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an亦谨慎地表态:“我也算了。”
黑灯瞎火没有桑湉在一旁,他们得有多大胆儿敢脱光光洗白白?万一被拖走施暴可咋整?
腌臜事小,失节事大!
桑湉暗叹一口气,心说不去不去吧。所谓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两位仁兄身上浓郁的体味,她闻啊闻啊闻……总会慢慢适应的……
面膜敷好,桑湉又掏出一卷白色纱状物,再自发丛拔下一枚黑色一字小发夹。
小发夹掰开、抻直、崴出弧度、穿过顶棚草帘绕成环,复与白色纱状物上一枚塑料环环环相扣捏上口,白色纱状物抖落开,竟是一顶手缝的简易单人小蚊帐。
跟着,桑湉将两根绑腿军刀带绑在大腿根,左匕首右短刀,当枕头的背囊下藏着三叉戟,短自动步|枪则靠里压住蚊帐角。
旁若无人一番操作neng下来,意大利小哥和Logan全看傻眼了。
半晌,小哥喃喃道:“跟你同住好有安全感啊桑!”
桑湉没搭腔,钻进小蚊帐。这噶瘩一年四季闷湿+燠热,土着们睡觉时,遂不存在铺的和盖的这一说。
垂睫望着油润润的棕褐色篾席,桑湉克制着不去想这席子之前睡过什么人、缝隙又曾渗进过些啥,只是拎出瓶花露水,一整包湿巾,花露水对住篾席一通喷喷喷,尔后用湿巾把篾席细细擦了遍。
花露水和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凉沁沁的冰莲香,仿佛把树屋里的潮闷都一霎驱散了。
小哥耸耸鼻子:“这香水什么牌子的?好好闻!!”
桑湉擦完篾席,努力忽略掉一张张色作深黄的湿巾,另寻了个小号垃圾袋,一并归拢之:“我男朋友送我的。中国产——六神。”
见小哥一脸跃跃欲试,桑湉把花露水瓶子抛过去。
小哥嘴里客套着:“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呀!”手却十分诚实地接住了。
随后——“啊啊啊啊啊!这香水是什么魔鬼配方啊?!太神奇了好吗!看到没看到没!我都打哆嗦了!这里有没有被子什么的啊?我冷想盖被!”
于小哥忘乎所以的惊叫中,Logan唇角狠狠抽了抽。
桑湉则哧地笑出了声。
这花露水是她头回日本前,苍海给她的,每款两瓶共十瓶,说是国货老字号,驱蚊祛暑消炎止痒祛痱提神最宜带去亚马逊。
彼时她不信,jio得要不要这么夸张呀,结果随意挑了瓶蓝色的一试,呵,除了没惊叫,她反应跟意大利小哥一样一样滴。
经小哥这么一闹,桑湉对席子的膈应也淡了,盘腿缩坐蚊帐,隔着一层白纱看小哥耍宝。
小哥叫够了,关注点迅速转移:“咦桑,你有男朋友了啊?”
桑湉说:“是。”简短一个单词,隔着蚊帐和面膜,她脸上神情不可见,但语气明快且和悦,像被人问及自家宝贝儿的家长。
小哥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啊。”
下一句他没好意思说,似桑湉这样的大杀器,他以为,合该自攻自受呢。
“那你出来打比赛,他不反对么?”小哥顿了顿又问。
桑湉说:“为什么要反对?”
小哥说:“毕竟辛苦又危险。反正是我女朋友的话,我肯定不会赞同的。”
右手四指有一搭没一搭轻叩着膝盖,桑湉依旧言笑晏晏地道:“我男朋友想做的事,无论多难我都会支持。我想,反过来也一样。”
“那,他怕不怕你呀?”六神的劲儿还没过,小哥哆哩哆嗦地再发问。
桑湉了然一莞尔:“怕我什么呢?男朋友是用来宠,不是用来打骂欺负的,你说是不是。”
“……”这,算撒狗粮吗?被猝不及防塞了一嘴的小哥窒了窒。
老实说,白天见了桑湉的悍猛,小哥原本很憷很憷她,孰料聊上了方知,这姑娘并不难相与。
小哥胆子明显肥了些,当下捧心作受伤状调侃:“啊,听你这么讲,我岂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慢慢揭掉面膜,桑湉说是啊:“没有。一点机会都没有。”
次晨,五点,一队人整装待发。
按照计划,他们要先绕至毗邻埃拉博克拉的伊斯凯普河游钓一天,傍晚进入撒雅希尔河,那儿有一个规模极小的小镇,镇上的居民都是印第安人,自上世纪伊始,许多野奢、探险团队会去那小镇歇脚、补给。
在小镇住一宿,第三天天不亮,他们再从撒雅希尔河拐回埃拉博克拉下游,于下午四点,抵达既定的终点站——拜厄达旦码头。
综上,他们这三日的行程,其实很赶哒。
艇队即将启程,食人族后裔们站在岸边相送。几名醒了酒方觉荒唐的队友,羞赧得连头都不敢抬。
还好大伙挺给面儿,谁也没拿这个事儿取笑。
引擎开动,摄像们亦开始无间断跟拍,一个小黑孩突然冲出来跳着脚向桑湉招手,跟着掷给她一个小小的草编袋,嘴里嚷的话,经Floppy翻译是:首领回赠她的谢礼。
毋须摄像们请求,桑湉主动打开了草编袋,里头掉出一根工艺古拙的银链,银链上缀一颗拇指肚大小的琥珀,柔净明黄的颜色,内封一只艳蓝彩蝶,蝶翅上对称各两只娇粉眼点,棒状触角清晰,当真栩栩如生,妍丽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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