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更深层的原因,即便是坏人做坏事。
宋羡鱼没有隐瞒,“年初那会儿,传出宋初见要被提拔的消息,不久前她的部门忽然调来一个人,抢了她不少表现的机会,后来又抢了她被提拔的机会,今早她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那个人叫罗午时,她是因为你才被牵连,晚上我过去探望爸,她又说罗午时在单位里对她公然动手。”
剩下不用她说,季临渊能猜到怎么回事。
杨珍见不得自家女儿受委屈,不敢对季临渊做什么,只好拿宋羡鱼出气。
“是我的疏忽。”季临渊薄唇亲了亲宋羡鱼发顶,语气自责又心疼。
“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帮我做什么,宋初见的话我并未全信,但也不尽然是假话,如果罗午时真是因为宋初见是我姐姐,而你是我丈夫,所以针对她,那么罗家……你要小心。”
说完,她感觉搂住自己肩膀的手紧了紧,耳畔是男人低沉好听的成熟嗓音:“你这是在关心为夫?”
‘为夫’两个字,让宋羡鱼心跳加快。
成熟男人调起情来,简直要命。
“当然。”宋羡鱼笑得娇羞,两手抱住他精瘦的腰:“你是我男人。”
闻言,季临渊发出一声闷笑,视线里是宋羡鱼微颤的睫毛和挺翘的鼻梁,女孩面容线条柔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有点古典韵味的美。
“还疼么?”
他问。
宋羡鱼摇了摇头。
偌大的客厅,氤氲着静谧美好的气氛。
两人静静相拥一阵,宋羡鱼婉转开口:“王诺告诉你我被人打了,肯定也告诉你萧姑姑帮我出了气吧,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悍然的一面,一点不觉她粗鲁,反而有些喜欢。”
“她说要带我回家。”
季临渊问:“你想跟她回家?”
宋羡鱼摇头,“不,我告诉她,我有家。”搂紧男人腰:“你就是我的家。”
“甜言蜜语。”
“我说的实话。”
这晚,季临渊给宋羡鱼敷完脸,直接抱她上楼休息,宋羡鱼搂着他脖子,轻轻靠在他宽厚的肩头,眼睛仰视男人棱角坚毅的下颚线,忽然有感而发:“老公,你好帅。”
季临渊看着路,只拿余光扫她:“只是帅?”
“还能干,会赚钱……”宋羡鱼掰着手指头历数他的好处。
男人忽地打断她:“哪方面能干?”
“……”宋羡鱼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有时候季临渊稍稍一点,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以前看他正经严肃,高高在上,说起荤段子信手拈来,偏偏又给人不下流的风流感,儒雅又风度翩翩。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不怕流氓坏,就怕流氓长得帅。
季临渊直接把宋羡鱼抱进卫生间。
她两脚刚落地,男人兜里传出手机振动的机械声。
季临渊掏出手机的瞬间,宋羡鱼瞅见屏幕上的来电,备注是萧让眉全名。
宋羡鱼下一刻转开视线,边把男人往外推边说:“我洗澡,你先出去。”
卫生间的门关上,外面隐约传来季临渊接电话的低沉嗓音,宋羡鱼是个普通人,也好奇萧让眉这么晚给他打电话要说什么,但她不会想要去探个究竟。
入睡前,季临渊从后面搂着她,两人身躯亲密无间地紧贴在一起。
“下回再去看你父亲,让王诺跟着上楼。”
宋羡鱼小手搭在他大手上,手心里是男人手特有的骨骼感,心里清楚他这么说的用意,后背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一些,“你要让他给我当保镖么?”
“他是退役军人,有两下身手,给你当保镖也够资格。”季临渊不是开玩笑。
宋羡鱼缓缓闭上眼睛,笑容甜美又甜蜜。
这一晚,宋羡鱼睡得安稳,此时的她一点也没想到,接下来迎接她的是狂风暴雨。
……
也是这晚,杨珍坐电梯回病房,电梯门打开,宋初见站在落地窗那边等她。
“你这脸怎么回事?”宋初见诧异。
灯光下,母女俩的样子有些滑稽,但她们却一点没有想笑的欲望。
“还不是因为那只骚狐狸,疼死了。”杨珍除了脸,额角肿了个大包,整个头皮还是麻麻的,似乎没了知觉。
想到陌生女人那股凶狠劲儿,她心有余悸。
只是她的话没说清,宋初见以为是宋羡鱼跟她动手了,拔高音量:“她敢打你?”
杨珍心情糟透,懒得解释,试了试额角的包,“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很大?”
宋初见没动,“看来是我太给她脸了,让她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以为嫁给季临渊,就真是豪门太太了?VINCI老总夫人坐不坐得稳,还要看她的造化!”
她声音透着股阴鸷,杨珍抬头看向目光幽深的女儿,“什么意思?”
“季家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她妈就是杀害程家千金的凶手。”宋初见看着杨珍,“杀人犯的女儿,你说季家会接受?就是VINCI那些股东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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