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羡鱼一怔,“说明白点。”
……
季临渊举着手机,另一手撑着露台护栏,手机里邵允的话还在继续:“……几个大的新闻门户网站已经开始跟风报道,他们不敢得罪萧家和程家,把所有关注点都引导到太太身上,各个贴吧、论坛都出现相应的帖子和文章,若强制删除,量太大不说,也会引发更激烈的舆论……”
顿了一顿,邵允说出自己的猜想:“那段视频来得蹊跷,这件事只怕是有人在暗箱操作。”
萧家和程家未免家事被外面胡乱报道,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严格把控了进场人员,如今流出这样一段偷拍的视频,偏偏还是这么具有争议性的一段,不得不叫人怀疑。
“我记得胡总监认识不少娱乐记者。”季临渊语气镇定而从容,似是并未把外面的风风雨雨放在眼里,又像是已经有了解决的思路。
他嘴里的胡总监,就是VINCI集团公关部门总监。
“您的意思是……让娱乐记者爆点猛料,吸引大众注意力?”
邵允立刻明白季临渊的意思。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社会舆论就像洪水,堵是堵不住的,只有疏导和引流,通俗讲就是转移关注点,用一件更具看点的新闻盖住原有事件。
只是——
邵允说:“那些狗仔,真拍到什么实锤,第一件事就是找当事人高价卖出售,狠赚一笔,一般真实可靠的猛料,当事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买回去销毁,胡总要想拿到,可能没那么容易。”
“让胡总监先联系。”季临渊话说一半,邵允却听得清楚。
如果对方手里真有爆炸性实锤,季临渊会亲自出面。
季临渊挂了电话,没有立刻回卧室,又拨通了海龙的电话,有些事情,海龙处理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
打电话期间,季临渊一直注意着卧室里的宋羡鱼,见她接了通电话后坐在沙发上开始上网,心里明白她已经知道了。
第二次收线,宋羡鱼已经不在沙发上,茶几上搁着她的手机。
季临渊在卫生间看到宋羡鱼。
女孩正在刷牙,左手支着细腰,头发胡乱扎成低马尾,凌乱而慵懒,透着股别样的风情,颊侧落下的两缕碎发给她添了几分小女人的轻熟感。
大约是从镜子里瞧见了过来的男人,她转头,红唇在白色牙膏沫里若隐若现,含糊不清道:“过来刷牙,我给你挤好牙膏了。”
说着,她邀功似的递上蓝色牙刷,季临渊走过去,伸手接过牙刷,女孩又殷勤地帮他把牙缸接满水。
“无视献殷勤。”季临渊似笑非笑开腔。
宋羡鱼弯着眼睛笑了笑,没说什么,刷完牙,她从旁边拿了洗脸毛巾,却迟迟没有动。
季临渊看出她有话要说,放下牙刷牙杯后,正儿八经地把深邃的视线投过来,眼神温柔:“有话就说。”
宋羡鱼抿着唇,磨磨蹭蹭上前圈住男人精瘦的腰,额头抵住他肌肉结实的大臂,语气透着些幽怨:“有没有觉得我就是个麻烦?”
季临渊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背着她接电话,不管电话内容涉不涉及工作私密,这是源于夫妻间的信任,但刚才,他走去露台讲电话,面色略显凝重,宋羡鱼猜测电话内容可能与自己有关。
接到王锦艺的电话,这个猜测变成了肯定。
“还知道自己是个麻烦?”季临渊胳膊一抬,搂着小妻子脖子带进怀里。
宋羡鱼趔趄着跌进男人温暖怀抱,抬眼对上男人深邃莫测的眸子,语气更幽怨了:“有我这么个大麻烦在身边,你会不会觉得累?”
季临渊煞有介事点头,“确实有点累,尤其在你叫我快点,用力点的时候。”
说着,他忽地俯身,薄唇贴着宋羡鱼耳根:“有时候你也要体谅一下为夫年纪大了。”
“……”宋羡鱼气得瞪他,“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我也没说假话。”季临渊顺势亲了下小妻子的红唇,“以后自己多动动,别总指着别人带你飞。”
宋羡鱼脸瞬间红透。
本来很沉重的话题,被男人三两句话弄得色情满满。
这天早上,宋羡鱼直到吃完早饭,脑子里想的都是男人那句‘以后自己多动动,别总指着别人带你飞’,跟着想起有那么两次被迫在上面的情形,每次都把她累得不轻,男女这点事上,确实是个耗费体力的活。
看向桌对面男人放下筷子后擦嘴的儒雅稳重样,宋羡鱼忍不住暗叹,人果真不可貌相,多威严正经一集团老总,说起荤段子来一套一套的。
网上那些糟心事带给她的影响,不知不觉间消散不少,即便后来面临更多的流言蜚语,宋羡鱼也没觉得有多难受。
六月六号这天八点之后,宋羡鱼陆续接到一些陌生号码,有的自称是记者,有的直接破口大骂,九点多的时候,陆续接到王锦艺、宋子明和顾欣颜苏玉琢的电话,他们都接到了一些陌生号码,向他们打探宋羡鱼和郁离的事。
与靓颜集团签长约的时间约在下午两点,上午十点多接到取消签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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