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桑湉的谨慎是有道理的,苍海的确是处于假愈期。
下午三点五十多,傅衍正披着病号服赖在他屋扯闲嗑儿,扯着扯着,苍海开始头晕、恶心、视力模糊。
他也没吭声,默默躺倒在病床,随后体温又像前夜,极其迅速地飙升。
待到傅衍察觉不对劲儿,喊了护士拿来体温计一量,短短工夫他已烧至40摄氏度。
再后是昏厥、呕吐、抽搐。
傅衍直接进入万能懵逼模式。
那时候,桑湉、褚轻红都去了老丁的度假山庄为赌鱼做准备。范晓光和苍漪也被苍海撵走了。
苍海撵他俩走时,还大大咧咧调侃:“我不止能小跑,我还能大跳呢!”
苍漪白了他一眼,回:“是,晓得你留在这儿,无非是要等你的小~湉~湉。”
大伙儿都以为苍海没事儿了。及至苍海又被火急火燎推进急救室,六神无主的傅衍方想起打电话。
他是自小爹疼妈宠的老疙瘩,关键时刻第一反应自也是找苍海的至亲。
而发小儿是什么?
发小儿是我家里有几根葱几瓣蒜,你跟我一样的熟溜。到了你家我也不客气,跟你家长辈套起磁,我比你还热络。
于是调出手机通讯录,傅衍逐个给苍家人报起信儿。
他第一个找的是苍灏,苍灏没有接,电话响了一阵儿自动挂断后弹出“我在开会”的回复。
他第二个找的是苍漪,结果苍漪昨晚在酒店手机没充电,已经关机了。
他第三个找的是苍海大伯家的二堂姐,二堂姐可算是接了,然而她人在芝加哥,睡得迷迷瞪瞪中听完傅衍带着哭腔的叙述,说:“我负责找我妈!全家人数她最闲也最能张罗事。你负责找我二伯母。万一我妈在做SPA或shopping,二伯母去也一样。当然顶好是她俩都能去。我二伯母心细,更会照顾人!”
那还说啥啊,傅衍紧忙遵命给苍海二伯母打电话。二堂姐火速找她妈。
然后没到一小时,苍海大伯母二伯母搀着苍家老太太,风风火火全来了。
镜头移转,龙兴竞技池。
尽管此次比赛仅两人,300*450的标准台钓场,却乌泱泱挤了多半圈卖呆的瓜众。
是,苍海说得没错儿,钓鱼圈太小了,即便是傅衍这样的渔混子,混得久了也有一号。
何况是盛子浩这种大咖,约战的又是路亚、矶钓界新秀,新秀还是个美女,没人看才奇怪!
比赛流程也很正规。
担任裁判的中国台钓协会会长李寒山,先对着麦宣读规则,继而请钓手抽签选钓位。
所谓钓位,因为场子实在太大人又实在太少,遂以东西两岸划分。
盛子浩当着围观瓜众与媒体的面儿,风度还是不错的:“女士优先。”他示意桑湉先抽。
桑湉对他行了个鞠躬礼,抽到的是西岸。
各就各位——组线、绑钩、试竿、调漂、调饵料和窝料。
正规台钓赛不允许用活饵。窝料里亦不许掺鱼卵、红虫、蚯蚓、蛆、面包虫、银制品、皂土、钙肥、白酒等添加物。
这也是近年大型赛事为何提倡使用公饵的原因,免得各个钓手各祭加了“秘方”的饵料,有失公平不说,还污染水质。
饵粉是几家品牌商常年为龙兴竞技池特供的。
说白了老丁这龙兴度假山庄,就是台钓爱好者的基地。
当初他筹钱投建,首先看中的也是山庄里原有的一片大水塘。
山庄买下来后,老丁按双向施钓赛场的标准将水塘扩了扩,塘底挖到平均水深2米5,重铺了厚厚一层细河沙。四岸砌了大理石板,又每隔八米垒一个钓台。与南岸相距三米还搭了主席台,主席台一左一右另有排椅当观众席。夏天扯遮阳网,夜钓有探照灯。
如此再加上老丁在台钓圈积攒的人脉,以及山庄可吃可住可娱乐的便利,龙兴竞技池很快就承接到两场大型台钓冠名赛。接着国家级台钓赛也选了龙兴山庄为钓场。又接着各个台钓厂商亦陆陆续续找来了……
用老丁的话说:承蒙八方钓友给面儿,他一片心血总算没白瞎。
彼时病房里,桑湉听罢老丁对龙兴的概述后点评道:“你也是白手起家的典范了。”
这句话太让苍海糟心了,他当即用帅脸对老丁生动演绎了两个字儿:德性。
苍漪见状,朝她四哥扮了个鬼脸,唇语无声道:“小心嫉妒使你质壁分离哟~”
老丁内损塞哩,更不厚道,挺糙个汉纸麻兮兮回了苍海一个wink。
苍海气得:“你们赶紧滚蛋踩盘子去吧!”
本次赌鱼分上下半场,上半场两小时只许钓鲫;单尾有效重量0.5公斤;手竿限长3米6。
下半场两小时钓鲤和草,单尾有效重量2.5公斤;手竿限长4米5。
鱼钩不超过两只。线长不得超过竿长0.5米。线、钩规格不限、拴法不限。鱼饵必须挂在鱼钩上,且是直径不得超过40毫米的丸形饵。
这规定怎么说呢,比纯钓鲫或不分鱼种混钓略刁钻一丢丢,一般甲级台钓赛爱这么整。
盛子浩肯定没在怕的了,咔咔几下试完竿,配完饵,调完漂,又摆pose让媒体拍了N张照。
再看桑湉这厢,一袋一袋先看饵粉袋说明,偏偏她中文不太行,简体中文更不行,吭哧吭哧看得那个磨蹭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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