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大堂哥一向在外面花,大堂嫂从来不管,大家都说她大度贤惠,这次不知怎地对苏苏的姐姐这么仇视,她说了,让大堂哥把苏粉雕送出国外,永远不许回来,要不然就离婚,还要闹得人尽皆知。”
“大伯父和大伯父一向要脸面,都逼着大堂哥跟苏粉雕断绝关系,听说苏粉雕好像不愿出国,大堂嫂都会娘家好几天了。”
“昨天跟苏苏通电话,她说要跟她姐姐回老家住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大伯母给逼的。”
宋羡鱼听完这些,不由有些唏嘘,感情这东西很复杂,对了皆大欢喜,错了人仰马翻。
晚上萧承回来吃饭,饭桌上宋羡鱼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长得不差,脸上有岁月的沧桑感,不过没让他显得老态,反而多了些别样的男人魅力,身材微微有些发福,却也不显油腻。
加之经济能力高,确实有迷倒小姑娘的资本。
苏粉雕那样的可说是阅男无数,都因他神魂颠倒。
正想入非非,手背被温暖包裹,宋羡鱼侧头,瞅见季临渊的大手正握着自己的,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视线,耳边是他磁性的嗓音:“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宋羡鱼笑,摇了摇头。
……
宋羡鱼这个生日是回萧家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今晚的人才这么齐全,饭桌上几位长辈都给了宋羡鱼红包,说不知她喜欢什么,就让她自己看着喜欢的买,送钱当礼物最俗气,却也是最实在的。
宋羡鱼挨个道了谢。
一顿饭快吃完,那边萧老夫人提起罗剪秋还在娘家的事,“阿承明天买点东西过去把人接回来,都回去好几天了,叫亲家笑话。”
萧承母亲江南附和,“东西我都备好了,亲家公亲家母和你那两个小姨子一个不落,这事是你不对,到那说点好话,别三句话不说就吵起来。”
被当众提起这事,萧承觉得一把岁数有失脸面,敷衍又不耐烦地应了下来,碗筷一丢,“你们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江南这话没说完,玄关已经传来很大一声关门声。
嘭——!震得整幢房子都抖了抖。
“这孩子……”江南嗔怪了一句。
……
吃完饭,萧爱悄悄问宋羡鱼:“刚才四哥是不是吃醋了?”
宋羡鱼不明所以,“没有啊。”
“怎么没有?就是你盯着大堂哥看那会儿,我瞧四哥看大堂哥的眼神黑得可怕。”萧爱自言自语:“我估计是吃醋了,不过这醋吃得有点没道理,大堂哥是你亲表哥唉,又不是外面那些男人。”
“……”宋羡鱼从茶几上拿了一根香蕉剥开,塞进萧爱嘴里:“你想多了。”
萧爱猝不及防,‘唔’了一声接住,咬了一口后含糊不清道:“我才没胡说,不信你问问四哥……”
“要问我什么?”两人身后冷不丁响起季临渊磁性的嗓音,萧爱整个人一僵,扭头后扬起讨好的笑:“我说小鱼穿身上这裙子好看,她不信,我就让她问问你,四哥你说呢,好不好看?”
季临渊笑了笑,温柔的视线中流露深情的味道:“她穿什么都好看。”
这话季临渊不止一次说过,但还是头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宋羡鱼不觉有些羞涩,脸颊飞上红晕,再看萧爱,果然一副震惊的没见过世面样,等季临渊走了,萧爱夸张地啧着舌头,“你别说,这一向沉闷话少的老男人说起情话来显得特别好听。”
说着,萧爱好奇起来,“私底下四哥是不是比这还撩?”
宋羡鱼白了萧爱一眼,“想知道?自己去问。”
萧爱抱着抱枕缩进沙发角落,“我可不敢。”
……
离开萧家已经八点多,宋羡鱼坐副驾驶,眼底映满繁华都市的满地灯火,季临渊没开空调,两边车窗落下,灌进来的风夹带着醉人的气息。
宋羡鱼有些受这夜晚的感染,靠在季临渊肩上,因为她悄悄解了安全带,提示音滴滴响着,季临渊降下车速的同时拿余光扫过来,开腔的声音严肃又强势,“把安全带系上。”
“你开车稳,不会有事的。”宋羡鱼抱着男人结实的胳膊。
“别人不一定开得稳。”季临渊说:“听话,把安全带系上,安全重要。”
男人的稳重把宋羡鱼的行为衬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也有些不解风情,宋羡鱼却从中解读出了关心,没再赖在男人身上,坐直后把安全带系上。
这时她手机响,见是王锦艺的号,宋羡鱼接起来后笑着招呼一声:“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王锦艺一改往常爽快的样,支支吾吾起来:“那个……你有时间吗?”
“真有事?”宋羡鱼弯着唇,“吞吞吐吐的,直接说。”
“……”沉默了好一阵,王锦艺才咳了一声后说:“我现在在派出所里,你能不能来捞我一下?”
“跟人打架了?”宋羡鱼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王锦艺什么人她清楚,违法的事借他俩胆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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