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夫人忽然说:“柳家从来没有承认过柳琳琅那个私生女,柳琳琅跟家里闹了四五年,到那会儿,也疲了,也够了……”
苍漪一听,艾玛,隐藏最深的八卦党在这儿嘞!当即扑到老夫人怀里,问:“后来呢,奶奶,后来呢?”
苍老夫人戳了戳苍漪眉心,她对这幺孙女也是real没辙:“后来,沈世璁追求她,她就舍下那孩子,跟沈世璁回国了。柳家巴不得女儿能重回名媛闺秀该走的正路,十二万分满意沈世璁这个金龟婿。沈家却始终不得意柳琳琅,觉得与其找个那样的,不若去小门小户寻个本分清白的……直到柳琳琅生了儿子,情况才稍稍有好转。”
二伯母说:“那就难怪沈少夫人为了儿子不顾一切了……”高门大户的媳妇不好当,若在婆家不受宠,比贫贱夫妻还难捱。
苍老夫人幽幽道:“谁说不是呢。兰惜那天说,她小孙子这次发病后,柳琳琅又着人去英国找她女儿了……”
苍漪瞠目结舌说:“我勒个去!她竟然又去找!她可真真是疯了!!”
韩蓓蓓、二伯母也震惊得异口同声问:“那找到没有啊?”
苍老夫人说没有:“去的人回来说,柳琳琅那个前男友,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早就不在英国了,跟女儿不知所踪。”
二伯母抚了抚胸口:“可怜的孩子,命运多舛呐……”
韩蓓蓓亦唏嘘:“是呢,算算年纪,那女孩儿现在也才十八啊,也不晓得流落在何处,过得怎么样,这异国他乡的,唉……”
苍漪呆半晌,说:“那也比在英国被沈家找到强!否则凭柳琳琅那疯劲与狠劲,保不齐就把女儿绑架了,然后抬到医院,开膛破肚,俩肾一起摘!”
二伯母三观有点凌乱了,说:“如此看,沈少夫人当初的决定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健康的女儿拿掉一颗肾,还是健康的;病重的儿子在最佳移植期做了移植术,亦会获新生。”
韩蓓蓓抿抿唇,没发表意见。
苍漪圆睁双目反驳道:“但总要先问问女儿意愿吧!好比我哥坏了一颗肾,要我给他换,您能告诉都不告诉我一声,直接把我蒙上手术台,摘我一颗肾?”
二伯母气得脸色都白了。
苍老夫人蹙眉喝:“漪儿,不许乱比喻!”
苍漪不服气,梗着脖子叫:“本来嘛!沈少夫人当年那行径,跟偷有什么区别啊?哦,跟沈世璁生的孩子是孩子,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就是备用肾|源呀?!”
始终没吱声的苍海这时低低笑了笑,从沙发上站起身,长臂一舒揽住小堂妹:“走了走了吃饭了——瞧你激动的。”
苍漪说:“我就是很激动!还好我不是那蛇蝎美人的私生女,不然以我这智商,身上早少零件儿了!”
苍海揽着苍漪往外走。他们后头二伯母和韩蓓蓓一左一右挽起老夫人。
“嗯。”苍海轻声说,“那小丫头的确很厉害。”
苍漪哼了哼:“我老早就觉沈世璁不像个好人,瞧人时眼神瘆瘆的。大哥还偏要跟他一起搞项目,云冰湖那个路亚俱乐部,沈世璁就有份参与!”
苍海闻言目光沉了沉:“是么……”
苍漪:“可不是!别哪天让沈世璁卖了,大哥还帮忙数钱呐!”
苍家这顿晚宴,气氛有点诡异。
平素以苍老夫人为中心的闲扯娘子军团,俱一副各有所思深有感怀的样纸。
挨着大伯母坐的苍漪,还时不时跟大伯母咬几下耳朵。
餐桌对面苍灏见了不由笑着问:“漪儿,你跟我妈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苍漪疑惑地指指自己脸:“大哥,您看我这样……像高兴?”我这特么分明是瓜众之愤怒,好不好!
苍灏笑了笑,转眸望住苍海:“海官,恒天周年庆的事,范晓光跟你说了吧。”
苍灏用得语气不是疑问式。
苍海慢条斯理舀了舀小碗里的羹:“嗯。”
苍灏拈餐巾拭拭嘴:“我打算把周年庆与云冰湖俱乐部的开业庆典一起办。”
苍海喝口羹:“嗯。”
苍灏:“你有什么建议么?”
苍海:“没。”
苍灏:“桑小姐那头儿呢?”
苍海:“我跟她搭不上话。”
云冰湖在邻市,苍海以前没少去,那片水域四面山势环绕近万亩,烟波浩渺景色hin不错。
不过因无人文古迹可宣传,地方政府搞了几年旅游开发也没弄起来。
后来外包过部分水域给当地人搞网箱养殖,结果还因对水体污染较严重,被上级部门叫停了。那养殖户也悲催,头搬家什走人前,遭逢十几年不遇大暴雨,山洪狂泻,水势暴涨,几万公斤淡水鱼——逃精光!
而其中就有不计其数的鲈鱼。
从此云冰湖就成了野钓者的天堂。不论四季,台钓笨钓路亚钓者纷至沓来安营扎寨随岸可见。苍海老丁傅衍没事儿就溜过去玩一天。有一次还把韩蓓蓓带去了。
去年那地儿被苍灏盯上了,找关系砸大钱给整湖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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