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被他深邃的视线看得脸颊泛红,草草结束一首歌,然后两手拍在桌上,身子往前,锁骨之下被桌沿挤得凹进去一道线,更显那处柔软异常。
“许个愿吧。”
“许愿有用的话,人也不用努力了。”季临渊对女孩子这套不感冒。
“过生日都要许愿,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例外,快闭上眼,想想你最想要什么?”
宋羡鱼看着季临渊,僵持了一会,季临渊闭上眼。
宋羡鱼无声笑了,把桌下的礼物拿出来,轻手轻脚搁在男人手边。
季临渊睁开眼瞅见桌上的黑色盒子,拿起来左右瞧上一眼,尔后打开,里头是一条整齐卷成团的领带,背光看是黑色,映着光又泛出隐隐的蓝。
“这是什么?”男人笑得儒雅兴味。
宋羡鱼抿了下唇:“当然是生日礼物。”然后又问他:“刚才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保密。”季临渊说完,倾身吹了蜡烛。
这一晚,宋羡鱼软磨硬泡,在床上付出些代价后,得到男人八个字。
……
接到季老夫人打来的电话,宋羡鱼正跪坐在客厅沙发地毯上、翻季临渊昨晚拎回来的那个袋子,里头笔墨纸砚十分齐全,笔是定制的狼毫,砚是八十年代老歙砚,墨是上海墨厂的老墨,宣纸是红星老宣纸,都是些老东西,不过宋羡鱼不识,只觉得这些东西看起来质量很好。
昨晚季临渊可能想吃完饭教她写字,结果还没吃完饭,她就腻歪上他。
季老夫人在电话里关心完宋羡鱼身体,然后说:“晚上跟小渊过来吃个饭吧,好久没瞧见你们俩,怪想的。”
宋羡鱼却想到昨天陶蓁说的话,疑心这是场鸿门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说:“临渊今天可能会比较忙,早上天刚亮就走了,我一会打电话问问,如果他有空的话,我们就过去。”
“再忙,吃个饭时间应该有,我打电话问吧。”
电话被挂了后,宋羡鱼沉默了好一会,在茶几上把宣纸摊开一张,磨了墨自己练习起毛笔字,写的时候思绪有些飘远,等回神,宣纸上歪歪扭扭趴着八个极丑的字。
妻儿康健,岁岁长见。
季临渊昨晚许下的心愿。
宋羡鱼抬手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在男人的心愿里,只有妻儿,倒是忘了自己。
不知怎么,鼻子有些酸。
某瑶1号:我叔许什么愿望好呢?
某瑶2号:许三个愿望吧,一愿妻儿千岁,二愿为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感觉?
某瑶1号白眼中:你《甄嬛传》看多了吧?这也不是我叔的丝带儿啊,字里行间一股子闺怨。
某瑶2号:那你说怎么整?
某瑶1号是个靠谱人儿,想了想: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妻儿康健,岁岁长见,怎么样?
我鱼:你确定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某瑶:……难道不是吗?
第244章 我哪敢嫌弃咱们家的顶梁柱
季临渊晚上五点开车回来接宋羡鱼去季家,除了他们两人,其他人也都回来了。
小知见到宋羡鱼高兴地跑过,看见她身后的季临渊又规矩地站好,乖巧地喊了声:“舅舅。”
季临渊摸了摸男孩的头,然后朝屋里走,跟季昌历与季思源说话去了,宋羡鱼牵起小知的手,“你爸妈也来了吗?”
“来了,妈妈在楼上跟二舅奶奶说话,爸被曾外祖父叫走了。”
宋羡鱼听着,视线朝客厅中间看去。
季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身边围着小辈,乐呵呵的模样,与寻常人家儿女绕膝的老人没什么不同,又觉得老人家叫她和季临渊来就是单纯吃饭,也许没有别的想法。
陶蓁挽着老人家胳膊坐,不知道说的什么,逗得季老夫人眉开眼笑,宠爱又无奈地点点她的鼻尖。
宋羡鱼走过去打招呼,季老夫人招呼她坐,陶蓁立刻起身把位置让出来给宋羡鱼,拉她过去季老夫人身边坐下的同时说:“刚才妈还念叨你呢,说不知道你身体最近如何了,我告诉她你好得很,这一胎保准给她老人家生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子。”
孙子辈几个男人至今无所出,宋羡鱼肚子里这是第一个,不免被人期待。
宋羡鱼弯了弯唇,“其实对于做母亲的来说,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五婶你说是吧?”
陶蓁笑笑,“当然,都是身上掉下的肉,肯定一样疼。”
“还是有区别。”一旁的季凝琼低头抠手指甲,语气不冷不热:“生个女儿以后嫁出去,跟这个家就没什么关系了,要是生个儿子,还可以继承家产,拿着集团股份,不管有能力没能力都是领导,多威风。”
季老爷子定下的规矩,季家女孩可以进VINCI上班,但集团的股份只能由男孩持有,这对女孩来说多少不公平,但也没办法,股份给了女孩,带到夫家去,那股份迟早要改姓。
季凝琼的话让整个气氛都变得微妙,陶蓁极力想活跃气氛,仍显得有些尴尬。
宋羡鱼坐了会儿,借口去卫生间躲了出去,小知正和季凝琼的两个孩子玩一个遥控飞机,宋羡鱼站着看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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