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肩与劲腰,窄臀与长腿,一样充满力量感。
尤其他悠悠然散漫漫往身上套衬衫的时候,会让人不由联想到“意态风流”四个字。
韩蓓蓓就这么默默望着苍海由上到下穿戴好,白衬衫,亚麻裤,外头是藏蓝色休闲款西装。
这于他,已经非常隆重了。
关上衣柜门,苍海踱到床头柜拿腕表,顺便又弹了一支烟。
苍海烟瘾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早起,大解,饭后,事后,固定吸一支,其它时候看状态、凭心情,也是蛮佛系。
他跟不吸烟的人一起时,抽烟是很注意的,便忍着没去点。
烟叼在嘴里,戴好腕表他拈起打火机:“走吧。”
他对韩蓓蓓说:“再不走要迟了。”
韩蓓蓓站起身,手里还捏着苍海的电话,苍海也不要,自己先去客厅,点着烟吸了口。
等韩蓓蓓出来他又吸两口烟,摁灭了,拎起沙发背上搭着的小礼服外套,给韩蓓蓓披在肩膀上。
等电梯的时候,韩蓓蓓问:“你去|日本是为了找那女钓手?”
苍海百无聊赖盯着电梯楼层指示灯,随口答:“不全是。于昊的网站要推几期路亚宣传片,首站钓场在日本,我给他拍完了,顺便去蹭两条石斑吃。”
电梯到达十九层,门叮一声打开。苍海掩着门,等韩蓓蓓进去了,自己才进去。
轿厢里的灯比苍海家卧室可明亮了太多,韩蓓蓓仰头直视着他湛湛流波的琥珀色瞳仁,说:“我也要去|日本。”
苍海想都不想应得那叫个利索:“行啊。也就这两天动身。你把手头工作安排一下吧。我让于昊多订张机票。”
韩蓓蓓又问:“除了于昊,还有谁同去?”
苍海略思索:“老丁吧?刚群里那个叫小轻的,之前也嚷过要去。都没定。到时就知道了。”
电梯下到负一层车库,苍海仍旧掩着门,等韩蓓蓓先出去,自己再出去。
他车位离电梯不远,两步就到了。
他在市区一般不开去西伯利亚自驾的福特大皮卡,而是一辆黑色的奔驰G500。
此款车车身很高,韩蓓蓓坐进时基本只需微微弯腰,苍海却还是以手护住副驾车门顶端,待韩蓓蓓坐稳了,才关门绕到驾驶位坐好。
苍海在这方面一直做得很好,以致韩蓓蓓当初曾颇感动于他的体贴,后来方知他是教养形成的自觉,对哪个女的都那样,亦是另一种无心。
两人一时无话,直到车驶出地下车库,韩蓓蓓方开口:“你跟那个女钓手很熟么?”
嘴里问着韩蓓蓓手也没闲着,两下点开了苍海手机的图片文件夹。
苍海不是个爱照相的人,贝诺勒尔湖一行,自驾来去加比赛,老丁傅衍范晓光咔咔咔得手指头都酸了,苍海一张也没拍。
他也不喜欢在手机里存乱七八糟的图片,有时别人发给他一些萌图或艳|照,他大多看看就算了。
是以韩蓓蓓打开他手机里的图片文件夹时,真没想在里头找什么。大概,就是无意识的,顺便看看吧。
不料,这一翻,还真给韩蓓蓓看到了点东西。
那是傅衍用微信发给苍海的苍海与桑湉的同框照——夜晚的贝诺勒尔湖畔,一张他给桑湉递石头,一张他扑撸桑湉的帽子毛,一张桑湉面色微愠地蹙眉瞪视他……
韩蓓蓓立马绷直了腰和背,三张照片来回来去地反复看。
驾驶位上苍海压根儿没留意韩蓓蓓又在鼓捣啥,目视前方懒洋洋道:“还行吧。”
韩蓓蓓一听就恼了——这都动手动脚了,他居然说“还行吧”?!
把那三张照片恨恨转发到自个儿微信里,韩蓓蓓按捺着问:“那我们去找她,会不会太唐突?”
苍海:“蹭几条鱼罢了,有什么唐突的。”
韩蓓蓓:“可是石斑哪里不能吃,为什么非找她?”
苍海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样儿:“在贝诺勒尔湖时她答应过,我去|日本要请我吃饭。反正闲着也闲着,顺道去看看也无妨。”
韩蓓蓓觉得一股火直往脑门儿上蹿,举着手机杵到苍海眼巴前儿:“是这个时候答应你的吗?”
苍海瞄了眼:“不是。是赛后聚餐临分别时答应的。”
“她对你还真是难分难舍呀!”韩蓓蓓冷着脸讥诮,“怎么,一起比赛那么多天还没够?还要勾着你再续前缘吗?!”
这话就有点难听了,苍海神色敛了敛。其实,韩蓓蓓不翻这照片,他都忘记这茬儿了。
彼时傅衍给他传来后,他是觉得过了十年茫茫人海竟然还能再相遇,挺有意思的,就破例保存了下。
他自己没当一回事儿,也不希望女朋友藉此跟他闹,按下一罅车窗苍海燃起一支烟,吸一口,淡然道:“等你到日本见了她就知道——你想太多了宝贝儿。”
烟在肺子里过一圈,苍海悠悠吐出来:“钓友间,无关男女,都是哥们儿。”
“你把人当哥们儿,人把不把你当哥们儿?”韩蓓蓓关掉手机寒声问。
苍海又是吸口烟,笑一下:“当什么无所谓,请我吃顿饭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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