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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眉走出咖啡馆后,回警局,见了郁离。
郁离比几天前看见的瘦了一圈,更加蓬头垢面,瞅见萧让眉,她笑了笑:“又来套我的话?萧让眉,你是黔驴技穷了么?你不是很有本事么?萧家程家不是有权有势么?怎么对付一个我,这么费劲呢?”
萧让眉看着她,对她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良久,慢慢从包里掏出一个陶瓷罐来。
通体瓷白,绘着几根墨竹,像个茶叶罐。
“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萧让眉缓缓抚摸罐身,削葱根般的手指精致好看。
那是双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富人手。
郁离不在意地笑:“那又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罐子虽不是你的,里面的东西却跟你有点关系。”萧让眉说:“来这前,我去了趟程家的墓园,把暖暖的骨灰挖出来了,喏,就在这。”
闻言,郁离脸色猛地一变,心底也咯噔一沉,不过很快,又很好地掩饰过去。
“想说什么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说话时,郁离手背上的筋脉随着情绪渐渐鼓起。
“二十年前,我怀暖暖和小侬,汪医生建议我剖腹,但我想着,顺产的孩子健康,没接受汪医生的建议,选择了顺产,还记得当时疼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生出来,谁知道后出生的女儿还是先天不足,我本以为这是命。”
“几天前见着了汪医生,她告诉我一个秘密,我才知道,那不是命,而是阴谋。”萧让眉声音平静,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却让对面的郁离心潮翻滚。
萧让眉单手托起罐子悬空,“汪医生告诉我,这里面的不是我女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这个霸占我女儿生活的私生女?”
言罢,她做出摔罐子的动作。
“不要!”郁离惊恐大叫,几乎是扑过来抢走陶瓷罐,紧紧抱在怀里,她怒视萧让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看来汪医生说的都是真话。”萧让眉慢条斯理收回手,拢了拢外套,勾着唇:“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罐茶叶,送你就是。”
茶叶?
郁离一怔,解开盖子,里面可不是茶叶么?
“你骗我?”郁离嘭地摔了茶叶罐,眼睛发红,朝萧让眉冲过来。
她在里面这几天忧思重,吃不好也睡不好,身体很虚,萧让眉轻易就将她推倒在地。
萧让眉来时把警员支了出去,此时,监控室,有警员瞧见这一幕,其中一个问另一个:“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没看萧家姑奶奶占了上风么?你盯着,万一姑奶奶打架输了,咱们再过去。”
“名门千金不应该优雅端庄、遇到问题以德服人么?怎么还能跟个女汉子似的打架?”
“面对杀女仇人,我会揍得比她狠,你还没结婚,不懂,以后有了孩子,你就懂了。”
萧让眉知道有监控,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居高临下地俯视郁离,片刻,缓缓弯腰揪住她衣领,笑容冰冷,一字一句:“最迟明天,我要从警方嘴里听到你认罪的消息,否则,我就拿你女儿的骨灰拌饭喂狗。”
“萧让眉!”郁离胸口剧烈起伏,睚眦欲裂:“你养了她七年,你舍不得。”
“舍不舍得,你要是敢,大可试试。”
“萧让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比我更惨,贱人!贱人!……”
小小的空间,回荡着郁离的谩骂。
萧让眉走出那扇门,依然能听见困兽般的声音。
外面阳光刺眼,她抬着头,如诗如画的面容在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实,许久,她眼角缓缓滑下两行泪。
……
宋羡鱼看到郁离承认罪行、即将接受审判的报道,正在QG的发布会现场。
报纸是柳沁雨拿来的,宋羡鱼看着,耳边一面响着柳沁雨的八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开始见着她,瞧着挺正直的,没想到为了个男人,居然对小孩下手,丧尽天良啊。”
宋羡鱼放下那份快报,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消息在传递过程中很容易失实,报纸上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真的。”
报道中说,郁离在工作中对上司日久生情,因为感情得不到回应,一时糊涂生了歹念。
而真相,只怕要掩埋在岁月长河里,只有少数那么几个人知道。
宋羡鱼想了很久,郁离为什么忽然认罪,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后她把答案锁在程玉暖身上。
程玉暖就是郁离嘴里的暖暖,从那时她的温柔中不难看出,她对那孩子是深爱的,萧让眉或是程庭甄,一定是利用了她这一软肋。
可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如何成为威胁郁离认罪的利器呢?
宋羡鱼想,应该正是这个‘死’字。
自古以来,人们对亡灵多有忌讳,尤其在处理遗体时诸多讲究,生怕死者在泉下不能安息。
正天马行空,秀导过来催促模特准备上场。
QG的设计偏年轻,化妆师给模特们的妆容也很生动活泼,每人扎了双丫头,有点小女孩的俏皮和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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