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玉看着宋羡鱼,“他对你不同,虽然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好,但还是想撮合你们,现在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最起码还算懂事。”
懂事又漂亮的女人,只要不太笨,男人都不会讨厌。
宋羡鱼垂下眼,“你知道他有个妹妹吗?”
程如玉点头:“知道,临渊回季家前就不在了,没人见过。”
“那知道她的名字吗?”宋羡鱼又问。
程如玉摇头,“只知道临渊小时候为了她放弃回本家的机会,叫什么……倒是没听人提起,他妹妹智力不好,不被季家承认,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估计知道她名字的也没几个,你问这做什么?”
宋羡鱼微微一笑:“听说他为了妹妹不过生日,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其实一直有个疑惑存在她心头,既然她长得像季临渊的妹妹,名字也一样,为什么季家的人那么淡定,好像对此并不知情。
反倒程家那位夫人似乎知晓此事。
思及此,宋羡鱼看向程如玉:“你和临渊关系那么好,都不知道他妹妹的情况,估计除了他,没人知道他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说完,她视线落在药包上,跳过话题:“不知道这药苦不苦?”
“良药苦口,中药哪有不苦的。”程如玉站起身,“我还有手术,不打扰你休息。”
……
洪姨进病房,宋羡鱼正靠在床头看书。
“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怎么还看书?”洪姨典型爱唠叨的中年妇人。
宋羡鱼依言放下书,“洪姨,您能给我讲讲临渊的妹妹什么样吗?”
以前没问,是因为排斥自己与那薄命的女孩相像,也因为不敢问,怕了解之后,会发现自己和那女孩有更多相似的地方。
现在,她想多了解一点,那个让她和季临渊有了交集的女孩。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心理转变,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洪姨闻言有些怔,眼神躲闪:“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宋羡鱼微笑:“我已经知道了,我和临渊的妹妹有一样的名字,有相似的面貌,也知道他对我的好是因为他妹妹。”
洪姨恍然:“你流产后忽然跟小渊分开,就因为这个?”
宋羡鱼没否认,“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
洪姨轻轻一叹,“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不想影响你们的感情,你虽然像小渊的妹妹,可他对你的好我看在眼里,绝不是虚情假意……”
然后,她娓娓讲起埋藏在岁月里的那个女孩。
宋羡鱼最后听睡着了。
洪姨帮她把被子掖好,随后接到季临渊的电话。
“她睡着了,挺好的。”回答了对方的询问,洪姨又说:“她刚才让我给她讲你妹妹,还说知道你对她好是因为她像你妹妹,她怎么知道的?我担心影响到你们的感情,特意把你妹妹的东西都藏了起来,知道她像你妹妹的也没几个人……”
说到这,洪姨声音一顿,“是不是小静?”
季临渊不语,有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真是她?这孩子糊涂啊!”洪姨痛心疾首,继而想到更多:“小鱼孩子没了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我早劝她跟小秦好好过日子,她非要折腾……”
“洪姨。”季临渊淡然开口:“我这边还有事,替我照顾好她。”
掐断通话,站在玻璃墙前点了根烟抽着,邵允敲门进来,看见的是男人挺拔深沉的背影,单手插裤袋的模样,透着股说不出的稳重成熟。
季临渊转头吐了口烟,萦绕的白雾朦胧了他深刻的五官。
“那边传来消息,从林逾静办公室搜出她与宝隆集团私下签订的协议,协议里写明购物广场采用最便宜的建筑材料,而她上报给集团的合同却都用高档材料,这次她只怕要倒霉了。”
阴阳合同是生意场常见的获利手段。
VINCI在深圳投资了购物广场,林逾静过去就是负责这项投资项目,一遍程序走下来,一个月前开工,原本一切顺利,谁知两天前有个拆迁户忽然跑到工地上闹,说是拆迁款没到他手里,不同意拆房,甚至要求赔他房屋。
经了解,被拆掉的老房子是他哥哥的,拆迁款自然到了房屋产权持有人手里,他去哥哥家要求分一半的拆迁款,被哥哥一家拒绝了,就到工地上闹。
这种无赖林逾静不知道对付了多少,她自有一套办法叫闹事者乖乖滚回去,没想到,今天一早闹事者竟一头撞在挖掘机上,当场晕了过去。
风声走漏,当地媒体争相报道,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因为涉及人命,上头派人下来调查。
这种事不是建筑公司和投资公司的责任,说清楚就过去了,最多赔偿伤者医药费,调查人员却在这时接到项目负责人存在违规商业行为的举报。
深入一调查,查出了阴阳合同的事。
“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林逾静什么人我很清楚,她这些年利用集团的关系人脉私下开公司做理财,赚了不少钱,绝不会贪图这次项目的工程款。”
事实上,以林逾静的能力,要不是为了季临渊,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VINCI,而是出去自己闯荡,这时候估计早就是风投圈的女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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