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无论他如何巴拉巴拉说都没什么动静的木门突然开了。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相貌俊俏面容却十分清冷的男人淡淡垂眼望了下来,与那条死鱼眼的小蛇目光对视。
在看清他面目的一瞬间,小蛇从被救起来后就一直剧痛的心脏再次猛地疼痛起来,这一次却不是被劈成两半,就好像是被一刀一刀切割成了无数块,又放到了油锅里煎炸。
最痛苦的是,炸就炸了,还不放油!!
疼——
好疼——
她沉浸在疼痛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单君青伸出了手,往她身上打了一道灵力。
片刻后,他收回手,淡声道“只是一条有些许灵力的小蛇,身上无妖修痕迹,你想养便养吧。”
少年神情中带着“师父为我亲自查探灵宠”的兴奋,连忙拎着僵直小蛇磕头,“槐榆多谢师父!”
正痛到精神恍惚的小蛇眼中突然被拉回神志。
槐榆……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一个画面又在脑海中闪过,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子将她抱在怀中,声音怀念。
——“当日你我穷苦时,便是靠娘子上山采集槐花榆钱做成糕点供我念书,若是日后你我有了……”
有了……然后呢?
接下来呢?
小蛇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记忆如此不可靠,回忆着回忆着就没了反应。
她努力的再想回忆一下,结果这次却是回忆到了蜥蜴带回来的人间画本子上的夫妻之事。
所以说,里面那个女人是她,男人是她的丈夫?
槐榆……
小蛇努力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眉目。
老虎精说她都睡了一百年了。
只有凡人才需要念书,所以她的丈夫就是个凡人,一百年过去,必定已经投胎转世。
至于她为什么觉得槐榆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这很可能是她丈夫的名字啊!!
小蛇倒挂着用小眼睛去看上方的少年。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只能看到他的鼻孔。
这疑似丈夫的人真可怜,鼻孔这么小,呼吸的过来吗?
单槐榆因为今天和师尊说了两句话,心里高兴,回了屋子就随便找了个篓子把银白色小蛇装了进去,看它安安静静缩着没反应,想起师尊说她有灵气的话,眉眼舒展了开。
“你倒是乖觉,知道跟着我是你的造化,安静待着,我先去打些水来,等回来了教你练习灵宠修法。”
单槐榆走了,小蛇安安静静呆着。
她在思考是趁机逃跑还是听老虎精的话安静待着等待救援。
结果下一刻,屋中凭空出现了穿着暗纹白衣的男人。
他看了看四周环境,微微蹙眉,挥了挥手让篓子里的小蛇飞到了自己手上。
林时恒上下探查几下,眉蹙的更加厉害。
这里是小世界,作者设定无法更改,包括作者本人也一样。
身为第三部 《就是要和天帝一家子过不去》书中的女主角,小蛇身上背负着劫数。
天煞劫。
所谓天煞劫,就是不分先后失去朋友亲人爱人,之后万念俱灰,熬过去了飞升天界,熬不过去身死道陨。
天煞劫,又名天杀劫,专为主角服务。
思考了几秒钟,他将吓得闭紧嘴死命伪装自己是一条没灵智小蛇拿到了与自己实现平对的高度。
面前这个如冰雕一般的男人神情淡漠,张开唇。
“崽,叫爹。”
小蛇“???”
林天帝时恒端着一张冰冷高贵无情脸,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摸了摸女儿头顶上的鼓包包。
“谁把你的角割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角的小蛇有点怂面前这个陌生人,但心底升起的亲近之意却让她下意识抬起头蹭了蹭他的手。
一抬起头,面前这个满脸写着“我不好惹谁敢惹我弄死你”的男人脸色愈发沉。
“你的爪子呢?爪子也被割了?”
爪子?
畸形蛇更加懵逼。
她本来就畸形,再有了爪子那岂不是直接残了。
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陌生男人还在沉着脸说“谁干的,爹去给你找回来。”
小蛇是知道爹是干啥的。
总躲着她的兔子精就是一只当爹的兔子。
不夸张的说,他的儿子多的能填满一树林。
只是那些小兔子们却都未开灵智,和普通兔子没什么两样,兔子精只能将它们送到山下生活,时不时过去看看,留点记号,告诉那些野兽不准吃自己的孩子。
有时候她也挺羡慕的,作为一个想法总和人类接轨的妖精,她总是和别的妖精不太一样,渴望能有人陪着她,不然她也不会心心念念靠着那点零碎记忆想着出来找人。
在小蛇好奇又胆怯的打量着她时,林时恒微微闭眼,落在她头顶的手聚了灵力,探进了她破碎的记忆中。
有些记忆,即使龙自己都忘记了,也依旧会静静躺在角落中。
这是一个比较华丽的宫殿,桌面上放着一个毯子。
毯子上,一条小龙正在安静吃着身旁蛋壳,吃完了便抬起眼,用濡慕视线望着面前的母亲,发出黏人的声音渴望被抱起来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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