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艺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在她的微笑下,什么都没说,留下一句“早点睡,有事给我打电话”,然后骑着摩托离开。
盛夏的夜晚,虫鸣声声。
别墅灯火通明,宋羡鱼边走向洋房,边回味王锦艺的话。
季临渊究竟是带着什么目的接近她,她揣摩不明白,只是他的眼神并非男人看女人的那种。
宋羡鱼刚走到洋房门口,佣人推门出来,“二小姐,老夫人和二夫人、夏萌小姐来了,说找你有点事,等你好久了,夏萌小姐一直哭,老夫人很生气。”
宋夏萌找上门来,宋羡鱼不意外,派对上宋夏萌吃了亏,她早料到宋夏萌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宋夏萌会搬出老夫人。
客厅里。
宋老夫人沉着脸坐在沙发区,宋夏萌伏在母亲祁宁玉怀里啜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羡鱼一进来,就听见杨珍善解人意的声音,“弟妹别生气,小鱼不是会挑事的孩子,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杨珍的话听起来像安抚,祁宁玉却炸毛了,“你什么意思?小鱼不会挑事,夏萌就会挑事?能有什么误会?她不就是嫉妒夏萌和罗小姐关系好,故意使坏!”
宋羡鱼对祁宁玉的话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宋老夫人跟前,跟几位长辈一一问好,礼貌十分到位。
宋老夫人掀起眼皮看了宋羡鱼一眼,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道:“道歉!”
“妈,事情还没弄清楚,我们应该先听一听小鱼怎么说。”宋子明了解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绝不会主动惹事。
宋老夫人冷冷一哼,“你的意思是,我是非不分?”
宋子明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羡鱼坦然面对宋老夫人的漠视,低眉顺眼的样子瞧着十分乖巧,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温顺。
“如果是我做错了,我自然会听奶奶教诲,向堂姐赔礼道歉,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还请奶奶说明。”
宋老夫人还没开口,宋夏萌抢先说:“你故意在含羞的生日派对上泼我酒,让我出丑,害我被含羞赶出派对,丢尽了颜面!”
宋夏萌眼底划过恨意,“我好不容易才与含羞成为朋友,她已经答应会让他爸爸多与华泰合作,就这么被宋羡鱼破坏了……”
宋老夫人一向重视宋家企业的发展,宋夏萌的话音一落,宋老夫人看向宋羡鱼的眼神变得凌厉。
“子明,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我宋家决不能有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存在,今天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她离开宋家,要么你以后就待在家里,好好想想怎么教育好她,公司的事交给子均处理!”
“妈……”宋子明苦笑。
宋老夫人一向偏心宋子均,他早料到老人家大晚上这么兴师动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杨珍脸色微变。
宋羡鱼这个狐狸精,就是个祸害!
祁宁玉和宋夏萌脸上喜色难掩。
“奶奶,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宋羡鱼慢条斯理开口:“过几天就是您的七十寿诞,倘若有人在寿宴上泼堂姐一杯酒,您会把堂姐赶出寿宴吗?”
“你当我老糊涂了吗?欺负到我宋家人头上,我会要她好看!”宋老夫人极其爱面子,断不会让人欺负到头上来。
只是,她这话刚说完,老脸猛然一变。
就连祁宁玉和宋夏萌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宋羡鱼笑容加深,“奶奶您说了,有人敢欺负您的家人,您就要谁好看,那么罗小姐呢?堂姐是罗小姐的好朋友,而我,只是一个包厢服务员,我在罗小姐的生日派对上拿酒泼了她的好朋友,她不但不找我算账,反而把她的好朋友赶走,这是什么逻辑?”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罗小姐脑子有问题;二,罗小姐其实很讨厌那位朋友,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赶走了。”
宋羡鱼直直看向宋夏萌,“堂姐,你觉得是哪一种?”
宋老夫人老脸调色盘一样精彩,看宋羡鱼的眼神越发不喜。
她了解宋夏萌什么性格,也知道事情未必就是宋夏萌哭诉的那样,她不过是想借机逼宋子明交出公司,没想到宋羡鱼这么伶牙俐齿,把她都给饶了进去。
“你胡说!”宋夏萌脸色难看,拉着宋老夫人的手语无伦次,“奶奶,我没有说谎,真的是宋羡鱼拿酒泼我,含羞觉得我丢了她的脸,把我赶出来,奶奶你相信我……”
“堂姐,事情如何,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明明是你用酒泼我,罗小姐觉得你没素质没教养,才把你赶出来……”
“你胡说!”宋夏萌急急打断宋羡鱼的话,“明明是你泼我!奶奶,你要相信我……”
“到底是谁胡说,奶奶一向善辩是非,肯定会有个公允的判断。”宋羡鱼这话一说,宋老夫人想偏帮宋夏萌都不行了。
老太太活了七十年,最看重一张脸面,就连逼宋子明交出公司这件事,都一直想找个合理的借口,以免被人诟病。
况且,宋羡鱼与宋夏萌的话孰是孰非,明眼人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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