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程如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我好像认识那个人。”
“你说姐夫啊?”程如清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心下很是不舒服,嘴上刻薄起来,也忘了父母的警告,“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姐夫了,被一只骚狐狸迷得晕头转向……”
“姐夫?”程如晚打断程如清的话。
程如清看着程如晚,刚才在店里,她正想买那尊铜像给发小当礼物,一转眼姐姐就不见了,再一找,姐姐已经出了礼品店的门,她立刻追出来,就瞧见姐姐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季临渊和宋羡鱼。
那时,季临渊和宋羡鱼不知道说着什么,季临渊一手潇洒地斜插裤兜,一手摸着宋羡鱼的头发,眼神温柔宠溺。
那一幕,不禁让她想起五个矫情的字来。
大叔和萝莉。
“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程如清不确定。
程如晚皱着眉,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想不起来,表情有些痛苦。
“姐,你没事吧?”程如清紧张地扶住程如晚,“是不是头又疼了?”
“清清,我好难受,头疼,心里也疼,刚刚那个男人,我真的认识?”程如晚声音难过,那个男人让她觉得熟悉,那种熟悉感,让她难受。
这份难受或许来自于男人身边的女孩。
“你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记忆停留在二十岁那年,她虽然接受了程如清已经长大成人的事实,可在她心里,程如清依然是当初那个喜欢跟在她身后,一受委屈就躲在她怀里哭的小女孩。
……
另一边,季临渊把宋羡鱼带进一家知名的电脑品牌专卖店,她看中了一台小巧的粉红笔记本,不过最后,还是买了季临渊选的那台黑色商务电脑,价格更贵,还难看。
女人买东西和男人存在很大的区别。
女人更看重外观,男人则更看重性能,所耗费的时间也更短。
结账时,宋羡鱼刚掏出钱包来,身边的男人已经递过去一张银行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羡鱼那一瞬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更有魅力了。
那种钱和权赋予的底气和自信,让男人做起任何事都显得从容不迫,魅力和吸引力由此而生。
回到贡院已经快十点钟,季临渊让宋羡鱼先洗澡,等她洗完澡出来,她的手提旁边放着杯冲好的孕妇牛奶。
季临渊正在打电话,嘴里说着流利的英文,宋羡鱼想起来自己也有电话要打,端起那杯牛奶的同时掏出手机。
有了孔乐的成功试水,宋羡鱼如法炮制邀请到三位国际相当有名气的模特。
挂了电话,季临渊洗澡还没出来,她拿出礼品店的袋子,没来得及打开,季临渊从卫生间出来。
宋羡鱼把袋子塞到茶几下的抽屉。
季临渊看见了,没戳破,视线扫过空了的牛奶杯,问:“怎么还不睡?”
“就睡了。”宋羡鱼进被窝,等季临渊上了床,自觉钻进他怀里,手臂紧紧搂着他精瘦的腰。
季临渊顺手关了灯,房间里光线立刻暗下来。
柔和的橘色光线里,宋羡鱼心情跟着宁静下来,闭上眼,不自觉想到程如晚。
她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男人大概都不喜欢现任提起前任,前任是一段不可磨灭的过去,不管好或者坏,都是一段无可取代的感情。
不过宋羡鱼想,过去了终归是过去了,这个男人现在是自己的丈夫,季临渊对自己怎么样,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程如晚变好了,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这么一想,心头那股似有若无的不安缓缓散去。
……
宋羡鱼从程家出嫁还是从萧家出嫁的问题,很快有了结果。
程庭甄不知道怎么说服程老夫人的,程老夫人同意宋羡鱼从萧家走,只是有个条件,婚礼的事程家必须一同操持。
而操持婚礼的,是程庭甄本人。
萧让眉有些不愿意,这样一来,她和程庭甄不可避免要增加见面的机会。
程老夫人已经做了最后的让步,萧让眉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她给宋羡鱼设计的婚服很快绘出来,周六上午拿去给宋羡鱼看,彼时,宋羡鱼正准备出门,QG为月底的展销会紧张地准备着,她打算过去看看情况,见萧让眉来了,她把人迎进屋。
萧让眉献宝似的把设计的几套婚服、礼服给宋羡鱼挑选,不同的婚服对应不同的礼服。
她的设计很漂亮,汉式婚服复古大气,喜庆而端庄。
“我已经跟婚庆公司说了,到时候给你们办一场传统的汉式婚礼,现在人都穿婚纱,我倒觉得传统的婚礼婚服更有味道。”萧让眉说:“当年我本想办汉式婚礼,只可惜……”
只可惜那时候不像现在,汉服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她的身份又束缚着她不能特立独行,只得规规矩矩地在家人的安排下办了场规规矩矩的婚礼。
“算了,不说这个。”萧让眉翻了页画册,“你看看喜欢哪一套?下午我就让玫瑰坊来给你量尺寸。”
玫瑰坊是国内少有的礼服高定工作室,在行业内非常有名气,很多达官显贵在重要场合所穿的礼服,百分之九十出自玫瑰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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