋月,落花流水……全是空谈。
海士轩昨晚还为此大醉了一场,并牛皮哄哄的发誓此生不要再见表小姐……可,那誓言在此刻消逝的烟消云散。
程婉妙终于听见有人关心自己,虽然不是傅廷烨追了出来,心里却也有一点点的安慰,抬头一看,泪眼朦胧之中,渐渐氤氲出一张自己十分讨厌的脸,一瞬间所有的心情都没有了。
“关你什么事啊……你们臭男人都一样,都只会欺负我!”
她这话倒是真正发自肺腑,以前的徐家公子,到现在的表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将她真正的放在心上。
她是有苦无处说,有怨也没人听,人人都讨厌她,讨厌她,讨厌她!
程婉妙真是伤心了,红着的眼眶又是两行清泪流下来,却不忘用这样的眼睛瞪海士轩一眼,再一次拂袖而去。
“……”海士轩无缘无故又被骂,心中真是窝火:“什么叫我们臭男人?我很臭吗?”
他好郁闷啊!
……
华轻雪这一次晕倒,做了好多好多梦。
她梦见自己在楼顶,身后那个女人走了出来,还是看不清面容,只看清那双手,瘦骨嶙峋,手指纤细,像是保养的很好,只是自己坠落下来之后,又仿佛来到了傅廷烨的身边,他竟然在前线打仗,帐篷之中,跟秦老五他们商量着军机,却忽然间周围火光四起,他们全部被震天雷给炸得粉身碎骨!
她一下子就吓醒了过来,这才感觉自己浑身难受,头也疼的特别厉害。
周围都在颠簸,她自己似乎躺在一辆马车之中,马车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秦老五,一个便是辽国三皇子萧翰。
萧翰垂眸,看了看她:“你终于醒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盒子里面端了一碗汤药出来,亲手送到华轻雪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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