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办?人家明摆着没那个意思,难不成还要他厚着脸皮求着娶她不成?!
傅廷烨憋了半天,丢下一句“我去端药”,转身往外走。
华轻雪愣愣看着傅廷烨离开,心里七上八下。
怎么回事啊……
她都已经诚心诚意表决心了,为什么这男人看起来,好像还是很不高兴?
唉……
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怎么觉得将军的心思比海底针还难以琢磨?
身下又一股暖流涌出,华轻雪被唬了一跳,赶紧关上房门检查她的月事带——
果然是污血横流,不仅裤子脏了,两侧大腿也都是红彤彤的痕迹,太难堪了!
这古代的月事带到底不如卫生巾的超强吸水能力,简直东西南北四面八方的漏!
华轻雪焦虑又抓狂的清洗身上的污痕,又换了干净的月事带和裤子,然后发现炕上的床单也大片刺目的红……刚才起床时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华轻雪懊恼的撤下床单,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如果能做出卫生巾就好了!
这念头闪过,华轻雪发现自己真是痴心妄想,做出肥皂不难,可是要做卫生巾,就必须做出高分子吸水树脂!——这种功能高分子材料能吸收其自身重量数百倍、甚至上千倍的水,并具有很强的保水能力。
“……CH2=CH-COOH + NaOH →—CH2=CH-COONa+H2O……”华轻雪的大脑里闪过一组组化学公式,她抑郁的抱住脑袋,喃喃道,“我上哪儿去搞硝酸铈铵作为化学引发剂,还有丙烯腈……”
即使真被她做出来,成本之高昂也是难以想象的,难道她从此就只能与碳灰相伴了?
敲门声响起,华轻雪瞬间回过神来!她赶紧将带屋里带血的东西全部藏起来,然后打开房门。
傅廷烨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站在门口,“药凉了,我重新热了热。”
他走进来,把药放在桌上,看见纹丝未动的米粥,不禁问:“你没用早饭?”
“啊……我刚才在换衣服。”华轻雪心虚的坐下,拿起筷子,“现在正要吃早饭来着。”
傅廷烨没说什么,在华轻雪对面坐下,看着她小口小口喝粥。
将军熬的粥……怎么说好呢?有点,太稠了……
华轻雪觉得,如果水再少一点,很容易被噎住……不过大将军就在她面前正襟危坐,这粥再稠,她也只能默默吞咽。
过了一会儿,傅廷烨说:“我们的人最近盯了几日,差不多把城门换防的规律摸清楚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就送你出城。”
华轻雪闻言,眼睛亮了些,衬得她这张没有血色的面庞多了一丝神彩,她轻声道:“谢谢将军。”
傅廷烨觉得自己的病越来越重了……
他好像连正常的直视这个女人都有些做不到了。
傅廷烨不自在的偏开头,随口回道:“职责所在,何须言谢。”
然后站起身,说:“我要出门一趟,你……身体不好,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话音到最后,难得带了一丝温柔。
华轻雪却诚惶诚恐点点头,“您放心,我不会随便乱跑,保证不再给你添麻烦!”
“……”傅廷烨想撞墙,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嘴笨口拙的大将军,闷闷不乐的走了。
华轻雪一见他走了,不敢耽误,赶紧忙活起来。
带血的衣裤和床单都要洗啊!!!多么羞耻,当着他的面,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华轻雪飞快的洗好衣裤床单,支起院里的竹竿,将衣服晾晒起来。
她抬头望了眼天空,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今天的日头很好,希望能赶在傅廷烨回来之前把衣服和床单晒干。
干完了活,心情跟着放松许多,华轻雪坐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晒太阳,晒得身上暖烘烘,她一点儿也不想动弹了。
可是很快,华轻雪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她感觉到下体又开始波涛汹涌……
天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华轻雪心中悲鸣,痛苦的夹着腿站起身,别别扭扭的往屋里去了……
……
傅廷烨回来的时候,一进屋看见的场景,就是华轻雪正在烛火下做针线的模样。
低垂的下颚秀美,烛光暖暖,她看起来比平日里越发温柔恬静。
傅廷烨的心,不由自主的又漏跳一拍。
华轻雪抬头看见他,柔柔一笑,“相公,你回来啦,饭菜都在灶上温着呢,是现在吃还是一会儿再吃?”
傅廷烨有些怔然,莫名有一种自己真的成家了的错觉,仿佛……她就应当是他的娘子。
华轻雪见他发愣,脸上的柔和笑容慢慢消失,变成了小心谨慎的打量,试探着问:“将军?”
傅廷烨:“……”
摔!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坚持久一点!
一直保持刚才的氛围不好吗?!
“我去把饭菜端进来。”他掉头往外走。
片刻后,傅廷烨端着饭菜进来,摆在里屋的桌上,两个人一个吃着晚饭,一个做着针线,倒也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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