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线很快端上来,虞瑾言掰了双一次性筷子,挑起一筷子米线,小心翼翼吹凉了,才送进嘴里。
才刚吃了一口,就瞪大眼,对着蔚锦夸赞,“好吃!”
蔚锦一直看着虞瑾言,此刻得到她的夸赞,才松了口气,拿了双筷子,一边挑起米线,一边得意洋洋,“那是,我挑的店,口味怎么会差!”
吃过米线,虞瑾言掏腰包,回请蔚锦吃冰淇淋。两人一个一个可爱多,一边吃一边往回走。
正巧蔚锦电话响了,她接起来,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她握着手机,问虞瑾言,“虞美人,我们加个微信吧。”
虞瑾言啃着蛋筒,呆呆地。
“我没有手机呀。”
“现在哪还有人会没有手机的?”蔚锦不相信,“你不是说你后爸对你挺好的么,他连手机都不给你买?”
“是对我很好啊,我昨天穿的裙子就是贡叔叔给我买的。”
蔚锦回想了一下虞瑾言昨天穿的那条麻袋一样的雪纺纱裙,艰难地想,虞瑾言说的好,大概是在骂她后爸。
下午四节课无惊无险地结束了,虞瑾言战战兢兢,深怕楚衍找她麻烦。还好,他从午休时候开始睡觉,一下午头都没抬过。
虞瑾言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偷偷瞄了瞄后座。
睡那么久,各科老师都没有管,楚衍在一中的势力,肯定很大吧?
她小小地发了一会愁,眼看着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赶紧收拾了书包,往校门口跑去。
明天是周末,贡旭说了今天他来接她,要去底下县里玩两天。虞瑾言不想去,她缺了大半个月的课要补,根本没心思出去玩。可是贡旭说要劳逸结合,出去玩的同时可以给她补补课。贡立诚也没有意见,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虞瑾言又想起了昨天被嘲笑学习水平菜的抠脚,还是有点记恨,抱紧怀里的书包,侧着脸朝外。她靠着座椅看了会路上的景色,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阖上了眼皮,睡了过去。
小小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汽车空间里一起一伏,贡旭抽空看了虞瑾言一眼,将车载音乐关掉,又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路过服务区,贡旭下车去放了水,靠在厕所外墙壁上,点了支烟。
出游计划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和学校里几个玩的要好的朋友。本来没什么,都是玩惯了的朋友,别说只是在外面住两宿,就是玩一个月,也不是什么问题。
可临出发前,于思梁偷偷告诉他,温泠也要去。
温泠那个人,胸大腿长腰细屁股翘,性子又冷,是南大出了名的冰美人,向来不屑于参加这种人多嘴杂的集体活动,这次突然临时加进来,除了知道内情的于思梁,其他人都很是摸不着头脑。
内情,有什么内情?贡旭将烟掐灭,又洗了个手,一边往回走一边冷笑。
温泠是够美没有错,可他贡旭既然说了分手,就再没有回头的道理。
他坐回车里,看了看旁边睡的无知无觉,口水都要流下来的便宜妹妹,突然一阵烦躁,粗鲁地推醒了她。
虞瑾言睡得并不踏实,才刚阖上眼,就做起了梦。大概是今天跟蔚锦说到了阿婆的缘故,梦里她看到了故去的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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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瑾言自小生的就白净可爱,很招镇上的大人们喜欢。她小小年纪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大人们喜欢她的同时,又带上了些怜惜。
梦里是她六岁那年夏天,小蝶妈妈给小蝶新买了橡皮泥,两人在门口捏泥人玩。
小蝶手巧,一会就捏好一个,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虞瑾言手笨的很,捏了半天,总是四不像。还好她耐性足,捏坏了就揉掉,重新捏。
两人安安静静玩了一下午,直到小蝶妈妈来喊她吃晚饭,虞瑾言茫然地抬头,才发现暮色西沉,晚霞渐染。
她慌张爬起来,帮着小蝶收拾橡皮泥。
小蝶妈妈摸了摸虞瑾言的脑袋,温柔问她,“小言喜欢玩橡皮泥?”
虞瑾言点着头,认真回:“喜欢。”
她以前没有见过,第一次玩,很新鲜。
“那阿姨把这盒橡皮泥送给你,你拿回家去玩吧。”
虞瑾言怔怔地,“这是小蝶的呀。”
“小蝶家里还有一盒呢,阿姨买多了,也用不着,送你一盒。”
小蝶妈妈之前吃的做的多了也会给虞家阿婆送一点,虞瑾言没有想太多,谢过小蝶妈妈后,拿起那盒橡皮泥,欢欢喜喜地回家了。
走得远了,依稀听到后面小蝶在闹。
“妈妈你骗人,家里哪有多的一盒橡皮泥?”
“不是有之前你哥哥玩旧的嘛,反正都一样玩。”
“那你为什么不把那盒给她,这盒我才玩第一次呢!”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虞瑾言没有父母那么可怜,你不能多点同情心啊?行了别说了,东西已经给了,赶紧回家吃饭。你看你这手脏的,好好洗干净再上桌。”
虞瑾言在夕阳的余光里缓缓转过身,面露困惑。
说她可怜,是什么意思啊?
回到家时,阿婆已经煮好了晚饭,玉米稀饭里面掺着一块块煮的软糯香甜的红薯,虞瑾言吸了吸鼻子,将橡皮泥放在桌子上,欢快地跑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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