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恒会从哪里出手?
他会怎么做?
云父焦躁的在屋中转着圈,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亏心事。
以前他自觉那些事天不知地不知,面上从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可现在经过了十年前的事都能被人查的一清二楚后,云父几近崩溃。
难道是他在单位做的那些事被林时恒知道了?
如果这些事暴露出来,他一点会被判刑或者罚款的。
罚款肯定很多,判刑虽然不多,但坐了牢,哪怕只坐一个月的牢,对于他这个工作来说,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不,即使是现在,他这一辈子也依旧毁了。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现在外面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父亲也是一样。
妻子倒是可以养着他……
对!
妻子有工资的,她可以养着他!
他只要躲在家里不出去,一辈子不出去,林时恒这个只会玩弄舆论的家伙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要自己不接触网络,一直躲在家里,网民的记忆下降的很快的,再过上一段时间,就没有还记得这件事了。
到时候他可以去整容,整容成其他样子,换个地方,依旧可以重新生活。
云父慌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神情也稍稍放松。
正舒缓了神经,外面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
“里面的!把门打开!!”
云父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这粗暴的动静和记者来敲门的完全不同,简单直白的将‘我是来找事的’这一中心思想表达的淋漓尽致。
他捂着被吓得狂跳的心脏,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的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外面动静。
这一看,血液都仿佛凝固在了血管中。
是催债的。
云父终于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遗忘的一件事。
他还欠着高利贷。
这段时间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居然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那么问题来了。
现在还款时间又拖延了这么长,那笔钱,现在到底多到了什么地步。
云父脸一瞬间发白下来,他缩在门后,听着外面哐哐哐的敲门声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最后又在外面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他连去猫眼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了,只能如同一个僵尸一般死死靠着墙面听着外面动静。
一直到外面平静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敢凑到猫眼那里去看,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又不敢大喘气的再次等了半个小时,云父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地上却全都是红色油漆。
他出了门,发现门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了“欠债还钱,不还钱杀你全家”的字眼。
云父的腿一下子软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下去,转身软着腿返回屋中,将自己的证件和现在家里所有的现金放到包里,又匆促找了鸭舌帽戴在头上,背着包匆匆离开了这个被催债人知道的家。
那些钱经过这么多天的利滚利,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就算是卖房卖车也还不起了。
那些催债人的手段云父是见识过的,这群人全都是见过血的,万一到时候真的给他来上一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逃的痛快,完全没去想至今都还不知道他在外面欠下巨额高利贷的妻女要如何面对那些催债人,也压根没去想还在警局的父亲。
的确如林时恒预料的那样,到了关键时刻,无论平时装的再怎么像模像样,他依旧是只会顾着自己。
云父外逃的计划并不怎么顺利。
一开始,他快速离开了这个城市,重新选择了另一座大城市。
只是这是一个网络发达的社会,即使云父努力的去伪装,也还是有人认出了他就是微博上的那个禽兽养父。
认出来的人当然不会对他做些什么,顶多也就是用着好奇的目光看上亮眼,也不会有人上前去搭话,毕竟不是什么正面人物,要是认错人多尴尬。
可云父却丝毫不觉得幸运,只要是被人看上一眼,他浑身都会冒起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想要逃开。
逃离的第十天,以前每天修剪的胡子已经长了浅浅的一下巴,从前那个时刻注意形象的人每天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连吃个饭都不敢在外面,每次都只能在小摊位买了之后带回居住的地方吃。
他的现金很快就要用完了,家里之前为了女儿出国的事,将银行的钱都聚在了一张卡上,那张卡又一直在云母那。
云父知道他现在打电话回去,云母也不会给他钱的,怪只怪那时候他被催债的人吓怕了,想也不想的离开。
对于云母来说,就是丈夫丢下一堆债务自己跑路,怎么可能还愿意将家里的钱交给他。
云父一边后悔自己应该先将家里的钱哄到手上来再逃,一边又不得不咬牙思考该怎么生活下去。
现在就算是去应聘服务生酒店都要看身份证,一旦他身份证泄露出去,先不说全网都知道云向伊的养父叫什么,就光是很可能会让催债的人发现他在哪里这一点,就足以让云父什么也不敢动了。
可不动就没钱,没钱的话,他到哪里去住,吃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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