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一见就嗨了:“噢,这是要钓铁板!”
山田亦凑过来,问:“什么叫‘钓铁板’?”他刚涉足海钓摄像,这方面尚属小白一只。
桑湉瞅瞅渡边,意思是你是明工你给他讲讲。
渡边会意,指了指桑湉刚刚掀开的饵箱里两大排金属饵:“呐,这种拟饵,就叫‘铁板’。挂‘铁板’要用专门的钓竿,俗称‘铁板竿’。用这种钓组钓鱼,叫‘铁板路亚钓’,或者直接简称为,‘钓铁板’。”
山田搔搔头,蹲下|身看着那两大排细细窄窄的金属饵:“这……长得也不像铁板啊?”
渡边微笑,拈起一只长约一尺、马兰花斑马色、柳叶菱形铁板饵,递给山田。
山田甫接过,即惊叫:“啊,好沉!”
“所以说——”渡边耐心地答疑解惑道:“比起其它拟饵,它可不就跟铁板似的既重且大嘛。”
山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尖捻着那只铁板饵晃啊晃:“看上去蛮细巧精致的,也不厚,居然这么有份量!”
扭头看了看桑湉,她埋头在配组线,山田于是又问回渡边,“这个饵得多重?”
渡边说:“350?500?”
桑湉眼皮都没抬:“620克。”
小白山田又双举手:“用这么重的饵,要钓的泳层也不会太浅吧?”
渡边答:“Bingo!桑桑拖曳钓底最拿手!”
小白山田又双叒举手:“钓底能钓什么鱼呢?”
渡边答:“这里是深海,自然是钓深海鱼。”
不待小白山田又双叒叕提问,渡边神秘兮兮地一笑:“山田你等下要有心理准备哦,别被桑桑钓上来的巨物惊到了!”
山田张张嘴,说:“我昨天已经被桑桑钓龙虾的绝技惊到一次了……”
渡边一摆手:“那都是小意思!”
配好主线和前导线,桑湉在轮包里选了个20000型纺车轮,速度装妥后,又从山田指尖摘走那只铁板饵。
她手里不停嘴里忽而问山田:“后来您怎么不来跟拍了?”
山田愣了愣,才明白她所指:“那个啊……”他又搔搔头,“草翦桑说宫崎桑想追求您……我就……没好再去跟拍了。”
这回答实在出乎桑湉的意料。她还以为山田是知晓了草翦和宫崎屻的社团背景,而有所避忌呢。
桑湉几乎是啼笑皆非地扶了扶额——草翦那家伙,也太无厘头了吧!
而原本兴头十足的渡边这时恼火了,“啪”一拍山田肩:“我说山田,你上船的目的是什么?”
山田向后缩了缩,嗫嚅不敢言。
渡边气愤地指着他:“是跟拍、跟拍啊!”
“对不起前辈,是我失职了。”山田惭愧地低下头,“下次一定不会了,恳请您原谅。”
见山田这样儿,桑湉也不好意思了,赶紧帮忙解释道:“我后来没有钓,您别怪他了。”
渡边依然忿忿的:“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我们的工作和职责!有闲心帮别人谈恋爱,不如把海钓都分哪几类——搞清楚!”
山田喏喏答:“是,前辈,谨记您教诲。”
渡边批评完山田,平息了小半刻,突然直愣愣问桑湉:“那你打算接受宫崎的追求吗?”
桑湉:“蛤?”
看来再敬业的人,也免不了熊熊燃烧的八卦魂呀!
桑湉还没想好怎么替草翦圆这个谎,渡边又说道:“宫崎桑长得太帅了!太帅的男人不省心!”
“……”这都哪儿跟哪儿?
桑湉难得笑出了声:“长得帅的男人也有省心的。”比如他爸和星野丰。
刚被训完的山田也搭腔:“就是就是,你看木村拓哉跟他老婆就很好!”
渡边不服气:“他和工藤离婚的传闻从来没断过!”
山田嘀咕着反驳道:“那也没离不是么!”
渡边梗着脖子愈大声地驳回去:“你觉得那种日子叫省心?换你是工藤,你愿意成为全日本女性的公敌?”
两人斗了几句嘴,蓦地齐齐掉头问桑湉:“所以桑桑,你是接受了宫崎的追求了?”
桑湉头一回张口结舌了——我有说过什么吗,把你们误导成这样?!
一句“没有,他没有在追我”尚未来得及出口,甲板梯方向,突传来沉沉澈澈男声:
“我会努力让桑桑喜欢上我的。我也会是个省心的男朋友。”
桑湉一瞬间觉得自个儿脑门肯定划下了无数道黑线,却还是下意识地慢慢抬起了头。
晨光下,宫崎屻一身银色钓鱼服,悠悠闲闲已不晓得上来多久又站了多久。
他手里拄着根儿两节链接可伸缩海浪黄碳素抄网杆。桑湉猜,那大概就是他的拐杖了。
果然,视线对接霎那,宫崎屻口角噙笑道:“桑桑,我来看你钓鱼了。”
言罢他就拄着那根抄网杆,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抄网杆终究不是拐杖,宫崎屻拄着它走路的姿势讲真颇有些儿滑稽与可笑,然而上天既给了他那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滑稽也可以是雍容,可笑同样能成为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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